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可人?”
嬴则问道,看来她又是动用以前的关系了。以前的她是不愿意的,如今,怎么忽然变了,就像她忽然挽起青丝一般,变得很突然。
“是,屈平的妹妹。如果世间要找一剂治疗熊横的良药的话,就只有她了。一个心肠太冷太硬的人,软硬皆难进,只有,这个唯一让他眷念的—才--”
“嗯,现在熊横还不能死,以后,一定会把他欠你的,全数讨回来!”
她愣了下,他还是什么都知道的。难怪,熊横在这里这么不招待见,不只是因为是楚国太子的缘故,还有她的因素。
这些往事,连自己都忘了。
看着嬴则,她笑了笑,“好!”
楚国战胜,太子横依旧被困在了秦国。楚王的身子每况日下,国人都说是日也担忧太子横所致。也有人说是原来的风美人魂归楚国,为大王的不仁不义的鸣冤的结果。
众说纷纭,究竟是怎样,人们也不知道。
“屈大人,小姐那边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昨日我得知消息,小姐已经不在家中。”
宋玉说着,愁眉紧锁。屈平想到,那子兰应该也派人看守着可人,自己也暗中派人保护着她,怎么会忽然丢了。不可能!
能过取人如无人之境,就像当初风美人惨死宫中一样。现在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不见了。看来是秦国的暗哨有什么举动了。
莫非是太子横出什么事情了,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她不会轻易来请可人的,想到此,屈平心中的石头落下了。
在她那里,可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公子,可人姑娘不见了!”
子兰这边得知了消息,也是找的翻天覆地的。这是哥哥走之前安排的,如果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还能办成什么事情。
“掘地三尺,也必须给我找出来!!!”
这个小丫头,能跑到哪里去!子兰又怒气冲冲的跑去找郑袖,在他看来,这凡是坏事,又一半的可能都是这个妖后所为。
这次,她连她心上人的妹妹都不放过,子兰带着人直接就冲进王后宫中。不由分说,教训了她的下人一顿,不敢欺负她,那么她身边的人就别想好过。
太子横暂居的府邸,今晚的饭菜只是一切青菜汤,告别了哪些繁荣富贵的日子,深居简出,让他暴戾的性子也收了不少。
“横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依偎在他的怀里,可人看着天上的银河灿烂夺目,那星星数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数不清。
“不喜欢”
熊横淡淡的说了一声,看着星辉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好像她眼中的光亮就从未熄灭过。她听着他冷淡的话语,翘起了嘴角。
数了一会儿星星,她摸摸他脸的棱角,笑着告诉他。“你不喜欢,那我就说给你听啊。你只要听着就好呢。”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乐陶陶的她。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看着那星星被她数了一边又一遍,还是弄不清楚。他勾起嘴角,这个笨姑娘不知道,其实她刚才数过了这片区域,但,那又怎样?
她喜欢就好。
公孙衍叫来了司马错,司马错寻思这人肯定是又找他练剑了。看着姑娘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可也是练过家子的,公孙衍如今是要拜师吗?
“公孙啊,你这是又要学武艺?”
“阿错,今儿个是有任务”司马错听到任务,收敛了笑。是什么任务,要公孙衍下达,如今贵为将军的司马错可只听秦惠文王的命令。
“这一次,我不能依着姑娘,太子横留不得。太子横一死,楚国必乱,看那楚王哪儿去寻思一个这么精明的儿子。”
“不是还有公子子兰?”
“那人不成气候的。”
司马错看着公孙衍,他没有说笑。这一次,姑娘坚决要保太子横。朝中很多人都要杀了太子横,这样获利似乎更大。
不知道姑娘这次的考量是什么,司马错有些犹豫。姑娘可不会错,可公孙衍也不会错。司马错摇了摇头,“我信姑娘,对不起,公孙。”
“好,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公孙--”
“走---”
公孙衍还是第一次对着他发怒,司马错急忙离开。看来这次公孙衍要做出违反王命之事,这可怎么好。一边是王法,一边是这份情意。
“对了,找姑娘。”
赶赴王宫,司马错被拦在宫门口,不许见当今王后。看来形势不对,宫中一定出事了。遭了!这该怎么办!
“横哥哥,他们为什么忽然把我们抓下地牢。”看着身边的枯草都已经发霉了,可人往熊横身边凑过去。
可人原来是在姑娘的命令下可以随意进出的,现在也被关在里面。看着唯一通向外面的窗口,太子横将可人抱紧。
“不怕,你不会有事的。”
“横哥哥,我饿----”可人从小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直都被保护着长大,哪儿见过这样的心酸苦事,眼泪在眼睛中打转,“可人想哥哥,哥哥----呜呜呜。”
“吃饭了!”牢头送来点剩菜剩饭,粗鲁的丢在地上就走。
眼中看着那饭菜,觉得可能吃不下去,但是,这些人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招呼他们。太子横笨拙的哄了哄可人,她哭着,双手抱着他的一脸,一直说服自己不哭不哭,可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这是怎么样的世界?怎么会有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明明好好的琌舟姐姐怎么就残废了,还有他的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回来看她了-----
“可人,不哭,可人还有我”太子横眼中的不在意终于破灭,对她,想漠视她的伤心,好像很难。
秦国王宫
王坐在宝座之上,处理国事这几年后,老的特别快。姑娘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坐在轮椅之上,侯在屏风后面。
大臣退朝而去,大殿里十分的安静。
“你保住太子横究竟为何?给我个理由,你这样不说为什么到底是要怎么样!”嬴则和群臣争论了半天应对屈平来声讨要还太子横的事情,很是伤脑筋。
“他不能杀!”
看着嬴则,她也动怒了。是,这是到了两难境地,太子横如今横在中间成了烫手的山芋。
但是他不能死!
“他的命道关系到屈平,如果他死了,屈平的命道就会因此而改变。我做不到,做不到,你懂吗?”
“屈平,屈平又是屈平!!你的理智去哪儿了,如果他一直横在我们中间,我才会让他的命道改变!”
“你敢!”
直指着嬴则,她的手有些颤抖。是的,他敢。他只要说出口,就敢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