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曾经说过,他注定是一颗人人避之不及的天煞孤星。
没有心,没有感情,对他而言才是好的。
外边的人不相信妈妈是自杀死的,他被警察局的人领了回去,在路上听见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这孩子克死了全家啊。”
“唉,生了这么个儿子也真倒霉…”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他空荡的心灵逐渐被一种道不清的罪孽填满。
…
我望着青年失神的眼睛,听见楼顶上传来大叔的咳嗽声,似乎是要下来了。
情急之下,我拉着谢赴生跑了出去。
他手指总是冰凉,粗糙,眉眼总是漆黑,无欲无求。
到了一块荒草最少的空地,天空下着毛毛细雨,谢赴生下意识脱下连帽的衣衫套在我身上。
“我这没有伞,快回去吧。”他偏头,不知道在看哪里。
我执拗的说不,借着深夜的勇气,使劲掰正谢赴生的脸,一字一顿:“你真的要赶我走?”
他蹙眉正要挣扎,下颔却突如其来一阵冲撞,差点没站稳。
雨点愈加频繁,伴随着清凉的晚风。
过了数秒,谢赴生抹了把微疼的唇,脸色冷的像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女。
我在挑衅,也在企盼,也在为下一刻要说的话做好准备。
“我喜欢你谢赴生。”
不知道多久,腰间倏地多出一双手,格外有劲,像是使了全身的力想将我揉碎。
他死死的搂着我,贴着我,始终沉默不语,让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怜爱。
在这个雨夜,谢赴生撩开少女被雨水浸湿的耳发,循循善诱:“我给过你机会的,玫玫。”
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所以你会一直跟着我,对吧。”
他放在心尖上的玫玫比花娇嫩,比命重要。
既然怎么赶也赶不走,那么——
就请你停下,
救救我。
-
回去的时候,谢赴生递给我他常用的那把黑伞。
我故意生气,皱起眉抱怨:“不是说没伞吗?总是骗我!”
他表情闪过一丝惊慌,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回答:“之前不是为了赶你走吗。”
好家伙,他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连谎都不带撒一下。
谢赴生插兜随意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勾勾手让我过来。
“干什么?”
“你头上沾了草,帮你弄掉。”
我依言乖乖走过去,却被他猛然掐紧了腰肢,嘴唇不同于上次的轻柔,反倒是重重碾揉,漫长的压着我,毫无章法中带着来势汹汹。
过了大抵快两分钟,谢赴生放开我,一双含笑的眼底里倒映着我,率先认了错。
“没吓着吧。”他道歉,嗓音低哑,懒散,怎么听都不真诚。
“……”
我仿佛还沉浸在梦里似的,半晌没有回过神。
屋檐下的灯突然蓦地亮了,二楼响起窗户拉开的声音,大叔探出头乐呵呵的大声问:“和你婆娘和好啦小子?”
一句话,让我本就羞红的脸颊迅速极速升温,不敢再抬头看他。
本以为遇见这种场合谢赴生的反应可能会一如既往地不理睬,直接进门。没成想他居然还笑起来,冲大叔点头。
“她要回去了,我送送。”
谁稀罕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