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没了胃口,草草的喊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唐怿洲,你对七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但这件事我向你解释过,你选择相信唐怿安,就不要再追着我问这件事了。”
乔云戎的确愧对唐家,愧对唐爷爷,但并不代表唐怿洲可以一直拿这件事一次次提醒她,她好不容易从大火燎原里挣扎着爬出来,现在回头望一眼都是恐惧的。
她不想让自己再陷入窒息的境地了。
绝对不可以了。
“算我求你了。”
她不想重蹈覆辙。
唐怿洲猛然扫过去,灯光下的身影因为情绪的起伏微微打颤,修长的颈无力的垂下来,清瘦略尖的下巴倔强的绷紧弧线。
他看不清她的眼,可这句话被浓厚的委屈哀求包裹着,一个一个的字敲在他心尖上,听着他无端的喘不上气来。
唐怿洲试图看清那双眼,试图去寻找记忆里的那双眼,温柔的,漂亮的,弯弯的,他很努力的去看,最后看到一双湿润的沾着雾气的眼眸。
温柔的对上委屈的。
漂亮的对上红通的。
弯弯的对上痛苦的。
他找不到了。
包间外火热朝天的上菜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没有人在意这间屋子里夹杂了怎么样的爱恨,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下去,来继续掩盖自己的悲哀。
世间百态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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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戎到最后也没听到他说好不好,她走的时候唐怿洲也没在说话,回家的时候她独自坐在地板上,望着冰凉的月光失眠到半夜。
这个月再请假就没有全勤了,她只能两头跑,一下班就赶着去社区医院打点滴,刘玉心疼的替她想办法,“你下早班吧,唐总那边有任务的话我去。”
“不用,今天再打一天就好了,放心吧。”话是这么说,免不了办公室那位会出什么幺蛾子,她还是晚了会才下班。
出公司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沈墨书,他也是刚下班,见到她眉眼弯弯,又瞥见她手背上的胶带锁着眉,“生病了?”
“小事。”
“你这是要打针还是抓药,我送你吧,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情。”
乔云戎思索半刻后还是摇头拒绝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自己可以去,更何况我这边也耽误时间,我自己去就行。”
沈墨书还没说话身边就有人先笑着打趣他们,“呦呦,云戎姐就别拒绝了,我们沈哥好不容易主动一回,卖个面子吧。”
他们俩在门口聊了有一会,这又是下班点,正好让策划部的人撞见了,三五成群的凑到他们身边。
乔云戎这下还真不好拒绝了。
她挂药瓶的时候,沈墨书出去买了两碗粥和小笼包,让她垫补着肚子先吃点,又出门说是给她买点其他东西。
守着门口的医生这两天也和她混熟了,见他出门后便坐过来神秘叨叨的说,“这个孩子比上一个好多了,还知道买吃的,上一个那个孩子凶巴巴的,我看没这个好。”
乔云戎被她的话噎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