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是呀,什么意思?”
“想想,谁的事儿没给办。”
“没办的多了,又不是啥啥都我一个人说了算。”
“那就都别收了。”
“你别总说我收收收的,我根本也没收吗。至少我没主动要过,他们送了我也是收得最少的、最慎重的、最合理的……”
“你别发火,我的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我也知道差不多就行,可你没在那位置你不知道,走到那步了你根本刹不住闸,那闸完全是别人控制的,由不得你了。你要不收,他们就以为你不给办事儿,能缠巴死你。要么呢,给办了也不领你情,光以为是别人办的呢他们是挨个送呀……”
“不领情就不领情,咱不用别人领情。”
“也不是那么简单,也有我们几个关系的问题。我要跟别人不一样了,谁还敢跟我搭班子一套车,那工作还怎么做。”
“就不做……”
“哧说的轻巧……”
“这信怎么办?”
“唉呀,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要知道就好了,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得罪谁没惹着谁,谁也不应该找我的麻烦。这他妈的,我害怕苏菲……”
“别这样子林……”
“这帮家伙,拉拢你是他们,打击你也是他们。你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事儿吗,我们学校那个叫马东方的哲学教授,就因为处分了玩麻将赌博的学生,也不就让谁给整死了,一个从不玩麻将的人,死后嘴里却让人塞张麻将牌,塞个东风,真埋汰人呀……苏菲,我可不想让人整死后,嘴里再塞上一捆子钱……我可从来没仗势索贿欺负人哪!”
“好了子林,别瞎联想了。来,先睡觉吧,不想它……”
可是,他们不可能睡得踏实,不可能不想,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