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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途 第七章 路漫漫 中

当客栈后院的公鸡第四次打鸣的时候水酉才缓缓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见了敲门声。

“谁呀......”水酉有些意犹未尽的懒懒的问了一句后还想倒头下去再睡一会,刚一坐起来的身子又靠着墙渐渐的歪斜了过去。

“醉生,是我。爹爹让我来看看,说该赶路了......你起来了没?”门外传来了韦乔的轻唤声。

这声音像是一把木刷挠的水酉打心里头感到痒痒的,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一个激灵就翻起身来,匆忙更衣上前开了门。这时就看见韦乔已经为他打好了一盆洗脸水来。

俩人一见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而水酉本来就有些猝不及防,当看见韦乔的脸红了起来之后他自己也马上有些紧张了。

“呃......小乔,你要不等我一会......”没等他说完就看见韦乔默然的望着他的下半身用手指了指,是有低头一看自己的衣带还露在外面,于是马上顺手关了门,赶紧低头系好。

“小乔,你进来坐吧。”当水酉再次打开门之后却看见了刘伶,一个银须飘飘背着个葫芦的老头站在门口冲着他淡淡的笑着。

水酉见后马上一愣:“你?!呃......神仙,你什么时候来的......?”水酉眼睛瞪的像两只铜铃一般大小了。

刘伶见后朗声一笑,不顾水酉的同意径自走进了房间里。环顾起四下一眼后就看到了水酉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呵呵,醉生,我也是刚起来的,怎么,韦姑娘难道已经来过了.......?”刘伶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酉半天后突然冒出了一句来。

水酉听后慌忙改口说:“啊......不,不是,是我的猜测罢了......”

刘伶听后脸色马上一变,佯装生气的望着他质问了起来:“怎么你好像对那位韦姑娘感觉不一般那......”

“嗯......啊?!不,不是,是因为我答应过韦大侠,要送她回去的嘛。”水酉侧过脸去不敢再看刘伶,而刘伶侧可已经把话挑开了:“神仙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这人世的情爱,你既然和她有缘,便要珍惜这段缘分呀。”

水酉听后心里猛然一震,感慨之余也不免有些疑虑:这位酒星以前从没有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今天怎么突然好像和自己一样了,奇怪......”

就在水酉纳闷的时候刘伶却已经上前关上了房门,走到他跟前低声说:“这次我们去白莲教还有一个目的,你没忘记吧?”

“唉,这个您尽管放心,不就是那朵七彩白莲嘛......!”水酉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后刘伶赶紧低喝一声:“小点声,这事只有你我知道,而且这七彩白莲是酿出神酒的绝好上曲,现在被贼人盗取恐怕此事牵涉已广,不光是人间之事了!”

“那您的意思是......?”水酉此刻似乎还未从之前的梦境中完全清醒,或者说对刚才所遇有些尴尬,心不在焉的问出了一句。这时刘伶一听就马上说:“我的意思是,可能那个通天教主他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了。”

“啊......可这有什么,他们要看就要他们看好了,只要这次能平安送他们父女俩回到白莲教,咱的任务也基本上就完了,况且那多白莲已经变黑了,要来也没什么用嘛,何必大费周章呢?”水酉含糊的回应了一句。

刘伶听后开始有了一百二十个不放心了:不过想想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大道理,现在当时那多白莲已经被他们植入了“阴元”,本来要是能求到老祖的“消元水”也不算不可挽回;可现在白莲也被他们盗走了,这事好像就完全没了转机。可这孩子......

刘伶盯着水酉看了半天之后突然眉心一陡:“不好,要出事!”

水酉听后一惊,随即就像是习惯了刘伶的一惊一乍的样子,本来想说什么,可眼下也只好上前安慰他:“神仙呀,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胆小了,完全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风格嘛......何况这事天葵不是已经摆平了吗,你......”

没等他说完就听见了刘伶冷冷了回了一句:“不,这事还没完,依着通天教主的手段,他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水酉听后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正在对流另的倔强发出无奈的时候刘伶却已经低头沉吟了起来。

半晌之后刘伶才抬起头来望着水酉浅浅了说出了一句:“他们不仅要那朵花,还要取你的性命,甚至连我保不齐也要搭进去的......”

