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负责,专门炸死你们这波小杂鱼!”
马援朝一到场,姜志文随即抄家伙拍马赶到。姜志文一来,又树立了一块经典的雄鸡市流氓斗殴记载史文献。
姜志文左手生生地提着一口烧烤铁炉,右手又提着一口钳子!上边儿还夹着一块滚烫烫的黑炭。
赵辰噗哧一笑,这是一种绝望中的乐观。赵辰道:“志文,你打算靠这几块黑炭来打胜仗?!真是乱弹琴。”
姜志文和马援朝二人似乎已经训练的无数回,二人背靠背,正掩护着赵辰。
地上还飘来一道刺鼻的硫磺味儿,那炸药是空响的多,但你不能没有一点威力。先摆出一点噱头,后以正义的名义动武,这是赵辰团队历来的宗旨。
贺文站起身子,脸上一抹黑灰,那嗡嗡造响的电锯仍旧卖力地歌唱。而那锯齿锋利依然,在地上劈开了一道裂缝。
台下的赵雪,再次捂紧了那安倍晋六的胳膊,道:“安倍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一个人的意外死亡,非要栽赃嫁祸在赵辰的头上?为什么一个无辜的百姓,要以畜牲的待遇对待!为什么,赶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呢?!”
安倍晋六看着赵雪那张出水芙蓉似的脸,轻托。
“赵雪,中国的秦朝有一个赵高。他造了一个词汇,叫‘指鹿为马’。目的是,颠倒是非,保护自己的小命、官衔和背景。如果你说的没错,赵辰定是牵涉到了‘道’上的利益。”
3v3的场景,比那加利佛尼亚的街头篮球巡回赛表演还要精彩。
突然,贺文的眼神中,竟而闪出了一道异样的眼光。那针锋相对的棱角没了,敌意随之漂浮而散。
他庞大的身躯,只剩下一双“审视”的眼睛。他在凝望着赵辰,非常平静,平常镇定。
冥冥间,贺文竟然同赵辰产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默契。
即便,贺文的手依然费力地拉着东城原木电锯,造成难以入耳的噪音。
六人六颗脑袋,一十二双眼睛目目相觑。一边儿是电锯,一边儿是炸药。现场,已经由一片安静缓缓地将一锅开水煮沸。
人们的汗液正朝前额缓缓流淌,正看着那针尖麦芒最后的撕咬!
但是,噗—
嘣—
嗖—
三声气筒打压的声音,朝“飞龙”夜市店飞来了三颗拳头大的玩意!
赵辰细目凝视,惊叹:“催泪弹!”赵辰二腿前迈,他当知催泪弹的威力!眼见,他要与那电锯近在咫尺。
只要,那贺文在赵辰奔跑的道路上轻轻延下一划,赵辰当即血肉四溅!但是,贺文那绷紧的肌肉与赵辰贴身擦汗的时候,他却放弃了攻击。
贺云龙,贺云虎表示不解。
赵辰边儿跑,像是前锋追赶抢点的皮球头槌入门一样。赵辰怒道:“快跑!催泪弹!”
登时,三枚远射而来的烟雾弹眼见要落地上,赵辰再次腾空跃起,施展那高超的伊布式蝎子摆尾射门!
噗—
噗—
噗—
赵辰空中连踮三脚,脚尖、脚背、脚底分别触碰到了那屁股放屁的烟雾催泪弹!
三枚催泪弹分别沿着赵辰的射击,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还在燃着煤气的一口不锈钢锅上,那儿还爆着茄子炒碎肉的香味儿。
登时,乓—
一声巨响,连响三炮!黄色的烟雾朝着冒起的煤气味儿飘散到人群中来!
别看那,催泪弹的迷烟黄灿灿地还特诱人,整的跟一信号弹儿似的。人要触碰到,给钻入了鼻孔、口腔、气管儿里,那真是搅得你五脏六腑乱成一锅粥。
武警支队防暴大队已经前来恭候!
防暴大队大队长林海亲自率队,前来看见了一口口黄色的烟雾竟而朝人群中飘散而去。引得人群沸腾万分,本来枪支弹药的弥漫已经搅得彩虹夜市乱的不行。
这催泪弹搞了大乌龙,叫他连拍那辆警用配置的吉列轿车。
“乱弹琴!什么情况?!你们都射锅铲里去了?!”
