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灏刚刚一离开皇宫,萧妃便带着一群人肆无忌惮地闯入了苏悦住的花阁。
海棠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娘娘,皇上吩咐谁都不能进去。”
自从苏悦受了刺激之后,南风灏就让海棠进宫照顾苏悦,也是自从进宫后,苏悦的病才好得多。
“给本宫滚开!”萧妃大声的呵斥。
紧接着她身后的黑蝉一巴掌挥开挡在门口的海棠,海棠顿时被打得一头撞到立柱上,晕倒坐在地上。
萧妃推门走进去,扫视了四周一遍。
苏悦抬头看了一眼她们,眸子正好与她对视,眼神好像知道她们要来似的。
南风灏一走她就来了,很准时。
“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她身后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
“是!”
这些黑夜军已经投靠了她,皇上不在,太后病重,这皇宫现在她说的算。
“谁敢动一下!”
黑夜军立刻被她的气势给震住了。
皇上不在,南风昀也已经死了,她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她几步上去,飞快地钳住了她的下巴,那长长的金护指直接插进她脸上的肉里,立刻扣出几道印子。
“萧若心,你想做什么?”苏悦倔强的问。
她嚣张地说:“听着,这里是皇宫,本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积愤已久地怨气忍不住发泄,目光阴冷且死死的盯着她。
“皇宫又怎样,这皇宫里还有皇上还有太后!”
“是啊,可惜他们都保护不了你!”她的绝决的说完,再次下了命令“来人,把她押到地牢去!”
“是!”
御林军随着皇上出了城,皇宫里的黑夜军已经尽数归顺于萧妃,现在皇宫已经被萧妃的亲信重重包围,他们不敢不听从她的命令。
“慢着!”苏悦对着进来的侍卫呵斥道,“谁敢动我一下,皇上回来后绝不会放过他!”
“呵呵!”萧妃冷笑着,“你以为皇上能阻止的了本宫吗?他回不回的来,就还不知道呢!”
“暴动你弄的?你想对皇上怎么样?”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她居然处心积虑要害他!
“本宫也不想这么做,只是不这么做,又怎么能除掉你?”
她做这一切都是她逼她的!
“萧若心!就算你和皇上没有半分情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他的骨肉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啪——”
她手掌定罪般的在她脸上留下烙印。
“就是因为你,让皇上连身怀有孕的妻子都已经不管不顾!苏悦,你到底对皇上下了什么迷魂汤!”
这个下贱无耻的女人!
要不是她的出现让他痴迷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他又怎么会如此对她!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这一巴掌恍若打醒了她。
“萧若心,你没有资格打我!”
一层晶亮的水气,弥漫了苏悦的双眸。她贝齿咬着下唇,脸色火辣辣的疼。昀说得对,当初她太心软,早晚会害了她。
“你竟敢责斥本宫,本宫到要让你看看本宫有没有资格!”
萧若心抛下冷酷的警告,蹲下身一掌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扯,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喉咙。
苏悦的头皮生疼,被她掐得快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指甲疯狂地抓着眼前的女人。
“你、放、开、我!”
苏悦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她的手却越收越紧。
“啪!”又一记重重的巴掌劈头打来。
苏悦倒向床头,嘴角磕破在了床脚上,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她倔强的抬头盯着那个可怕的女人。
“你不肯老老实实的去陪南风昀,本宫就让你生不如死!”她冷冷的下着可怕的命令。
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她的生死由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左右。
苏悦猛地站起来,她扬起纤细的手以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甩向那个女人。
她的动作极快,连黑蝉都料想不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个耳光重重地甩在萧若心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被苏悦打得歪向一旁,一动不动,仿佛愣住了。
她以前学过空手道,也不是第一次打人。
这一记耳光警告着她,她绝不会随便让人欺负!
“你竟敢打本宫!”她捂着脸颊,眼中散发着愤恨的因子,仿佛要把苏悦吞没。
苏悦无惧且不屑的笑着。
“那又怎样?像你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打!”