水酉听着这话怪别扭,可细细一想也就惊醒了过来。等到自己感到后怕的时候水酉才发觉平日的随性而为的性子现在已经将要给他留下致命伤了。如果真的想刘伶说的那样的话,那么自己的那场梦境就该是真的了,本来到这个时候水酉觉得自己也该相信刘伶了,可从心底而言要想让一个凡人相信这事是真的那这个凡人就一定要不平凡,因为这个说法确实太稀罕,话说回来,这份责任也太过重大了。水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普通的一个人,要是真想刘伶说的那样的话,或许搭上自己的小命这事也不见得能完成,更不用说自己现在还是个对酿酒一窍不通的人了......

“酒星,这......这事我早就说过你们应该是找错人了,我现在就连怎么发酒曲都不知道,又哪能帮得了你们啊!”水酉脸上有了些无奈,而刘伶听见这话却马上严正的给驳回了:“不,你说过你在梦中去了”天外天”还见到一个老道,对那里的描述我都用“天音”问过老君的,他是老祖的大弟子,当时就肯定了你的说法,现在看来,你能梦遇老祖那可真是稀罕中的稀罕事了。你是不知道,我成仙这么久了要不是那天听了你的描述甚至都不知道老祖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想必这是天意如此吧!”当刘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已经疑惑了起来:‘即使老君确实验证了这小子有神缘,可他性情不稳而且又常有畏惧之举,完全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况且对酿酒一窍不通,或者真有可能是他们找错了人,可是眼下还有时间再耽搁么......’

“哼,这稀罕可真要命!......”水酉无奈的白了刘伶一句后就看见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韦乔父女。

伴着一阵爽快的笑声和白里透红的脸色,韦骏南的状态看样子已经恢复过来了十之七八了,还没进门就喊着起了醉生的名字。身后跟着一身浅红色丝衣的韦乔此刻显得温婉贤淑,让水酉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她初见时给自己留下的那种有些冰冷的感觉。

“醉生,高人,我们该准备启程了,快马再赶一日多的路程就该到淀山湖了。”韦骏南看见水酉和刘伶同在房里马上笑着冲俩人说。

俩人正要答话却看见门被撞开,接着就看见了一脸惊慌失措的小二:“几位客官,不,不好了,你们的马.......”没等他说完韦骏南马上赶上前一步望着他说:“你说我们的马怎么了?”

“它们......它们挣断的缰绳,跑了!”小二一脸紧张的样子,而私人听后一时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沉思片刻之后韦骏南立刻伸手一把拉过那小二的衣领:“你说,我们的马怎么就脱缰跑了?!”

“啊?客......哦不,大爷,这真是小店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啊,昨夜刮起了大风,将马厩上的一脚扯了横梁砸了下来想必是惊了马,所以......”小二立刻低着老头解释了起来。

四人听后怔住,水酉此时已经赶出门去,直往马厩快步而去,身后三人见后缓过神来,叫上了那两个家丁一起去了马厩。

等到水酉见后登时一脸的失落,而其他三人也不再说话了。小二则站在旁边不住的躬身赔礼,刘伶见后也渐渐的平和了下来,开始想怎么解决这事了。

“小二,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匹马?”刘伶说出这话时小二马上就回答道:“没有那么多,不过掌柜的已经说要免了几位的食宿,并且将店中唯一的一匹骡子送给各位......”

“什么?两匹大宛马就值你们一头骡子?!”韦骏南依旧有些愤愤不平,水酉此刻却说话了:“先带我们去看看。”

“好好,各位,请。”小二说完马上引六人进了后院,再后院的茅房旁边果真栓着一头骡子:浑身皮毛参差不齐,身上有几处已经开始脱毛了,而且又粘稠的口水缓缓的从嘴里流出来,骨架看样子也不堪重负,看样子像是常时间受人驱使的缘故了。

“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只能委屈几位了。”小二上线低头哈腰的再次赔礼说。

韦骏南见后气不打一处出来,冲小二怒吼了一声:“就两匹名马换你们这样一头老骡子......你们掌柜的在那?!”

掌柜的说到就到,身后答应了一声后马上也赶上前来,对几人更能感受赔礼一番,接着就少不了一阵诉苦求饶的话来。

说了半天听的众人的心也渐渐的软了下来:这事看来也不能怪他们,只是运气太差,这店里就只有这样一件拿的出手的交通工具,况且这荒郊野地的,要想再找到这样一头骡子恐怕都不容易,将就着用吧。最好能在天黑前找到有集市的地方,那样也能再买几匹快马了......

想到这里水酉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来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却吓了半天都不敢接,直到最后水酉坚持才治好收下,以水酉所说的意思看来:这家店里就这么一家客栈,少不了要运货,他们用了人家的那人家用什么;况且这事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这里白吃白住白拿啊!

