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怿洲。
乔云戎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那道身影由远及近最后走到她身边,她唇瓣翁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怎么在这?”
“我吗?”唐怿洲挑眉,具有侵略性的眼眸暗压下来,兴致浓烈的扫过她的每一寸身材,“我啊,来给沈墨书庆生。”
不过生日还没庆祝上,就先遇见了乔云戎。
“他,喊你来的吗。”
乔云戎小脸红扑扑的,撑着眼皮转过身,对上那双滚烫乌黑的眼眸,只看一眼,人似乎都陷进去了。
“你说的是谁?”唐怿洲和她的距离并不远,一探头就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和身上喷的香水味,充斥在一起钻入他的鼻尖。
再一闻,人也醉了。
“沈,墨,书。”她一字一顿的说。
喷洒的热气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一起扑了满面,他唇角弯弯勾起,顺着她的目光点头,“以往的每一年,他都在这里过,不用他喊,我也知道。”
“那你们还挺恩爱。”
“?”
恩爱?
和沈墨书?
唐怿洲拧着眉,眸光沉沉的看向她,被她的话惊到了。
乔云戎酒意上了头,整个人仿佛脱缰的野马,眼眶一瞬间透红,耷拉着头嗓音低低的,“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她,真的,对她第一眼就没有多大好感。”
这又是谁?
又对谁没什么好感?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抬眼,盯着唐怿洲薄薄的唇看,下一秒伸出手捂住他,自顾自的继续说。
“其实在包厢里的话全都是唬他们的,我很自私的,我也没那么大方,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真的真的退了好多步。”
什么话?
哪件事?
听的他一头雾水。
不仅是他自己听不懂,或许乔云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只是脑子里跳跃了许多画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说出来。
“还有就是,我知道你很恨我,恨不得掐死我去给爷爷偿命。”她眼睫挂了湿漉漉的水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唐怿洲眸子里所有的情绪翻滚搅拌成幽暗的黑色,唇角微微绷紧成一条直线,审视一般的看着她。
“可是我和你说了很多次,唐怿洲,你信你一次,就当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爷爷的事我也很抱歉,可是事发突然,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乔云戎仿佛陷入了记忆的深处,身处囫囵而不得向上,痛苦的撇开头想要挣扎出来。
“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唐怿洲步步紧逼,拿开她的手将近诱哄一般的引诱她,锁着眸子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变化。
“我,我打不开门,我进不去。”乔云戎声线发着颤,顺从记忆点轻轻说出口。
唐怿洲呼吸都是颤抖着,整个人也紧张着僵着身子,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就差一句,困扰他的那把过火就可以熄灭了。
他七年来的恨意就得到一个归宿。
是与不是,皆在她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