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生活的自给自足,赈灾的官员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谁知,大婶大大地碎了一口。
“呸!什么狗屁皇帝,他那些官员拿了钱,早就不知道到那儿逍遥快活去了,哪想得到我们这些快要饿死的灾民!”
“大胆!”张喜扯着尖细的声音。
南风灏挥了挥手,让张喜不要吓坏他们。
村妇奇怪的看了看这几个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不过幸亏有昀王爷和昀王妃,王妃教我们打猎,识别野菜,否则我们都要饿死了!他们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南风灏脸色异常的难看。
可是村妇并没有看出来,继续问道:“对了!你们从京城里开,有没有听说过昀王爷和昀王妃,他们过得好不好啊?”
南风灏咳嗽了一下。
“我刚刚进来,看见你们这里只有老弱妇孺,男丁们都到哪儿去了?”
“哦,这不是皇帝要昀王爷要建造港口吗?工地上出得钱比在地主家做短工的还高,我们村的男人都到港口上打工去了!”
这时,萧若心含笑地问:“听你们的口气,好像都非常感情昀王爷和昀王妃。”
“夫人您不知道,昀王爷和王妃夫妇处处为民,是我们的大恩人。哪像那皇帝老儿,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坐收渔翁之利!”妇人完全不懂察言观色,不停地说着。
南风灏按压着怒火。
那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地握起了拳。
“看来昀王爷夫妇在你们村子里声望很高啊!”萧妃火上浇油。
“可不是,我们这一带的人,家家户户早中晚都拜昀王爷夫妇,王爷王妃简直就是我们再生父母呢!”
南风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张喜,我们走!”
萧若心看见他的表情与来的时候迥然不同,没有了来之前的闲情逸致,有的是王者的威严与不可一世。
萧妃回到皇宫,躺在倚栏殿中的贵妃榻上休息,由黑蝉帮她捶着腿。
黑蝉边敲边说:“娘娘,你刚刚看见皇上的脸色没有,就和黑炭一样。”
“呵呵!”
她十分了解他。
他也许容得下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但他绝容不下百姓心里没有他这个皇帝!
今天她和他去那里,就是为了让他看清楚百姓心里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样。
萧妃坐起,提笔写下两封信。
“黑蝉,把这两封信交给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记着,别让人发现。”
“是!”
黑蝉接过,迅速转身而去。
一个月后,每个月初一,南风昀都会进宫面圣,将建造港口的进度一一禀明皇上。
东焱国大殿之上,南风昀汇报完工程进度,正准备退朝,有人启奏了。
“启禀皇上,微臣吏部尚书魏晨有事启奏。”
“魏卿家请讲——”
“臣今日得到证据,昀暗中扣下了国库税款,请皇上查阅!”
南风灏眉头皱了皱。
他每月才回一次宫,居然有人参他一本。
“按这奏折上所说,昀王爷私自口子国库税款,中饱私囊。昀弟,你有何辩解?”南风灏看完奏折问道。
“皇上,臣弟这半年一直疲于港口建造之事,几乎未曾回京,又岂会私吞国库之银?皇上请明察。”
南风灏转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低声说道:“朕也相信昀弟不可能做出此等拙劣之事。魏卿家,此事朕命你查个清楚,还昀弟一个清白。”
“臣遵命!”
“退朝——”
南风灏刚提起龙袍,又有人在这时启奏。
“皇上,臣兵部尚书韩力有事启奏!”
“韩将军又有何事?”
“微臣的探子回来汇报。昀王爷正在建造港口期间,有意私自扩编军队,人数以有数万人!”
一天之内居然有两个大臣同时参奏他,南风灏的眼神不由地亮了起来。
他坐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顿时,朝上众大臣窃窃私语。
“这又少银子又编军队,昀王爷不会是想谋反吧!”
“说的是啊!”
南风昀冷着脸,鹰眸扫过四周的大臣。
四周鸦雀无声。
他一步上前道:“启禀皇上,臣的工地上只有前来务工的农户,并无扩编的军队。”
“昀弟,朕十分相信你的为人。但此刻朕还是希望你暂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以免落人话柄。”
他不想解释,但也不想被人污蔑。
“皇上!臣一心为东焱国。绝无半点谋逆之心,微臣手上的工程是关乎东焱国百姓世代的福祉,赎臣不能从命!”