掌柜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家丁已经将缰绳讨套再车辕上了,而那四人也陆续进了马车,俩家丁满嘴牢骚的扬起了鞭子冲那头老骡子抽了一鞭后才看见这马车像是牛车一样缓缓的往前驶去了。

掌柜的心中那似有所想,远远的传来一句:“路上小心。”接着就目送着那辆马车渐渐的走远了。二没走多远,身后就有一帮人按马上前,望着掌柜的疾步赶来。

“掌柜,可看见昨晚深夜来投店的那六个人去哪了?”为首了一个面容俊逸手握七星剑的年轻道士上前望着掌柜的行礼问道。

掌柜的见后心中暗自起敬:一身道袍之外配有几块白玉,而他的面容也似乎白净的像这身上白玉一般。抬头一瞧那人的道观上映着一个“正”字,掌柜的暗自吃惊:刚才那六个人想必来头不小,看看身后查问的这个道士都像是“正一门”中的高手。

“哦,刚从这里离开没多久。”掌柜的心中暗叹遇到了麻烦,脸上却也装作无知的样子直面这他回答说。

那道士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抬头再问了一句:“那你们可曾听他们说过要去哪?”

“呃......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恐怕......”没等掌柜的开口把话说完就听见旁边的小二已经多嘴插了一句话:“我听见了,他们好像说要去什么总坛......”

小二笑着冲那个道士看了一眼回头一望掌柜的面如死灰,而那道士却视若无睹的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来扔给了掌柜的:“记住,这些话如果有人再问起就说不清楚,刚才那些人都是江洋大盗,我们正派后生奉师门之命替天行道。若走漏了消息,你们这家店恐怕也开不成了......”

“是是......”掌柜的马上装作惊恐的样子连声答应着,那群后生见后立刻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前追去。掌柜的呵斥了小儿一句,让他赶紧回去通知老板娘麻烦要来了,大家准备收拾好行装后来这里准备立刻走人。

小二先赶回报信的时候,掌柜也只能坐下来突然听见身旁的密林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嘶叫声,等他惊讶的转过头来之后就看见一人牵着一马缓缓的走上前来,那人面皮白中显黄,但双臂挽着缰绳的韧劲已经让掌柜的侧目,只等走进之后才发现这人原是一早就进店的,说是商人可已经在店里住了又一周左右的时间了还迟迟不见动身。这会掌柜的起了疑心,仔细一看脸脚微微的起了一道褶皱来---看来是头顶的日头散出热量导致这人的面具起了褶皱,细细一问这面具传来一阵幽幽的香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气,而那人走路微微一侧身时就已经惊了掌柜的面容失色:他的后背正是背着两柄剑!

“啊?......你,你是......”没等他说出口就看见那人微笑着冲他拱手行礼,只一弯腰之间就有一柄剑出鞘,若一阵飞鸿一般直指着掌柜的心窝,眨眼间掌柜的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人揭下人皮面具后掌柜的一脸惊愕,可气息却已经微弱了下去,口中只喊出来一句:“好......好快的剑!”即时毙命。

那人见后终于微笑的上前摸摸他的脖子,确定没有了脉象之后才缓缓的牵马离开,而那匹马,正是水酉众人丢失的两匹中的其中一匹大宛名驹。

水酉众人乘着那驾车缓缓的行路,夏日的酷暑让车篷里渐渐闷热的了起来,众人渐渐的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大家巴不得马上就能赶到一处市集上歇脚,可天不遂人愿,一路走过处处都是都是一片荒野,即使能见得到人家也已是人去房空搁置已久的废宅。而这匹骡子一路上也没少受累,时时的能听到它的喘息声。

“这样走下去太慢了,咱什么时候能走到淀山湖啊?”水酉有些无奈的望着那匹口中流出长长的口水的老骡子叹息了一声。

韦骏南这时看样子已经睡去了,而刘伶也在专心打坐,听到水酉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韦乔望着他轻笑了起来:“急什么,迟早会到的嘛......你是不是渴了,来喝点水?”韦乔说完就打开 了一个水壶,给水酉递了过去,而韦骏南这时紧闭着的眼皮却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哦。没事,我刚喝过了,再喝恐怕就要去方便下,还是忍忍吧。”水酉笑着把水壶还给了韦乔,靠着车窗有些平静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在马车后追赶马车的的那群正派的高手却遇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已经有个黑衣人挡在了他们面前,静静的站着就像是之前在此等待他们好久的样子。

按马上前的人正是之前的那个正一门的后起之秀,名唤:独孤方。见到这人们有一丝的迟疑,上前只望着他通告了一声:“我们是江湖正派人士,奉师命前来追剿江洋恶徒,你若是道上的朋友就请行个方便。”

“哦?原来是正一门主佛镇恶坐下的第一高徒,久仰久仰。”那黑衣人听后淡淡的笑了一声,这样就让众人都有些安心了,看来只是一场玩笑。

谁知那人话锋一转,马上侧目冷笑了一声:“可是那我要是不方便呢?”

