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你去哪儿了啊”刚踏进棋然轩,一脚的泥沙弄的满地都是,祁婶看看这满面桃色的可人笑道。
看着脚下自己的杰作,可人吐了吐舌头,有些歉意的说道:“祁奶奶,对不起,我把家给弄脏了”
“没事儿,没事儿,快去换双鞋。瞧你这小脚丫脏的”祁婶笑着回答道。
看着祁奶奶并不生气,可人心里的那几丝歉意突然就没了,欢呼的跑了进去,“奶奶不要告诉我哥哥哦”。
祁婶仍旧一脸的温和,“好”。可人人虽小,可如今也拾掇着自己的小秘密满心欢喜,生怕告诉旁人了。可是越是想藏,越是能让旁人看出。祁婶摇了摇头,心里想,我算是老了,对什么都难得这么上心了。这些小辈的世界,我算是难以理解了。
可人回到房中,换好了一双干净的鞋,双手脱着下颚,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飞舞的浪花。以后,一定一定要再次见到那位哥哥,我一定也要学会,我也会打的那么漂亮的。他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可是,哥哥迟早要把我送回家的。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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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横回去之时子兰早就已经回到了住处。
“大公子,您让小的们好找啊,爷可担心坏了--”看见你他回来了,下属们一群唯唯诺诺的恭维着这位主儿。
熊横看了下身边卑躬屈膝的人们,嗤笑了一声,丝毫不理会身边的人走了进去。
子兰嘴巴里叼着一根草,靠在树下假寐,闻声便睁开眼,看见是哥哥回来了,一下子从地上跳起,“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不知道,父王他一直和在屋里和那个女人---你听,现在还莺歌燕舞的。”
熊横把子兰口中的草拔了出来,“他愿意怎样就怎样,他为君我为臣,他为父我为子,我哪儿又能管的着。”
“可他当年是怎么对我们母亲的,哥哥,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可是,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以前是,现在是----呵呵”他自嘲道,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怕弟弟的双眼,好像那样的眼光能够将自己灼伤。可是,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做才能保护好他。子兰,是我唯一的亲人的了。
避过了子兰的眼光,熊横转身离去。
“哥哥,我恨你,我恨你”
子兰一边哭,一边对着离去的哥哥大声吼道。声音,三分怨恨,气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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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好像听见小公子在哭呢”郑袖一边给楚王斟酒,一面说道。
“哪儿有?我只听见美人的声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说着,一下子揽过郑袖的腰,一下子没站稳,她整个人便软在了楚王的怀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整个人扑在这个身上,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抗拒,明知抗拒不了,心里挣扎间,脸上还得堆砌这满满的笑容。
郑袖妩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嗔笑道:“爷,您弄得袖儿都害羞了”
“是么?”楚王满眼迷醉,看着眼前的美人。看似迷离的双眼,却也有着让人难以猜透的深邃。眼前的美人,看似丝毫不畏惧他,在不经意间总是对她有一股疏离感,似是畏惧,似是胆怯,楚王笑了笑,慢慢的向着那朱色的唇吻去。郑袖想要挣扎,却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无力挣开,值得作罢。
郑袖的妥协让他觉得很满足,慢慢的松开她,慢条斯理的帮她理好耳鬓的发丝,“美人,你是好香”。
刚才被楚王脸上的胡须扎得生疼,明知道,自从那晚上求他救她就会有这一天,可是还是有些恍惚,恍惚之间又想起了那个玄衣男子,那个从来都是自己卑微的,远远的看着的那个人。原本,是要把这一生的幸福给他的吧。
郑袖的走神让楚王有一些不悦,“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楚王紧捏着她的下颚,刺骨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寡人只说一遍,寡人不喜欢有女人在听寡人说话的时候走神?明白了吗?”楚王依旧一脸的漫不经意,脸上还肆意着笑。
“嗯”郑袖忍着泪水,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点点头
楚王慢慢的松开了手,刚才被他捏住的地方,泛着绯红。“美人,斟酒--”
郑袖不语,慢慢的给他再斟满一杯酒,看着楚王也不说话,她忽然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爷,袖儿给你唱一曲可好--”
“来,袖儿,喝一杯再唱”楚王端起了刚才才斟满的美酒,直直送向了她嘴边。那酒,甘醇而烈,喝的喉咙似是火烧,这火似乎一直烧到了内心深处。
“嗯,很香,谢谢爷”
“美酒,配美人,哈哈哈”
看着笑得轻狂的楚王,郑袖嘴边的笑有些凄凉。慢慢拂袖,蓝色的一群随着柔美的身姿翩翩起舞。柳宫身姿,芳华刹那,在她的面前似乎都黯然失色。青葱指轻轻调,朱唇轻起:
雨潇潇,风啸啸,
雨湿箬笠,边垂柳,心怅然,
归人,
马蹄难听见。
身姿舞,舞蹁跹,
不愿以一舞倾天下,
只愿一生有你怜。
尘世间,
天难随人愿,
误入尘世间,
红尘滚滚,
烟尘恋,
酒进六腑,
忘却尘世,
浊酒尽,
勿恋,勿念。
一曲而终,似是一个长长的故事,身处其中的人还停留在其中未挣脱。杯酒进六腑,真的可以忘却尘世勿恋,勿念吗?那个他,真的能够就此忘掉吗?那么狠心的人,忘掉也罢。眼神怔怔,眼前依旧是那人的模样。
“哈哈哈,美人,唱的好,跳得更好,让寡人如痴如醉啊,真是人片刻也难离开你啊,美人!”楚王一脸陶醉的表情看着郑袖,一袭蓝衣,一曲之后,竟然有点昏昏欲倒的样子。隔得太远,她脸上的神色难以分辨,在她跪谢时的声音听不出有丝毫的感情。
“谢谢爷--”郑袖跪倒在地上迟迟未抬起头来。
“雨儿进来”楚王道,一个小姑娘闻声立马推开门进来。
“诺”
“扶郑姑娘去沐浴更衣,今晚你就不用来了,郑姑娘来伺候寡人就好”楚王的声音淡淡的。
“诺”那叫雨儿的小女孩儿把头埋得低低的,恭敬的回答道。
“郑姑娘,走吧”
郑袖慢慢的随着雨儿离开,刚走出门腿一软重重的跌了下去,凌乱的头发,苍白的容颜,却也丝毫没有掩盖那绝美的容颜。
“郑姑娘你没事儿吧?”
郑袖笑了笑,慢慢起身,“呵呵,没事儿,没----事”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再艰难也要把走完。有一天,我一定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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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来了-”楚王看着郑袖慢慢的走过来,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扬。看管了一袭蓝衣的她,突然换了一身粉色的她,容颜依旧,依旧那么迷人。
“爷--”郑袖娇滴滴的叫了声,慢慢的为楚王宽衣。
楚王揽着她细细的腰,慢慢拔下她的发簪,柔发如瀑般散下。肤若凝脂,仙肌胜雪,还有那一汪秋水的明眸,数不尽的柔情,皓齿微露,声音透着些许魅惑“爷--”
“袖儿,袖儿,你好美”楚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欲火。
“爷”郑袖一声娇媚之声,看着与自己肌肤相亲的人,烟波盈盈,脸颊泛着阵阵潮红,似是喝醉了般。
梦碎梦起—灯火摇曳中,温柔梦乡,满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痴心相对也好,薄情以视也罢。绵绵情话之间,柔情万千里,她似乎恍如梦中,一晌贪欢之后,是欢喜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