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听明白我和张伟是铁定分手了,更是每天必到店里报到,哪怕只是过来转几分钟都好。左邻右舍甚至爸爸妈妈都知道他在追求我了,他们没有反对也没表态什么,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一个外地长辈生病了,爸妈去看望当天回不了靖城,小凤和我守着店面。小凤年龄小,卖货价格可不象我们老老实实,她是完全是看人看心情卖货,那些货物有点滞销,我也懒得管了。
有一款大喇叭花裙,雪纺料子看着蛮清爽,从义务打包进价原本是清仓价16元,老板说如果我要一百条就给我10元单价,我当时一听灵机一动,就问老板总共还有多少条裙子,老板说还有两百多条裙子,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就脱口而出:“我如果全部拿走你什么价格给我?”老板一听很高兴主动说那就8元亏本价格,不够买面料钱也不够人工钱,他是想清仓了,我直接说:“每条4元单价你给我全部打包。”老板急了,说那是要亏死啊,8元底价了不能再便宜。我继续说:“那你看着呗,过些日子天气冷了万一卖不掉你也都得压着,我一次性给你拿走,这裙子以前你也赚过钱了啊,卖就拿走不卖我就走了,时间来不及。”“小姑娘你太厉害了,那么会做生意,行行行亏死了亏死了。”老板絮絮叨叨又有点不甘心,我在结账的时候看到有个零头没有让他去掉,反而把零头补齐十位数,那老板倒是不好意思,周边的几个老板纷纷侧目说这个姑娘不错啊,小小年纪会做生意。有时候就是如此,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给他人留个好印象,别一棍子打死了以后不好再有回头教导。
4元钱的雪纺大喇叭裙,当时妈妈爸爸都不相信价格,我拿了三百多条很快以35-50的特价卖出去很多,天气凉了销售很慢库存也就四五条了。小凤一天卖了两条,一条15元一条65元。我问小凤:“这价格你怎么卖出来的啊?整一个天差地别。”
“刚才我看到那个客人背着背篓,里面还有个孩子,她老公傻乎乎的看着就穷,我就卖了15元,这裙子也就那么几条了乱卖呗。另外一个是穿着不错啊,看着是生面孔她口音不是靖城的,很跩的样子看着讨厌,我就乱叫价格了开一百多元,她还讨价还价半天,谁知道她真买啊。”小凤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看看也就摇摇头。
外婆给我送来了晚餐,叫我们早点回家休息别累着。我们看着外婆殷切的眼神答应了早点打烊回家,吃了晚饭外婆收拾好小凤却说她要和外婆去大舅家玩了,我自己一个人开着店好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我关了一扇卷帘门只开了一边,这样可以就可以避免兼顾不过来。
没有意外张建军又来了,看我打样以后我打算关门拉下了大半卷帘门,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回家。也许是和张伟说清楚了,心里没有那种内疚感,感觉自己和张建军在谈恋爱了,经常牵着手也经常亲吻,看电影去过一两次跳舞,去靖城宾馆跳舞没再见到玲珑,心里始终是有疙瘩的。
张建军把另外一边卷帘门也拉了下来,我穿着一套长款薄羊毛连衣裙,乳白色收腰长筒刚好露出我脚踝,大v领我准备找一块丝巾围的时候,感觉一双手从后面拥抱过来。
“张哥,不要!”
张建军最近带着我和小凤去吃各种小吃,炸土豆,烧豆腐,烧烤,还有各种街边小摊上的风味小吃,凉拌卷粉凉面炒饵块等,三个人也经常吃得不亦乐乎。在他的要求下,我和小凤都已经改口叫他张哥了。
被亲吻得迷迷糊糊的我什么时候被按在墙上也不知道,两个人纠缠着热吻着,彷佛被他的热情一点点燃。
突然感觉身下一阵剧痛,我“啊——”地叫出声来,想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可是怎么都推不动。我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从我眼角不由自主地滑落,我心如死灰般脑海里却想到幸哥哥,心里默念一声:对不起,幸哥哥,我再也不纯洁了,以后和你再无缘分。
止不住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开始哭泣一边又在拳打脚踢,在上面的张建军感觉不对停下来,我使劲用吃奶的力气挥出我右手:“啪!”一声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我失声痛哭起来。
他说拥着我说:“对不起,凤凰我不知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流着眼泪声声抽泣,麻木地围上围巾打开门。张建军一直在哄劝我,我突然心生厌恶,身体在痛心也在痛,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感觉他面目可憎。我让他离开我一个人静静,张建军没有离开,态度强硬地在我身边陪着,这让我心里好受多了。
他倒了点水递给我喝,默默无言接过来喝,哭得嗓子也点疼,我好想回家。是不是缺爱的孩子在受伤的时候都想找个港湾躲避一下?是不是简单的人很容易受到伤害?我以为谈恋爱就是这样开心快乐相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婚前失贞,还是在我激烈反抗的情况下依旧进行。
只见他打开卷帘门,我上锁回转身走去大门口,张建军一反常态很强硬牵着我的手,看着我的脸色,犹如对着一个玻璃娃娃。
“凤凰,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第一次,我以为你和张伟谈恋爱那么久,你说过有时候去他宿舍。”张建军看着我一脸懊恼和真诚,突然他抬起手连续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我心里舒坦一点了,对他说别打了算了先送我回去。
坐在三轮车上夜风吹来有点凉,张建军一把搂住我,把外面风衣脱下给我盖上,三轮车上有店轻微的颠簸,他把我按在自己一侧让我靠着。
“还疼吗?宝贝。”
“疼!”我带着一丝委屈的哭音,在他的怀抱里有了一些释怀,就这样吧,这样也好,我把头更靠近张建军。
在这样的晚上,我意外地从少女蜕变为自己的女人了,哪怕非常不愉快也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我现在能够理解美丽当初那种心态了,我们的教育让自己感觉失身了不再纯洁,没有资格再去追求更多,必须得从一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