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个净天或者叫林靖天的真实身份,大家反倒对他放心了许多。相比之前的那个高深莫测的小和尚,眼下的这个猥琐富二代更让我们觉得知根知底。于是都同意这次他出去找补给。
转天清晨,净天骑着摩托车从营地出发。我嘱咐他,营地吃喝都不缺,如果能找到补给的话固然好,找不到的话不要太拼命,一切以安全为重。他点头说他明白。
中午换岗的时候,老六刚换下了站岗的邢淼,边拉响了警铃。我人正在院子里,直接问老六,怎么了。
老六没回答我的话,却站在岗楼上向外大声地问话:“你领来的两个是什么人?”
院外传来净天的声音,那声音又是兴奋又是欢喜:“快把门打开!咱们都有救了!”
我爬上岗楼,见到院外停着一辆迷彩的军用吉普车。透过前挡风玻璃,能够看到车里坐着两个人,都穿着迷彩服,看起来很是威严。而军车旁则是骑着摩托车,眉开眼笑的净天。
看到我在岗楼上露面,净天有些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大声喊道:“快把门打开,我联系到救援队啦!”
院里赶到岗楼下的邢淼和杨靓也听得清清楚楚,经历了重重磨难后突然听到“救援队”三个字大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等我和老六下楼,杨靓已经径自打开了营地的大门。净天的摩托和迷彩军车先后开进了营地。
军车上果然下来了两个人。看年纪都不大。开车的那个看起来也只二十岁左右,坐在副驾驶上的,年纪大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两个人下车以后,朝着大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年龄大些的开口道:“我们是东北军区第二救援队,恭喜你们成功获救。”
一句话出口,满院的人瞬间热泪盈眶。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与死神数次的擦肩而过,经历了长久的艰难,危险,饥饿,病痛,突然有个人站在面前宣布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获救了,这种心情能让人欢喜得疯掉。
杨靓发出了第一声欢呼,随即满院子的人都发出了欢喜的呐喊,所有的人都紧紧抱在一起,涕泪交流。
末了,我才觉得我们几人神经质地又叫又跳将救援队的两个人晾在一旁委实是不礼貌,于是对救援队年长一些的人道:“实在是抱歉,看到你们来,我们太高兴了,请到屋里喝点水。”
救援队的人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报以谅解的一笑,跟着我到了聚义厅当中。
我请两人居中而坐,老六拿来了不少吃的东西,忙不迭地放在两人面前,道:“快请吃点东西!”
救援队的两个人也并不谦让,打开两盒罐头,一边吃一边和我们攀谈起来。
交谈当中得知,两个人中年长一些的是个班长,名字叫罗峰。年纪小的是个战士姓叶。
我问罗峰道:“你们要把我们救去哪里?”
罗峰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问道:“你们所有人都在这了吗?”我点头称是。
罗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好你们这里没有老弱病残,也没有伤员,咱们今天就可以启程,去省城。”
杨靓和净天都来自省城,邢淼和郑朗也均在省城体育学院上过学,于是问道:“去省城?”
罗峰点点头道:“去省城。省城有我们救援队的隔离区,有医生有武装保护,你们去到那里接种疫苗。”
我惊奇道:“疫苗?已经研发出来了?”
罗峰笑道:“没错,只不过刚刚投产,全国各地都需要接种,现在针剂供不上,我们出来搜救的时候,隔离区里还有一点存货,现在赶去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我忙道:“没关系,只要能把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带,我们可以等。”
邢淼老家是山东的,听到全国各地都需要疫苗,有些关心的问道:“现在感染的疫情已经扩散到全国的范围了?”
罗峰点头道:“没错,据说南方比我们这里还要严重。”
郑朗好奇道:“省城的隔离区里现在一共有多少避难者?”
罗峰沉吟道:“一两万人应该是有,整个隔离了几个街区。又有几十个搜救队在周边一两百公里的范围内进行搜索,幸存者的数量应该还在攀升。”
我叹道:“数百公里范围内只有一两万幸存者了?”
罗峰道:“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正在进行搜救,第一次搜救结束后应该人数会大大增加。”
杨靓问:“你们两个人救了多少幸存者了?”
罗峰答道:“你们是第二批,三天前,我和小叶还救回了一对母子。”
郑朗搓着手急道:“咱们赶快收拾东西去,路上再聊吧,我都等不急回省城了。”一句话说中大家的心坎,于是所有人都回到卧房里去收拾随身物品。
吃的东西还剩下很多,罗峰和小叶帮忙把营地里所有的补给都装到了他们的军车上。我们还有一辆吉普车和一辆摩托车,交通工具足够用。我承诺罗峰,到了隔离区后,我们的交通工具都可以贡献出来用于搜救工作。罗峰笑称要先替所有即将找到的幸存者谢谢我们。
东西整理完后,所有人都在聚义厅集合。罗峰看到邢淼后腰插着的两把短剑和郑朗腰间挂着的斧子背的弓箭,眉头轻轻皱了皱,道:“你们还带着这么多武器呢?这些都是管制器具,到了隔离区都得上交,不然不安全。”
我忙赔笑道:“这些都是对付丧尸的,防身用的,到了隔离区里上交当然没有问题。”
罗峰扫视了一周,问道:“人都齐了吧?”
大家同声道:“齐了。”
罗峰吩咐道:“小叶,你把药给大家发一下。”
小叶从军用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从瓶里倒出了一片白色的药片发给众人。
我问道:“这是什么药?”
罗峰道:“和疫苗一起研制出来的口服药,能够增加人体对丧尸病毒的免疫力。先吃上,降低你们大伙去隔离区的路上感染的风险。”
大家点头,纷纷吞下了药片。
罗峰嘱咐道:“这口服药不能免疫咬伤带来的感染,所以路上还是要小心远离感染者。”
大家纷纷答应。罗峰挥了挥手:“走吧,上车。”
我率先打开了门,那一刻,我只觉得屋外阳光刺眼。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躺在在聚义厅屋子里的地面上。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牢牢地捆着。我勉强转过头,发现身边躺着郑朗,老六,杨靓和邢淼,他们和我一样,手脚都被绳子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