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悦姐你千方百计让我做官,难道不是想有个依靠,想有个好归宿吗?现在我已经是状元,早上我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一心只想早点来店里找你。”这几天他忙忙碌碌心里一直想着她,她就像一个影子在他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不需要!我苏悦从来不靠男人!”
谁说她让他做官是要依靠了,她还没落到要靠男人的地步!
“那悦姐为什么非要我做官?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却还要强逼我,你知不知道我看不见悦姐的每一天心里有多难受吗?我好想回来,好想在你身边……”
苏悦蹲下身子,狠狠地拽着他的领口,“人就好像斑马一样有黑有白,身上的黑色是洗不掉,但还是有白的一面。我需要你让那些黑的人变白,好让那些百姓可以过得好一点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我要你做官的原因,你听明白了吗?”
阿禄迟迟看着她。
她是为了百姓……
“悦姐,我会努力做到的!”
苏悦放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悦姐,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毕竟刚刚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怕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
“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好消息,好消息!”阿福着急的跑进来。
海棠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问:“什么好消息?”
“今天早上我看见对面的七星楼挂出了关门歇业的牌子!”阿福笑得眉头开了花。
“真的吗?太好了!那岂不是说那只花孔雀以后不会再同我们三宝楼作对了?”海棠高兴的说。
“就是啊!”
苏悦结完账出来,“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悦姐!”
“他们没银子和我耗,也差不多时间了,他们自然要关门大吉。”她平静的说。
这点她早料到了。
“那也算是个好消息不是吗?悦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庆祝我们打败了对面的那只花孔雀!”阿福笑得合不融嘴。
花孔雀是阿福给花丽俏起的绰号,他觉得十分贴切。这个花丽俏平日花枝招展的,老爱啄人。
她有那么容易认输吗?苏悦保持着观望态度。
“不管七星楼怎么样,我们还是照样做生意!阿福去外面迎客,阿寿老卢这几天的腰椎病犯了,你多帮忙一下。”
“是!”
“海棠,你帮我把这些银子送去猫儿巷,我答应容妈给她银子做清洗社的。”
“是,小姐!”
苏悦一件件吩咐完事情。海棠刚刚走出门,一辆马车就停在了三宝楼门口。
“苏老板好久不见了。”下车的是当初这间酒楼的老板——高老板!
“高老板原来是你——”苏悦迎上去说。
“看来‘我的’三宝楼生意不错嘛!”
苏悦听到他这么说眉头皱了皱。
这时,一个女人跟着从马车上下来,引起了苏悦的主意。
“花丽俏?”
她怎么会和高老板在一起?
“苏老板,三宝楼的生意那么好,我以前的客人看来都到你那里去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花老板这话说的不对,不是‘你以前的客人’,是‘我以前的客人’,他们回到三宝楼那都是明智之选。难道花老板您的店不开了,他们就不吃饭了吗?”
花丽俏圆瞪着双眼。心想着:苏悦,我们走着瞧。
她高调地挽上了高老板的手臂,说:“老爷,你快点说嘛——”
“别生气,别生气!小宝贝我这不就说了嘛——”他拍了拍花丽俏的手。
“高老板,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本想回西淼照顾我娘,可惜我娘福薄,在年前去世了,我办理完她的身后事就急忙赶回来收回我的铺子。”
“你的铺子?高老板您是不是弄错了?”苏悦大吃一惊。
花丽俏立刻回答:“我看弄错的是你吧!苏老板,我们老爷和你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这间铺子是你租的,每月按时汇租金给我们老爷,这没有错吧!”
“是没有错。不过我每个月都有叫人拿钱给高老板……”
“没错就好了。虽然苏老板是每个月按时付租金,但这间店的地契还在我们老爷手里,老爷他才是这家店真正的主人,现在主人要收回店有什么可奇怪的?”
“花花说得对,我现在就要收回自己的店!”
当初她没钱买下地契,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最大的麻烦!
这时,阿福看见花丽俏又出现,连忙走出来站在苏悦身旁问:“花孔雀,你又来做什么?自己没本事,还想来撬我们的生意?”
“阿福,你怎么说话的?”高老板生气的职责。
见到原来的老板,阿福也着实惊讶。
“高老板?”
“花花是我要新娶的小妾,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和她说话?”