独孤放听后已是惊住,原想”正一门“的名号就已经能震慑此人,谁想人家根本不买账。盛怒之下独孤方就要冲上前去,没想到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了,转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同行而来的峨眉派大师姐:朱彤。

“先别急,此人如此气定神闲,恐怕此处还有玄机。”这个朱彤本来在三年一届的英雄会中见过独孤方,而且不是一次:因为这个英雄会除了能遇见当下武林正派中的高人之外,还有个机会让各自门派的后起之秀与别派的年轻后生切磋武艺,这也算是每年最大的亮点。自从当年“一袖吹遍武林风”的白云宗门下高徒有“落仙”之称马长风与自己的女人隐退之后,江湖的后生中很少能遇见像独孤方和朱彤这般的杰出人才了,每年比试都是独孤第一,朱彤第二。就连峨眉掌门和正一门主私下都看好两人的发展,即使当年的马长风领走的那个女人就是峨嵋派最有希望继承掌门人的苏月,就连白云宗主也说这段姻缘彷佛不可避免,江湖日后也就少了些闲言碎语,虽然这事很是让两大名门尴尬,可毕竟也算是一段佳话......而现在的独孤方也是象极了当年的马长风;而这朱彤更是了不得,恐怕她的本事已经超越了当年的苏月了......

“这位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通告姓名?”朱彤上前追问了一句。

那人听后扫视了他一眼后就隐隐的散发出了一种慑人的煞气来,这种煞气在场的人只有竹筒和独孤方感觉到了,独孤方虽然平日里有些孤傲,但临场应敌之时也是不会有半点马虎,以他的经验来看,有这种气势的人定非等闲之辈,因为这么多年的交手记录中除了和自己的师父切磋技艺以及当年一起对付明教时所见过的日月护法之外,还没有再感觉到这般煞气。独孤方眼睛环顾四处,手中的七星剑也在渐渐握紧。

黑衣人见到他开始犹豫之后就微微一笑,索性按剑坐在地上,望着独孤方发愣的眼神轻笑了起来:“我的名字不会告诉你们的,不过我倒想给你们说个故事,就是关于你们这几大名门正派的事......”

“哦?愿闻其详。”独孤方这会似乎也赶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索性轻笑了一声为自己打气。

那黑衣人听完就笑了起来,弯腰下去从身上的布袋里掏着什么东西,而这时众人却严重都惊讶了一阵,独孤方的目光更是尖锐:此人竟然是个罗锅!朱彤当然也看在眼里,只是她这时的脑子却飞转了起来:‘到底这人什么来头,在自己的见闻中也没听过江湖上有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罗锅啊......’

那罗锅此时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众人展开了双手,手中捏着一张帖子,等展开一看那帖子上的内容确实让大家吃惊不少:

今时闻之江湖将有劫难,而此劫难之源莫不是因为两件宝物,传言明教已派人前往争夺,我等江湖人士岂能坐以待毙?明教若是得手,只恐武林浩劫难平,恐怕三侠再生液难以挽回。如此便要拼死一搏,势在破血,。务必让宝物归于明门,不入邪教。如此,天下可安。此时机密甚重,江湖安危悬于一线,若其中有失手错杀或相攻致死的同门兄弟,也是万不得已,不得追究。遗书谨告,各安天命。

少林方丈尘缘手书 落字押上 白云宗主刘朔方押上 正一门主佛镇恶押上 峨眉掌门静远押上 五台山主持尘苦押上 昆山派掌门俞际风押上......

看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而那黑衣人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景象,望着众人轻叹了一声:“唉,这“破血帖”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知识可惜了当年的那几个孩子,因为空负热忱而白白的丢了性命,他们其中有些人的名字我也听过:独孤圆,贾沐春,宋奇,鲁志......”

