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朕的小牡丹是在生闷气,朕可看出来了。”苍玄右手轻轻摆了一下自己的明黄色衣袍,一伸手便把牡丹揽进怀里,他俯下身子,两人鼻翼相抵,气息缠绵,牡丹的脸瞬间便红了不少。
“朕昨日是仓促了些,你也知道朕的孩子不多,这种事自然会是喜不自胜的。朕昨天跟宁嫔待了会儿,今儿就听说不少嫌话。想来朕的小牡丹还未受过这种委屈,也就赶紧来看看你,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朕这般为你,你还体会不到吗?”皇帝的脸贴着牡丹的脸,说话的声音温柔似水,想是这般场景,任哪个女人都不会轻易逃脱,包括牡丹。
“你先别说话,”皇帝用手指轻轻抵在牡丹欲开的唇间,“先听朕说完,爱妃这样灵动,也给朕生个小阿哥如何?”说话,皇帝就想要解开牡丹胸前的衣襟,却被牡丹一把拉住。
“皇上,这,这,这么多人呢,我们先用膳吧。”牡丹羞得语不成句。苍玄这才放下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那这件事,就放在用膳后,不过贵人可要好生放在心上。这是朕委托给你的大业。”
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而且声音极有穿透力。周遭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看着正殿的俩人,只有牡丹的脸色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粉嫩嫩,带着少女独有的鲜活气息。
吃饭的时候,牡丹也依旧想着自己心里所谓的正事,看着今儿皇帝的脸色还不错,就琢磨着赶紧把事儿办了的好。
“皇上,吃完了饭,你可还有事儿?”
“有啊。”苍玄意犹未尽地看着牡丹,“你这么快就忘了朕方才交给你的事情了?”
“皇上,”牡丹娇滴滴的声音似乎能掐出水来,“您就会取笑臣妾,那要是皇上不着急,用好了膳,臣妾给皇上舞一曲可好?臣妾这宫里炉火旺,又只有妾身一个人住着,暖乎乎的臣妾也想动动筋骨。又思考着皇上在这冷天儿也很难见着歌舞,臣妾便来助助兴子。”
“那自然好。”苍玄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朕自选秀那日见你舞过一次,就再也没那个福气见了。如今牡丹既然说了,朕自然会满足你的。王福,你去请个乐曲班子来,给贵人奏乐。”
“皇上,不必了。臣妾一直没说过,其实臣妾自然是有用得顺的……”
“贵人,不好了贵人。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一阵凄厉的喊声打断了牡丹的话,皇帝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耐烦。
“何人在外喧哗?”
“皇上,是管答应的婢女阿诺。”王福恭恭敬敬回答道。
“快把她请进来。”牡丹一听便慌了神儿,怎么才走开不过一个时辰,就出了事儿?
“奴婢谢小主恩典。”阿诺进了门就直接伏跪在地,样子很是虔诚。
“你先别慌,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儿。皇上也在这,会为你做主的。”
“小主,我家答应被主殿的宁嫔娘娘用了刑。说是娘娘的耳坠被我家答应偷了,所以才,我,我家答应耳朵上全是血。小主,求你,求你去救救她吧。”阿诺也不顾身旁的皇上,直接死死抓住牡丹的裙角,样子委实可怜。
“什么。”牡丹直接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皇帝,“皇上,请您同臣妾一起去看看吧。毕竟也是后宫的妃子,出了事儿可就不好了。”
“好。”
沧秀宫门外,早就是一片肃杀的氛围了。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惨叫,声声骇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帝猛地推开门,里面的场景更是让他震惊。
牡丹看着跪在地上有些摇摇欲坠的管答应,慌忙去扶着。管答应的两只耳垂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牡丹直是心疼。而答应的两只手的十根手指的顶端也早已经面目全非,僵硬的立在半空中,难以动弹。
十指连心,拶刑这样的刑罚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用的吗?更何况,管答应的手指是用来吹笙的,这样一来,可如何是好?牡丹越想越生气,甚至都开始不顾旁人的眼光直接上前逼问宁静。
“敢问姐姐,管答应这是犯了什么错,值得您这么大动干戈。”
“皇上。”无视了白牡丹的质问,宁静直接旁若无人得往皇帝身上凑,一边凑,还一边哭得梨花带雨,瞧着很是楚楚可怜,“皇上您去年开春送了臣妾一对翠玉冰耳坠,说是很难得的材料,臣妾这一直好好存着,想着过几天年关拿来戴,也好表示臣妾对皇上您的尊重。可是谁知,谁知……”
宁嫔看上去哭得有些喘不上气儿,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谁知管妹妹却偷了去,一只拿着改成了自己耳朵上的那对小些的,另一只瞧着无用,竟是扔到了偏殿外。臣妾着实心寒啊,臣妾那样宝贝着的东西,可不想这样白白糟践了。”
“什么?”苍玄看了一眼管答应,那憔悴的模样却让他一时狠不下心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