“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悦苦笑了笑,果然是攀上了高老板,难怪七星楼会挂出关门歇业的牌子,原来是准备过来鸠占鹊巢来了。
“高老板,我们契约上约定好了,你把店铺租给我们,租期是三年,每个月我们付租金给你们,可是现在时间还未到,你们就回来强行收回铺子,接手我们的店,这好像于理不合!”
“此一时彼一时!大不了我赔你们违约金就是了,当初你们买店的钱——三千两嘛!又不是赔不起。”
当初她用三千两买下了这家店,改名为三宝楼,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价值早就远远超过了三千两!
可惜东焱国没有知识产权,否则他们这样过来要回酒楼,她非告他们侵权不可!
“高老板,你也看见了,这家店我从新装修过,桌椅板凳门面招牌我都找人从新换过,这里物是人非已经不是你原来的那家酒楼,你能不能重新开个价把地卖给我,这你看可以吗?”
“卖给你?不行不行,我答应了花花要送给她,让她做老板娘的!”
“花丽俏,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斗不过我们,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阿福气愤的咒骂道。
“我用什么手段了?我们老爷要收回酒楼,要我接收三宝楼有什么错?我们光明正大,有本事你们去官府告我们呀?”
“你这摆明了是抢!”
“阿福,别激动!”
“悦姐……哎……”无奈苏悦拉着自己,他只能退到后面去。
“花丽俏,我本来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苏悦,这是你逼我的!你以为就你可以请皇亲国戚来撑腰,我就不可以吗?这次我要让你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酒楼交到别人手上!”
这一次,她非要她输个一败涂地。
两个女人犀利的对视着,眼中仿佛就要喷出火来。
“高老板,说实话这家酒楼我投入了很大的心血,只要你肯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能接受!”她低声下气的恳求。
“这……”
“老爷,你答应过我的,你不给人家这家店做老板,人家以后就不跟你了。”花丽俏拉着高老板的手撒娇着。
“你也看见了,花花要的东西我一定要给她。这样吧!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们把你们的东西都搬走,店里我会重新找人接管,就这样了!”
“高老板,高老板!”
苏悦想追上去,花丽俏和高老板已经乘上马车离去。
“悦姐,你们说花丽俏找了高老板来收回铺子?”老卢激动的问。没想到她会使出那么毒的招数来抢三宝楼。
“可恶!以前我就看那个高老板色迷迷的,原来真是个大色狼,不过连花孔雀那半老徐娘也要也太没品位了。”阿寿一边看这猪骨头一边说,仿佛要把气撒在猪骨头上。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阿福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说,“我打听到了,原来花丽俏以前是在西淼国做艳妓的,后来因为年老色衰才到了东焱国开酒楼。”
“那就难怪她会勾搭上高老板了。”海棠吐了口气说。
“我看她根本是故意的!她明着生意抢不过我们就耍阴招。绑了高老板这个靠山,三宝楼她就垂手可得!”
老卢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关键是要怎么保住三宝楼不被那个女人抢去!”
“悦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苏悦摇了摇头。
白天她已经求过高老板了,可是他显然已经是被那个花丽俏迷住,非要收回三宝楼不可。再去只会碰一鼻子灰。
“要不我们换地方吧!搬到猫儿巷去,那里都是我们的熟人……”阿福提议到。
“啊哟!悦姐你干嘛打我!?”苏悦用杯底狠狠地敲了阿福脑袋一下。
“你的脑袋里装得都是豆腐渣吗?三宝楼是在这条街出名的,这不止是东焱国知道的事,更是传遍了其他三国的事!我们有很多客人都是从其他国慕名而来的,就算我们搬去了猫儿巷,他们认识猫儿巷吗?再说猫儿巷住的都是贫苦百姓,他们吃得起三宝楼的东西吗?我们做了东西要卖给谁?”
“对不起悦姐,我没想那么多。”他捂着脑袋说。
“悦姐,我看不我们再和高老板谈谈,他上次卖给你的时候不是客客气气的吗?这次说不定我们还能说动他!”阿寿又提议。
苏悦又摇了摇头,“上次我买下酒楼等于为他接手了一颗烫手山芋,他没理由不租给我。现在三宝楼生意那么好,好到谁看了都会眼红,王牌又在他手上,他没那么容易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