当她再次扬起手,她的动作已经被黑蝉识破,手已被一双犹如铁钳一般的手牢牢握住。
紧接着,她只觉得腹上重重地被人踢了一脚,然后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床——上,然后无力地跌落地上。
而她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头皮再次传来了一阵剧痛。黑蝉一把抓住头发,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似在为主人报仇。
“属下替娘娘杀了她!”
“慢着!”萧若心勾起嘴角诡异地冷笑,“留着她的贱命,本宫要让她活着比死更难受!”
她的痛苦,她的辛酸,她都要一点一滴的从她身上讨回来!
从她冷鸷的眸子中,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阴冷。
最毒妇人心,眼前的女人早已比恶魔还可怕,简直就是来自地府的锁魂使者。
被踢中的下腹传来的抽痛弥漫了全身,她再也忍受不了那剧烈的痛苦,眼一黑,昏了过去。
耳边传来了沉沉的一声低吼:“打盆水,泼醒她!”
“是,娘娘!”两个侍卫片刻不敢停留,一盆冷水泼在苏悦的脸上。
苏悦睁开眼,已经身处在黑暗的地牢中。
地牢内潮湿阴冷,处处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她动了动手,发现手被两根铁链锁住,整个身体如耶稣般困在十字架上。
看见她醒了,萧若心轻哼了一声,藏在阴影里的脸酝酿着无边的怒气。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漂亮但心肠歹毒的女人,这时她正用恶毒的目光同样看着鄙她。
苏悦只觉得一刺寒冷刺骨,猛地打了个冷颤,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全身又痛又冷。她哆嗦着,睁大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深秋,那冷水一滴滴的浸透在她身上浑身发抖。
她咬着牙,碎了口嘴角的血丝,嘴角泛起了嘲笑。
“你笑什么?”
她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到苏悦身前,伸出手用力捏住苏悦那纤细的下巴。
“我笑你好可怜。不管你做什么,别人还是一样不会有人爱你!”
这一句话恰好触痛了萧若心的伤心处。
南风昀不爱自己,南风灏更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恨对上苏悦的眸子,极度憎恨地说道:“不管他们爱不爱我,只要本宫还活着,胜利者都是本宫!”
她是胜利者,只要这个女人死了,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她的。
“娘娘错了。这个世上有两个东西强求不来,一是生命的长短,二是人和人的感情。就算我不在了,我依旧在昀心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萧若心咬着牙说道:“好,很好!本宫到要看看把你打倒皮开肉绽,你的嘴能够硬到什么时候!让你知道本宫说得都是对的!”
忽然倏地放开了苏悦的下巴,坐回到位置上目光阴冷。
黑蝉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黑黝的铁鞭,那条鞭子像是浸透了人血在烛光下发着幽幽的冷光。
“苏悦,你好好享受吧!”黑蝉冷笑着说,她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冒出来,带着阵阵的寒气,不带一丝温度。
“你们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搞得那么纠结。”
见她没有一丝悔意,萧妃使了个眼色,黑蝉嗖的扬起铁鞭,犹如一条毒蛇般狠狠地抽在了她那娇嫩的身躯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伤出立刻传遍了全身,苏悦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好痛,她身上衣服立刻被撕裂开,多了条猩红的伤口。触目惊心的血肉向外泛着,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
萧若心一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嗜血与冷酷。嘴唇动了动,“继续,不打到她求饶不要停!”
“啪啪啪——”
黑蝉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毫不留情地挥舞着,苏悦看见萧若心眼里那解恨的冷笑越来越深。
好痛,那铁鞭上像带着倒刺一般,每一次都仿佛把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
黑蝉抬手将鞭上的血水甩掉,冷酷的眼中带了丝讽笑。
“向娘娘求饶吧!再几鞭子你的小命没了。”
苏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浑身上下传来了剧痛,令苏悦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手被两条粗粗的锁链拷着,身体不能动,只能不停地颤抖。
“要我向你们求饶,下辈子吧!”她不求饶反而对着她不屑的说。
“嘴硬!不知死活!”黑蝉低语了一句。
随后苏悦一声惨叫,鞭子再次无情地,重重地抽打在苏悦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犹如雨点一般,不断地抽打着。
那件并不算厚实的袍子,在她无情的鞭打下,渐渐碎裂,露出了身体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坚定的意志没有再支持下去,苏悦体力不支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