白诗语在白府中继续做她的工作,尽管她已经不用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拿那份“头等”丫头俸禄心安理得吧。
冬日不下雪,便是明朗的,懒洋洋的阳光柔和与盛夏让人避之不及的骄阳,如同一泼辣,一柔情似水的女人,她们各具特点,可她们明明都是东升西落的呀。白诗语也喜欢晒冬日里的太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让她一动也不想动。如果能有一张卧椅让她躺着该是多美妙,她仅想想,并不打算付诸实际。
“啊!”
白诗语惊得大叫,她后背忽然被不知何物打中,哎呀能不惊。光天化日之下,白诗语之所以大惊,是因为她收到了好些讨好巴结她人的东西,尽管她知道她不能帮她们任何人一点点忙。所有人送的东西她全部收下了,三夫人让人一日三餐送到她房门外,另外又赠送靓丽衣衫;还有小雅赠的脂粉,另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象征性的给她送礼物。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另外装饰品也有许多,比白诗语以前捡漏捡来的珠宝多了好几倍,白书玉让人送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支金簪。白诗语拿出来,掂量掂量比银簪重好些呢。白诗语第一次拿金子打造的金簪啊,她多想簪在发间。
“哈哈哈~”墙头传来得意的笑声,白诗语扭头,看见得意洋洋的邻居,她气不打一处来,蹲下,手抓起一把雪花,三两下捏成团状,毫不客气的往墙头的“刺客”扔去。方向是对了,可准头不行,何况周温华是人,他见雪球飞去,便扭头躲过,白诗语不客气的点评道“少侠好身法!”话中略带恨意。
周温华对白诗语称呼他为“少侠”这个评价十分满意,上扬着下巴,伸手一抹鼻子,像极了斩妖除魔之后被高歌松德的仙家道人。
一击不中,白诗语急忙忙的又捏起个球,磨蹭片刻,她将左手里的雪球,往墙头左闪躲的邻居扔去。这一次,她先喊了声“少侠,看招!”,周温华依然是往左避开,这时白诗语大喜及时将右手边另外的雪球也砸了出去,周温华正好复位又用食指一抹鼻子,站直......
“噗!”墙头的周温华中彩,顿时呆住了,他感觉到鼻腔里一股黏稠的腥液体蔓延出来,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开始“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这回到白诗语得意了,心想你吓我干哈,看你下次还敢吓唬人,回敬墙头的少年一个鬼脸。
周温华之所以轻易流鼻血,是因为昨天他母亲将珍藏的老参切了一条大根,和老母鸡炖煮在一起,昨晚他还喝了两碗鸡汤,心中暗道来的可真是不是时候咧。不过他忽然想出一个主意。
他将流出来的鼻血,胡乱的抹在手上,血迹没多久便干了,在他手上和鼻子鲜红的一片,让人注目惊心,白诗语也发现了。
“少侠,你受伤流血了”白诗语见状大惊,提醒还在用食指抹“鼻涕”的弱“少侠”,她忙走近墙根观察情况。
“啊!”周温华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失神的蹲下,双手却在积雪中捏出几个带血的球来,等白诗语一走近墙头,他二话不说,直接将两个不大的雪球往白诗语肩头扔去。
“小黑炭,你怕啦,不要慌,吾乃京城第一少侠,流点鼻血算什么大事咧!?”说罢,又用食指抹鼻子,世外高人的样子。
白诗语不计较两个雪球打在身上,她怀疑周温华是读书读傻了,收起笑容对周温华训斥:“往后别的寻我开玩笑!”。
“别呀,我是昨晚补多了,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真是鼻血,不信你自己看!”周温华将自己刚捏好的雪(血)球到白诗语身前。白诗语一看,还真是,这小子的鼻血总算没有继续流淌,才让她放心。只是她正要原谅这个害她两次吃惊的小屁孩时,背后又给雪球砸中。
她也不客气的捏起雪球,反击,你来我往,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白诗语想起了她喜欢又不能用的宝贝物,装金簪的盒子十分典雅,木头也不是寻常木头,据说是黄花梨做的,她想着送给周温华最好了,她受到了许多礼物,她已经不是过去一贫如洗的下等杂役了。她早先就有这个打算来着。于是她将整个盒子往周温华的院子里扔。被周温华慌乱中接住了。
在白诗语同周温华打雪仗的时候,曾给白府送来一车东西的主事来到白府。是的白诗语也收到了他的大礼——她母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