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哥,我,头昏。”
马婷婷放下了吃剩一半的蒂丽雪斯,然后随手抄起餐巾纸抹去了嘴上的奶油。
她的一举一动,都特别诱人。她捂着眼睛,眼睛乍晴乍阴的。
“头昏是吗?头昏就对了哟。”
一旁的大饼已经迫不及待的摩挲着长满厚茧的手掌,装成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要上去。
这杨扬要做好人做到底,他故意地做了一个厌恶的嘴脸,然后又做了一个鬼脸。
二人欲笑非笑,马婷婷快要睡去了是吗?他们在等待,像是在等待六合彩开奖的喜悦一样。
她躺在沙发上,光着俩只脚丫子。她很鲜嫩,对他们而言。从她的脚心,到她的小腿。从她的脸颊,到她的纤臂。那是多么地让人嘴馋?
他们是多么渴望,那是切薄的生鱼片,那是削成了块状的白豆腐,而他们正是滚滚发烫的川味火锅。。。
“杨扬哥,我想睡会。待会吃饭了,你叫我一下。”
马婷婷轻抚着额头,然后躺在沙发上眯上了眼睛。
杨扬看着她,像看着一道久经烹饪的美食。他说:“‘开吃’!我先‘动筷子’!”
大饼和河马二人早已经竖起旗杆子,立马帮忙搬运,一个搬双臂,一个搬双腿,嘴里呢喃着龌龊的土话。
“杨扬,是兄弟吗?是的话,我给你占‘桥洞’,但我要占‘水帘洞’。”
河马说:“你直接整说上边儿或者下边儿没完了吗?!操。快开始吧!”
杨扬望着茶几底下的一盒安眠药,上边儿标着密密麻麻的洋文。操,不愧是进口的,他心想。
突然,“唰—”的一声,他们扯破了马婷婷的t恤,然后露出了一片半月形的bar,这叫他们又加足了煤气。
“操,真够味儿。用时髦的话,怎说?!噢,闷骚。全骚里头了,外面还看不出!”
几人鼓捣着她,撕毁了她的名牌衣裳。然后,迫不及待地给揭下裤子。但是,马婷婷竟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给惊醒了。
马婷婷道:“杨扬哥,你们三个要做什么啊?!”
她的心儿小兔乱撞,她发现衣裳裤子已经给扯破了一口又一口的窟窿,他们的脏手正摩挲在她的纤滑肌肤上。
她的肠胃像给抡了一记千斤锤,直有一股酸水朝肠胃冒到了喉咙。她想吐,蒂丽雪斯有毒。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马婷婷惊讶,刚才昏昏欲睡的。现在她竟然四肢给摁着。
杨扬愤怒地看向大饼,道:“你怎么搞的?!让她醒来。操!你不是下了安眠药吗?!”
大饼望向茶几,那是打着绿色的标签。他一拍脑门,懊恼道:“哎哟,我的妈呀。这是我吃的镇静剂!”
河马说:“你们俩傻屌,废话少说!霸王硬上弓。”
几人强摁着马婷婷,要罚她跪下。马婷婷四肢孱弱的很,脸色又给过渡惊吓一片苍白。
她给罚跪下了,她开始啜泣。她的眼泪划过了娇小的脸蛋,垂着瓜子尖的下巴滴落瓷砖地。
“张嘴。”
杨扬拍着她的嫩脸,对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
她渐渐堕落绝望,她知道一旦张嘴将会面临着什么。
“想吃耳光吗?张嘴。”
马婷婷的样子非常倔强,活像电视上国民党围剿时期给俘虏的地下党成员。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
“你还相信爱情呐?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爱情。有句话,叫生米熟饭。”
杨扬愤怒地扯开了皮带,然后“唰—”的一声脱落了那条打着条条皱纹的水洗牛仔裤。
红色的内裤,肮脏的秽物,正朝她步步逼近,隔着一层米老鼠。
“操,杨扬你真有情调!什么时候买了条米老鼠?!”
杨扬说:“这叫‘异国风情’,你懂个屁!来,摁着她。张嘴!”
马婷婷逼上了眼睛,俩只硬梆梆的大拇指头已经摁向她那俩转平日里值得骄傲的小酒窝。
她开始哭出声来,开始渐渐地妥协。她感觉好疼,好辛苦。身子又在缓缓发热。。。
“老大,那是什么东西?”
河马看向了厅房一个冒烟的餐巾纸纸筒状的玩意,飞快地在地上打转。
烟雾还在徐徐升起,这杨扬光着屁股走到了厅房,看着那咖啡色的“纸筒”,似是故人来的样子。
他想起去年在雄鸡河下钓鱼的光景,来了一伙开船随时偷溜的捕鱼大队。
“操!鱼雷。”
砰—
一声巨响,那有一定年份的飞利浦电视机给扎出了一个窟窿,地上冒起了烟灰。这声巨响,响彻云霄!
