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瞬间觉得他会拉着我一起从这上面跳下去。
谢赴生的唇干燥又冰冷,朝我靠过来的时候无声无息。
他说:“这个。”
我不解,偏头恰好与他碰上,而后他喘着气放开我,在耳边低语:“我一直以来想的就是这个,懂了吗?”
我脸即刻一红。
以前怎么也没想到,谢赴生还有这样闷骚的一面。
到最后,我只能扯开话题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看的东西。
他侧头看我:“比如?”
“电视,电影...什么都行。”
原本以为又要冷场,没成想谢赴生居然很快速回答:“有。”
我愣住,听见他接着说:“小时候只看过海绵宝宝这个动画片。”
“所以你喜欢海绵宝宝?”
“不,我喜欢蟹老板。”
“…为什么?”
谢赴生耸耸肩说:“没别的原因,就挺羡慕他有钱,我也只想能挣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妈治病。”
他又盯着我,蓦地一笑:“直到后来才发现她那种病好不了,只能等死。”
谢赴生的妈妈,还是第一次听他讲。
见我半晌不说话,谢赴生破天荒主动问了我刚才同样的问题。
我想了想回答:“海绵宝宝我也喜欢看,最喜欢的话…嗯喜欢派大星。”
谢赴生嗤笑:“因为和你一样笨吗?”
他怎么这么烦,我有点不想理他。
-
快回去的时候谢赴生告诉我这是他以前上学的地方,刚读完四年级,爸爸就去世了。
果不其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他爸爸和我爸爸葬在同一个陵园。
只不过谢赴生比我要不幸的太多,妈妈终日被病魔缠身,根本就照顾不好才年仅十岁的小孩。
他撩开衣衫,露出小腹部位,指着那一块褐色的痂痕对我说:“这是有一次妈妈拿菜刀刺的,那次她都疼哭了。”
“玫玫,你说我是不是就活该命不好,没有人能陪我一辈子...”
闻言,我立刻抱住了男人。
“还有我啊谢赴生,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还有你妈妈打你只是因为太累了,以后她会在天上保佑你的,保佑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你真的不会像她那样离开我吗?”他问。
我用力抱住颤抖的青年,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谢赴生,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
…
利用两个月的暑假时光,我在一家餐厅兼职。
阮阮在这时候给我发来消息,说是要来白城找我玩两天。
到车站接她的时候,天气晴朗,我远远就瞧见一位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少女飞奔的朝我跑来。
“想死你了玫玫!”她将头靠在我肩上,眼底闪着泪花。
我顺势扶着阮阮的腰,感觉都是硌人的肋骨,不禁心疼的问:“你现在又不用练舞怎么还减肥。”
宋阮阮哼笑一声撇过头。
“羡慕姐长不胖的体质就直说,又不笑你真是的。”
我像往常那样笑而不语,只紧紧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女孩。
她没有变。
即使不再化浓浓的妆讲荤段子,依旧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