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患病的消息不胫而走,楚国宫中似乎有些人心惶惶,楚王立即派出了身边的得力干将薛卫护送官医出发争取能尽快治好灵均。毕竟,他对于大楚已经是不可缺少的了。
“夫人?怎么办?屈大人他----”雨儿有些焦躁不安,急忙在旁边踱来踱去。
郑袖心里也着急可也无济于事,灵均的病是长久积累下的心病的话,那么这就只有死去的那个人才能救他,但,如今怎么办,去阴朝地府把她拉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这病是由那个人的报复的话,这还好办一些。
“雨儿,走我们去会会太子横!”
大胆猜测了一番,她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救她。只有赌一把,一切听天命吧。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一直都遵从天道的吗?
“是夫人!”
雨儿急忙跟着郑袖出了门,自从跟着夫人接触灵均以来,就对灵均映像颇好,而且又是当今楚王身边的红人为民做了许多的好事。打心里,这丫头真是着急。
子兰一个人无趣的在门口耍,几颗酸枣被丢在了地上又捡起来,然后再丢到地上。猛个抬头,瞧见了郑袖,子兰踩了下地上的酸枣。
“妖精!你来干什么?”
端出了自己的王子架子,仰起头,子兰一脸傲气的看着郑袖,学着哥哥的模样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公子,我这里有几颗糖,来---”雨儿把子兰拉开,此刻这个小家伙可是会阻挠夫人的。子兰拼命的抗争,丝毫不为那什么糖所动,可却拗不过那丫头,眼看那妖精走进哥哥的屋子。
“妖精,妖精!我不许你进哥哥的房间。”
子兰拉长着声音高声喊道。无奈的落在雨儿这丫头的魔爪之中,只好用自己有力的声音来抗争。
“夫人,有何贵干!?”
太子横靠在榻上,继续睡自己的觉。
“灵均的事情是你做的?”郑袖以来直接就开门见山,“太子横以为这样能够对我有什么影响?”
“不管是不是,如今,夫人是来找我了。认输了吗?郑袖。”
“呵呵,不知道是谁输了。如今,作为一个妇人,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繁华稳定的下半生还有一个爱我的夫婿。如今,我都有了,而太子横,你所要的一切都还悬着”。
郑袖直直的看着假寐的人,看他到底还能淡定到什么时候。太子横一直没有应声,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不管我和灵均有没有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这楚国怎么样,我这几十年应该还是无忧的。但,你就不同了,灵均和楚王保的都是你的天下。如果你执意不要你的天下,那么想怎么毁坏就尽情的毁坏吧!”
郑袖说完,冷冷的看着继续装睡的太子横,拂袖而去。
郑袖走后,子兰急忙冲了进来,太子横慢慢睁开眼睛。眼角浮现了一丝笑意,瞧着着急的弟弟,对着他挥了挥手,轻轻把他拥入入怀中。这个世上,也只有那个孩子和弟弟会这么护着自己了。
我的天下,自然是我自己守候。不管是能受住还是守不住,都与他人无关。楚王也好,屈平也好,都与你们无关!
“哥哥”
子兰抬起头看着一眼不发的太子横,眼睛里含着泪光。那个雨儿把自己弄疼了,可又无处可告,如今父王都宠幸这那个妖精是不会帮自己的。忽然有点想念在汨罗郡和那个红衣丫头吵吵闹闹吃杏仁的日子。
“哥哥,我有点想那个臭丫头了。”
太子横眼光柔和了许多,摸摸子兰的头,依旧是一眼不发。子兰靠在了哥哥身上,享受着难得的一份温暖。每每提到那个丫头的时候,便会觉得哥哥对自己好一些。
薛卫领着官医急忙奔赴去救治灵均,虽然说一直都看不惯灵均,可看不惯就暂且放置一边,这个人先在毕竟算是做了一点应做的事,比其他官员强。况且,早已视神女为自己的半个妹子了,如今妹子去了,救下他显得也是他应做的。
内心有些矛盾,薛卫摸了下胡子,骂了一声他爷爷的,拉着那帮无用的庸医急忙赶路,先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们倒是快一点啊!”
薛卫瞪大了眼睛,扫了那文弱的医官们一眼,大喝一声吓的人们都连连称是。“平时吃饭看你们没有这么慢啊!他爷爷的,再不快的,老子宰了他!”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一帮人,刚才还慢吞吞的,一听到要被宰跑的比兔子都快三分。看来,还是得用原生态的汉子气概才能镇住这些文人啊。络腮胡满意的笑着,瞧着急忙赶路的人自己也加快了速度。
虽说是楚国宫里的大夫,但对于灵均来说,似乎依旧是无用。一天天下去,本就单薄的人更加骨瘦如材,七分魂魄都怕去了四分。看来,这灵均是要抛弃这大楚了,封珞沉看着逐渐消瘦的人,思量着。
如今,唯一可能把他拉回来的景即墨都远在边塞守着这危机时刻的大楚。守得了大楚,却注定要放弃他的生命。
守在帐篷里,都感觉气氛沉闷,薛卫憋不住了怒气冲冲的看了这帮人一眼出去透透气。封珞沉一直守在灵均身边,也显得没有太多的关心,毕竟只是一直共事而已,如果他去了便为他收拾罢了。只不过多听一些百姓的叹惋而已。
都说黎明来临之前那一刻最为黑暗,在众人都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果然是山穷水尽出会遇到别有一番的景色。、
“是你!”封珞沉有些讶然。
“是我!”白衣女子对着封珞沉笑了笑,“我先进去看看,灵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