他说的这四个人都是当时成名的新秀:独孤圆本是这独孤方的亲兄长,父母又是就惨死在元兵手中,自幼是哥哥带着他乞讨谋生,机缘巧合下有幸被佛镇恶看中,两人从此入了“正一门”;而朱彤与贾沐春的关系也是情同姐妹,一起从小长大的玩伴和好姐妹,就在五年前执行一场特殊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只听师父说是惨死在明教妖人手中,于是对明教恨之入骨,所以五年内功力大进,一心想为姐姐报仇,直到她遇到了独孤方;宋奇和鲁志也分别是当时白云宗和昆山派门下的高徒,名声列居俩人之后,但总是当时的江湖四秀之内,不想短短青春立刻消匿,从此不复盛名了。

“别念了,你说,你到底是谁?!”独孤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打断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听后微微一顿,这才停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就当我是无意之中的一个知情者就好。只是当年这事你们的师父都瞒着你们,这是为什么?”

“是啊!这是为什么?......”旁边已经开始有了细碎的私语声。

那黑衣人望着私下一片杂乱的议论声马上开口笑道:“其实当年这不过是一场武林中的悲哀罢了......”

众人听后都霎时间愣住,只有朱彤似乎还有疑惑,望着他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我看阁下个非是等闲之辈,为何今日要阻我等出路?”

“不,你们没有出路,这次去也并非能全身而退,就我知道的对手也够你们麻烦的,实话告诉你们,在你们来这之前就已经有三个人路过这里赶到了你们的前头追上去了。而我之所以阻止你们,那不过是不希望看到当年的悲剧再重演罢了。”男人冷冷的笑了一声之后背过了手去,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各派弟子都已经模糊了起来,即使他们不愿相信这男的所说的话,可听到他将当年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就好像自己亲历过一般,这也难免会让这些弟子犹豫---世上没人会愿意平白无故的牺牲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或是为了生存,或是为了希望,也就是自己的信仰。

“不,你胡说,师父不会对自己的弟子做出这般事情的!”独孤方首先打断了众人的疑虑,盯着那个黑衣蒙面人一脸的杀气。

那人见后却丝毫不为所动,仅仅侧目瞧了他一眼之后便冷笑道:“你不信也无妨,因为你是你师父从小养大的,而其他弟子却不都是和你一般,他们还有自己的前途,还很年轻,你为了你师父的野心可以去舍生取义,但何故让他们陪你去送死?”

独孤放一听顿时气冲牛斗,眼珠通红的死死的盯着那人指尖一挑剑已出鞘:“不许你辱没家师!”

“哦?我所错了么?”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之后轻笑了一声。

独孤方此刻却像是遇到生平最大的羞辱一般,顿时怒喝一声:“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说完就举剑网那男人刺去,却没想到他脚尖轻轻一点,早已退出三十步开外。

只这一手就已经让在场的弟子惊呆了,而独孤方见一剑落空,更是气恼,举剑再刺出那人却已经退出六十步开外,远远相隔一望之后独孤方也冷冷下神,而这时在身后的朱彤却已经紧锁住了眉头:本来就以为此人敢只身前来挡住众人其武功就已经不在他们之下了,而这会朱彤才真正明白了师父当年的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人的轻功看似已经登峰造极,朱彤也是对江湖之事常有耳闻,据她此刻的推断来看:江湖中已知的有这种功力的人细数下来不会超过一双手指的数目:除了已经成为传说人物中的“三侠”之外,少林寺的尘缘大师,正一门主佛镇恶,白云宗主刘朔方,昆山掌门俞际风,还有恐怕就是当年的“真剑”南成仁,马长风和自己的师父了......可眼下看来,这人无论从声音和身材上都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因为朱彤认人的本事在峨眉都是首屈一指的,只要她看一眼之后想记住的都会记住,这人的身形步法和气度都似乎没有任何江湖人的习气,看样子最有可能的就是隐退江湖的“三侠”了,而三厦侠之中要论起轻功来就非“盗侠”张无宝莫属了,空的师父从说过:‘他的轻功在当年来说已是难逢敌手,而后来又苦修“登云步”,三十年后便可以日行千里,胜过赤兔,可谓古今轻功第一人了。’

“张前辈别来无恙?”想到这里,朱彤立刻上前抱剑行礼。

这一句就连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惊住了,私下议论纷起:“这是谁啊?”

那男人听后也冷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就听见朱彤已经开口:“这种轻功当今本就是绝世高手才练的出来的,而且我细观前辈身形步法,都是鲜有江湖人的感觉,恐怕非当年“三侠”之中的“盗侠”张真人莫属了。”

男人听后眉头一颤,随即轻笑一声:“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会有人认出老夫来,看来老夫人是退出了江湖,可这身上的功夫却还是个累赘啊!......”

