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水泥砌的小平房,在白城最偏远靠近农村的地方,周围有长了不少杂草的田野。
咚咚咚——
大叔走到大门前用力敲了几下门,发现里边没动静,便不耐烦的扯起嗓子喊:“锁什么门,老子回来了!”
隔了大概几分钟,里面才响起脚步声,是拖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哒的那种。
接着门开了一条小缝,日光投射进去时,映出了明亮的一条线。
大叔回头招呼我进去,跟进自己家似的随意。
开了灯,我才发现是类似农村那种水泥砖房的大客厅,正中央挂着一副某位抗战英雄的相片。
“我帮你去叫谢赴生,他估计又跑上楼睡觉了。”
“好。”
大叔上去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静静等待,心里竟无端的升上一抹紧张感。
…
大概过了快十分钟,我听见楼梯再次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哒哒哒——
一位面色冰冷的青年咬着烟站在门框下靠着,与我对视。
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他停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眼底空洞的漩涡犹如一汪濒死的浪潮令人窒息。
我捏紧了拳头,听见他低声,带着倦意的质问。
“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
谢赴生几步上前,不太温柔的攥紧我下颔,冷笑:“说实话,跟着我有什么好的?”
他凑近了脸,我能仔细的看见他眼底生出的红血丝结成了块,整个人像是瘦脱了相,唯有那双眼睛冷的熟悉。
断了獠牙的怪物,还是不好惹。
我迎上他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指尖碰上青年的,轻声央求:“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谢赴生嗤笑:“事?你指的是哪件,上周杀了人还是前天纵的火。”
他故意唱反调的语气让我无奈,心下一横。趁大叔还没下来,趁谢赴生没有注意。
踮起脚,
拥住他。
谢赴生瞳仁僵硬了两秒,马上开始挣扎。我不管不顾,即使后背的那双手一直想将我推开,依旧抱的很紧。
“…你。”
他淡淡的嗓音低沉喑哑,讽味十足:“就该离我远远的啊。”
我笑了笑,用嘴唇去蹭他的脸,叫他名字:“谢赴生。”
“你信不信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的。”
怀里的人突然一下子僵住,我得逞似的抿唇一笑,像只偷腥的猫儿。
想要故事继续就必须化主动为被动,谢赴生,这次你别想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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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会后,他没有再动,自暴自弃的叹气,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何必要和我这种人纠缠呢。”
谢赴生伸手抱住我,在我没反应过来时,贴近了低声说:“以前总有人说我命硬,但身边的人却都死了,没有人想去知道原因,只会尽一切所能的远离我。”
“所以——”
他话音微顿,同时脖子却传来了冰凉感,抱的越来越紧,紧到我快要喘不上气,以为自己就这样被勒死时,谢赴生终于松开手。
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警告,“玫玫,你想要活长点就别招惹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