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怿洲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狭长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她,浮了层意味不明的冷漠,看着她后背直发凉。
午后的阳光顺着窗折射进来,落在他的眼睫上,光模糊了他的侧脸,格外的好看,乔云戎不自觉的多看他两眼。
但是在他没有确切的回答前,她一直在篡着衣兜角,漫长的拉锯战把沉默无限拉长,长到她自己都以为对方是在拒绝她。
乔云戎轻轻叹口气,绷着唇角开口:“要不然就…”
“那走吧。”
两个人齐齐开口,乔云戎紧绷的嘴角柔软的弯下来,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来,低着头说:“那走吧。”
于是乎,右手还绑着厚厚一层的石膏的病号唐怿洲,从医院挪到了乔云戎家里,往家走的时候她才发现今天的天气意外晴朗。
湛蓝的天空里飘着几朵舒展的云,微风轻轻吹着街头浓厚的新春气息,一切都美妙绝伦。
回到家乔云戎又把菜重新加热一遍,重新摆上桌已经是夜色沉沉,唐怿洲开了电视,放着春晚电视台,剥了个橘子斯文的吃着。
乔云戎喊他过来吃饭,到了两杯果汁,等真正动筷的时候又只是一个劲的吃,丝毫没有任何交流。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也不清楚要怎么说才好,这其中隔了这么多跨不去的坎,她茫然的吃着碗里的饭,时不时看他的情况。
唐怿洲一只手吃饭还是挺别扭的,尤其是伤了右手,这更别扭,平日里吃饭需要二十分钟,现在需要一个小时。
吃到后面,乔云戎早早落筷,饮着果汁看着他。
这让我们病号愈发别扭,脸色渐渐郁沉,最后生气的撂了筷子,气鼓鼓的说,“我吃饱了。”
她楞了几秒,对他这突如其来脾气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提着那只石膏的手从她面前走过去,她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忍不住想要笑,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收了碗筷,又单独熬了两碗粥,备上勺子送过去,“喝点粥吧,暖暖胃。”
唐怿洲冷冷的扫她一眼,还是伸手接过那碗粥,“你不用这么对我,我只是简单来过个年。”
“好。”乔云戎敛着眉眼说。
忙完这一切后她才得空坐在沙发上,见他面前的那碗粥见底,叹口气开始自己喝起来。
唐怿洲又剥了个橘子,转瞬间想起了自己之前出车祸的时候,他只是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那头在恐吓他,“唐怿洲吗?我劝你最近老实一点,不然你最宝贵的东西可留不住了。”
他不以为然,冷笑道,“这年头还真没有谁能威胁我,你找错人了。”
“是吗?那我们如果真下手了你会不会后悔。”
他直接挂了电话,脑海里回响着陌生男人的话,最宝贵的东西?他最宝贝的只有乔云戎这个人。
但这个秘密他藏的太深了,深到其他人需要一层层挖掘出来,才能窥见那包裹神秘的宝藏之下是怎样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