“妈的,谁扔的!老子不打死你我!”
杨扬立马披上了一条毛巾被,裹在腰间随手要抄起一根鱼竿要跟人搏斗。河马跟大饼少了刚才的冲劲,同样急匆匆穿上了裤子。
“杨扬,谁啊?!”
杨扬说:“孙子干的,操!还撬锁了。”
杨扬看着坏掉的锁头,气得心里直起毛。这时,又是一串疙瘩朝门里丢。这回不是鱼雷了,整一串霹雳响的过年鞭炮!
“操,鞭炮儿?!”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平时看着挺闹心。这次的鞭炮长的跟一条竹竿似,响起来没消停过。
这仨傻给横飞的鞭炮屑弄得鸡飞蛋打,忙地要朝卧室里奔去。
正当杨扬要身手拉开那卧室的门时,一脚奇快的飞踹朝大门“噔—”的一声儿砸自己脑袋上。
这酸爽,后来杨扬回忆道,这压根儿不是一条腿,是他自个儿磕到了墙壁罢了。
平日里寻仇的人多了,大饼跟河马俩人有了当对。眼见大饼急匆匆地一溜烟儿钻入了沙发底下,抄出一杆喷子来!
河马是比较大块的,跟傻乎乎的城管那傻一样,跟赵辰抱了起来!赵辰难以动弹,眼见一杆枪口子要抵着他的胸口。
“打死他!你丫什么来路的?!”杨扬捂着脑袋,已经眼冒金星,最后愣是站直身子。
他一摸头上的伤口,几道沟壑似的血水流露到了掌纹中。
赵辰轻声道:“人间正道。”
然后,眼见“噗—”的一声,赵辰扬起二肘,朝河马的肋部打了两记重肘!
河马疼地直在地上儿打滚,像是给蒙古马蹬了俩蹄子,肋骨全歪了,均匀地凹了俩小块进去。
这举枪的大饼刚想朝赵辰的心口开枪,突然!
眼见一道黑影从右侧犹如一条灵蛇似的出动,然后“乓—”的一声砸大饼的太阳穴上!
大饼情急之下开了一枪,子弹“砰—”的一声响,打烂了房东保留下来数十载的上海钟。
大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赵辰看见一个狼狈的身影,这是一具女人的娇躯。
马婷婷?!马婷婷像是疯了。
她从卧室里,抄出了一根臂力棒,对准了躺在地上的大饼愣是砸去他的脑袋!
大饼嚎出了南腔北调的脏话,但是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马婷婷的攻势。马婷婷力道十足,刚才还根本反抗不来!
一下,俩下,三下,四下。。。
地上已经糊成了一片。那大饼已经疼的是昏厥了过去。
赵辰冲上前,一把扼住了马婷婷的手,沾满鲜血的臂力棒“咣当”一声儿沉响落入地上滚了好几圈。
前文提到,再大的食草动物,如长颈鹿、大笨象、大熊猫是不会令人恐惧的。
相反,哪怕是一只刚长齐了牙齿的野狗,一只巴掌大的食人鱼,对于人的威慑力一样是奇大的。
刚才,马婷婷给摁在木床上是一只麋鹿。现在,摇身一变撑起了半边天,这叫杨扬十分害怕。
但杨扬,决定用更大的暴力来平息他们的反抗!杨扬的床底下,藏着一支“六响儿”。
杨扬一个飞扑,跟郭晶晶跳水一样,钻入了布满蜘蛛网、蟑螂屎的床底下,沾了一身灰,吐出一口痰水,他对准了站在客厅的俩人。
“马婷婷!你打我弟兄?!妈的。”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上膛。二人离杨扬,无非十米。看他抓枪的姿势,他定是练过俩手的。
赵辰说:“你们先使诈,然后现在败了说自己无辜?!是男人吗?”
杨扬将枪口对准了赵辰的心口,这一枪下去赵辰保准没命。杨扬说:“是你妈。你有个逼的资格讲话。现在,我要你们带我弟兄去医院!”
大饼躺在地上,刚儿属他最积极,马婷婷的肌肤都给他搓揉了一遍。
但是,现在剑拔弩张的气势,那躺在地上的大饼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脑袋给磕出了个洞口,跟死人一样。
赵辰说:“如果我说不呢?!”
赵辰抄起地上那根沾血的臂力器,向前迈了两步要停下。
杨扬说:“他妈不怕死吗?!操,你再过来一步!”
赵辰的眼睛,是有着微微绿光的,现在又是一匹杀红了眼的西伯利亚狼。
持枪的,是人;持棍的,也是人。枪,是人手拿的;棍子,一样是人手拿的。
赵辰,从来不怕“枪”。他怕的,是“人”。杨扬的心,会比赵辰的心硬吗?他敢开枪,但他敢杀人吗?!
这是赵辰的魄力。面对这样的魄力,恐惧,致使了杨扬,扳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