“王爷,您竟敢公然抗旨?!”一旁的张喜公公代皇上责问道。
南风昀不急不慢地回答:“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臣弟此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正中了那些小人的下怀!”
为了东焱国百姓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为了她的梦想,所以他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
“王爷!你这是违抗圣意!”
王爷太大胆了!居然公然和皇上的挑衅!
顿时,大殿里的气愤异常紧张,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皇上的决定。
“哈哈哈!”
谁知,南风灏突然笑了起来。
他步下台阶,拍了拍南风昀的肩膀。
“昀弟说的没错,臣不该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建造港口的工程还是由你去办,要按时回来禀告朕建造的进度。”
“臣遵旨!”
倚栏殿中,刚刚探析到消息的黑蝉,气愤地瞪着地。
“太可恶了!皇上居然没治昀王爷的罪!”
萧妃到是像没放在心上。
缓缓地踱步到床边,躺下。
“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让南风灏得胜,这盘棋赢得也太容易了。”
南风灏不会让人夺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就算是亲兄弟也一样!
“娘娘,那您的意思是?”
“看吧!宫里马上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事情的发展就如同萧妃预计的一样。
慈宁宫中,小李子一边帮太后捏肩捶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今天朝堂上的事……”
太后半眯着眼睛,长长的金护甲动了一下。
“小李子,你跟了我也有三十年了吧!”
“太后记性真好,奴才服侍太后已有整整三十年光阴了。”
“你服侍哀家三十年,怎么还是一点不了解哀家的脾气?”
听太后这么一说,小李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且恭敬地回答:“奴才愚钝没能察觉太后心意,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石太后闭着双目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李子眼珠子转了转道:“太后智谋深远,奴才远远不及。奴才服侍了太后三十年尚且愚笨不知太后所想,那一般人又岂会猜透太后的心思?”
太后知道他在拍自己马屁,笑了笑睁开眼。
“算你嘴甜。起来吧!”
小李子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算是逃过一劫。
既然有人要陷害她的儿子意图他谋反,那她就顺便便宜那个人,助他一臂之力。
自从萧妃怀有身孕后,每天下午要喝安胎茶。
这日,倚栏殿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摔碎碗碟的声音,在这皇宫里异常地刺耳。
没多久,南风昀和苏悦就被急急忙忙宣召进了宫。
南风昀与苏悦并肩跨入了慈宁宫,这时太后正正襟危坐着,一颦一笑都尽显母仪天下的威仪。
“不知太后宣儿臣进宫,所为何事?”他一头雾水的问。
他在港口好好的,她突然派人十万火急的把他召回宫,看来一定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
“刚刚太医来报,说萧妃喝了苏丫头从宫外送来的安胎茶深感不适,身子见红唯恐性命不保,你们可知道?”
太后说完眼神直直地盯着声音,不似有善意。
苏悦到时没觉得什么。
她和萧妃争来夺去,她现在出了事,怀疑是她一点也不奇怪。
倒是南风昀,极不想苏悦被人冤枉。
“太后难道认为是悦悦所为?”
“哀家也不希望是苏丫头做的,所以才要你们进宫,以证清白。华太医,你把争端的结果告诉王爷和王妃。”
“是!”
“回王爷,微臣晌午为娘娘把脉之时,娘娘身体还安好。下午突来急召臣入宫,娘娘的脉象已然不稳。臣查过娘娘用过的安胎茶,里面有附子草的成分。如今胡太医正在里面为娘娘急救。”
这么奇怪?
下毒的人居然用的是附子草?
苏悦正想着,忽然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宁静。
“儿臣参加母后。”
“皇上你也来了。”
“萧妃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年约半百的华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太后、昀王爷、昀王妃——”
“胡太医免礼,萧妃现在身体如何?”南风灏询问。
“臣已经施针将有毒的药汁逼出萧妃娘娘的体内。萧妃娘娘和腹中的胎儿目前都没有生命危险。”
太后手按着胸口吐了口气。
“还好,真是上天保佑。”
“朕进去看看她。”
众人随南风灏走了进去。
只见病床上,萧妃脸色惨白的半躺着,双手按着尚未隆起的小腹上想是在想着什么。
“若心,哀家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
萧妃一见到太后和苏悦他们,就立刻疯狂地大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想害死我的孩子!”
那激动地情绪仿佛像看见了十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