朱彤听后立刻也展开了笑颜,而这时的独孤方已经面有愧色,马上将剑入鞘随着众人一起上前行礼。

男人见后微笑着冲众人点点头说:“好好,后生可畏啊,不过今天你们就当没见过我,我此行也是为了这事而来,本来不该出手,可总不忍让你们重蹈当年那帮娃儿们的覆辙......唉,如此,你们就回去吧,代我问候你们的师父,就说这事交给我办就行了,不必牵涉天光,一面打草惊蛇。”

众弟子听后已是犹豫不决,而那男人扫视一眼后严重闪过一道白光:“你们若是去了,能敌过手握“青残剑”的那个人么?这还没有算上“五毒姥姥”与汪直啊......”

众弟子听的杀了眼,脸色惨白了起来,这三个人无论哪个都是当年与“三侠”正面交过手的对头,而且据说经当年在元廷王宫与“三侠”一战之后便立下了双方的一个口头协定:正式因为这个约定,三侠才隐退江湖。而这三个人也都销声匿迹,无人可知了。可具体他们有什么约定恐怕除了六大门派中的掌门之外无人会知晓,而且就这三人中任何一个,在当时都有着足以称霸一方的实力。

男人偷偷望望天色已然不早,眼珠一动之后就盯着他们说:“这样,据我所知这三人的弟子不久将要赶去东林寺,你们感到那里去埋伏将他们除掉,此事事关江湖安危而且也算是合适你们的差事,如此一来你们也总好回去向你们的师父交代了。这三个高手就交给我们“三侠”吧,当年若不是我们心生不忍放他们一条生路,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此次前去务必为武林除害!”

一席话独孤方听的独孤方热血沸腾,嘴上没说话但已经重重的点头应允,而这时独孤方却想到了什么,望着男人问道:“前辈可否让晚辈们一睹尊容。”

“呃......这不行,我一直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声音有些艰涩的说。

朱彤听后就盯着男人迟疑道:“前辈既然不愿相见晚辈又岂敢勉强,只是这消息......可靠么?”

“嗯?你莫不是怀疑我的能力?......呵呵,只管放心去吧,哦,对了!他们此次前来的先行弟子的手中就有这三人生平所带的武器,你们不信可以去查看。”男人不以为然的背过脸去。

众人听后一时无语,而这时独孤方却马上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武器会交给自己的弟子呢?”

“呵呵,恐怕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了。”男人轻笑一声回头望着众弟子说:“此事也是我们三人费尽心机才探听到的:“这三人只恐暴露身份惹来我们追剿,所以就命六名弟子带武器先去了白莲教总坛,他们自己再伺机而动吧......”

“哦!......”所有的弟子听后才终于都明白了过来,不禁深深拜服,望着男人躬身行礼,等一眨眼的功夫后,男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远远的传来一句:“众弟子切切记,此事干系重大,务必谨慎从事......”

“前辈放心。”众人望着北方声音传来的地方远远的答应了一声。

此刻水酉众人却经过了一路跋涉第三天之后终于到了淀山湖,这里人烟稀少但总算还有酒楼可以喝酒,有客栈可以投宿,房间虽然比不上陆府的奢华但总要好过在马车上露宿的日子,所以众人一下马车就直往眼前的一家酒楼去了,因为眼下对刘伶而言,最要命的失误就是出门前酒带的少了---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喝完了酒壶里的“白莲酒”,剩下的两天里只能强用清水灌胃,以暂时忍住酒瘾发作,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路上他馒头没吃几个可这马车上的三大桶清水已经被他全部喝光了,为此常常要下车解手,所幸众人都算和善,即使别人不说什么,可他自己在心中已经觉得他不是酒桶而像个水桶了......眼下看见酒楼自然就没命的往里钻,还未进酒楼里就已经吆喝了起来:“酒保,上最好的酒菜,拿大碗来!”

水酉一路上看着刘伶横竖完全没有了神仙的感觉,更多的时候倒觉得他像个常人,只是自己没搞明白,这神仙平时为什么都喜欢喝水......现在才终于恍然大悟,憋着一脸的笑意马上说:“不,就拿一个大碗就行了,我们还是用小碗喝就好。”

“唉,这一路上高人恐怕是让酒瘾憋坏了,怎么这我也得陪他十几碗吧?!”韦骏南大笑了一声之后让酒保换了两个大碗来,自己则和五人缓缓的上了二楼,围着二楼上的一间阁间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