一名武警官兵抡着塑料防护盾,急冲冲地朝密集的人群中飞去!登时,四散的人群中有男男女女,合起来的人数起码超过一个学校才是。
南腔北调,狐臭口臭,武警官兵废了几乎九牛二虎之力,才见缝插针地朝“飞龙”而去。
赵辰看着糟乱的人群,在这样下去这情况跟汶川大地震的动荡没啥区别了。赵辰回头,看向了那稳如磐石的沈剑平。
沈剑平鼓起掌心,对赵辰说:“赵辰,你真好样。不费一枪一旦,平息了暴力事件。”
赵辰说:“呵,剑平同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沈剑平说:“除非我们有一个人先死。或者其中一个人,先是背叛了这座城市,心里的信仰。”
赵辰上前,激动地和沈剑平握手,那样子整的跟井冈山上的朱毛会师一样热烈。
沈剑平,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他的眼神中,给人心机叵测的感觉。却又在关键时刻给你慈父般的笑容。
眼见,披着黑衣戴着警帽的防暴大队已经飞速来袭。赵辰松开了那沈剑平的手,登时朝右侧的一张桌子连连爬上。
“马援朝!姜志文!手!”
马援朝点燃了最后一颗空响弹,砰的一声!那地上又炸开了一堆白光光的石灰来!引起一阵肆意的烟雾。
赵辰先拔头筹,爬上了那堵若高的墙壁!身后,是一处驾校,在往里走是一个煤场!煤场里有许多条羊肠小道可以逃脱,再往里走则是船只密布的八尺江。
赵辰伸出大掌,姜志文的身背搭着马援朝,一抓一踩,飞速地蹦过了那两米来高的墙壁。而姜志文训练有素的身子,轻盈地一爬一扣那墙壁上裸露的砖眼,同时飞了过去。
三人竭力地奔跑,那带着亡命气息的双腿能跟博尔特有的一拼。
边儿跑,边儿说:“马援朝,那家伙你咋弄来的?!真响!”
马援朝道:“呵,对方不讲规矩,我们还要讲规矩吗?文哥教的。轻轻松松!”
姜志文往后望去,响彻天际的警笛弥漫在了这空旷的土地上。眼前是一片昏暗,煤炭的气味儿扑鼻而来。
姜志文道:“兵分三路!反正没罪!”
赵辰朝最前方跑,马援朝和姜志文左右四散,摸黑钻入了那临时搭建的工人住房集装箱里。
赵辰还在奔跑,警车遇到了阻碍,立马下车开启了闪烁不停地手电巡视。
“给我追!抓活的。妈的,这是恐怖分子么?!”
赵辰还在跑,他刚才竭力奋战已经有了几分体力透支的味道。但是,他必须跑!突然,他的眼前闪烁起了一盏黄色的亮灯。
眼见一辆红色的、极具风骚的丰田霸道suv停靠在了赵辰的眼前。幸亏赵辰奔跑间刹车及时!否则赵辰一脑袋磕玻璃上,立马像给切西瓜一样。
摇下了窗户,竟甩来了一股浓密的啫喱水味道。赵辰一惊,开车的竟然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神秘女子。
她留着一头浓密的秀发,穿着一件纯黑色经典v领款式的only蕾丝连衣裙,一股贵妇人的尊颜。
车窗打开,车门却是禁闭的。赵辰不假思索,听着身后火速匆匆袭来的皮鞋踏地声,趁着丰田霸道踩下油门的刹那,他纵身一跃!
赵辰的身子呈平行跟跳水似地落入了那后车窗玻璃中。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不留边际。
然后,是一个颇具动荡的转弯甩尾,那离合踏板都没踩下几步这女司机已经挂到了三档使出一个极佳的漂移!
赵辰砰的一声脑袋磕到了前车座位的屁股上,疼到了头皮哩!
赵辰埋怨:“你干嘛不踩离合下去啊?!”
神秘的女司机留下一句佳话:“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留下一股青烟,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煤场。车子很宽阔,却又很灵活。
车子连续避开了来袭的一辆挖掘机连同一辆自卸大卡车,这叫赵辰回忆起了那飞虎丧生的场景。
乖乖,甭看那兰博基尼价值百万是多么炫酷。连那号称汽车中的坦克的悍马,在那土方车面前都成了乖乖鼠。
赵辰好容易才站直,后座有一瓶未经开封的脉动。赵辰拧开,冰凉的青柠味儿入喉,感觉体力都恢复了十成。
女车主仿佛早已经有备而来,赵辰问:“姑娘,你救我一命。请问为何?我做人,从来是有借有还的。”
女车主没有回话,一丝不苟地看路、摆方向盘、踩离合、挂挡。直到,开到了雄鸡八尺江大桥,甩开了后来居上的警车,她才减缓速度停靠在了一户加油站前。
她下了车,插上了油卡。加油管插入了油门,她上了车静静地抽了一根三个五。
赵辰难以判断她的年龄,可能有三十。可能有二十七八。但是,比起那横冲直闯的社会妹子,她的娴熟跟潘慧婷是有的一比的。
“我不是救你,我叫路过。你叫赵辰,是吗?”
赵辰看着后视镜中她的脸,点头。
“我的儿子、女儿都给你着迷了。你还真有本事。”
赵辰皱眉,您的儿子?女儿?
她抽了半支,大胆地朝窗户弹烟灰。
“马婷婷,马援朝。是我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