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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劫 第十六章 幻神丹引出藏宝图

洛瑶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虽然屋里点着炭盆,可到底是初春天气,又才下过雪,身上一阵阵寒战,见季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昵声道:“不玩了、不玩了,亏你自诩无双公子,怎的一点不知惜香怜玉,我如今身上冰凉,一会要怎样给你暖脚?”她声音柔腻之极,又是委屈又是撒娇。

季由只是不依:“再来一局,本公子还没尽兴,”他又“嘿嘿”两声,一脸坏笑的贴在洛瑶耳边道:“急什么,一会还有更好玩的,包你消魂蚀骨,”说完顺势在洛阳脸上啄了一口,自己又喝了一杯,便向洛瑶浇去。

嘴里含混唱到:“呀!呀!软抹酥胸,半亸蝤蛴,钮扣微松。梨花带露倚春风,似怯晓寒犹重,你看你可不是梨花带露模样吗。”

洛瑶听了这话,也忘了身上寒冷,眼角眉梢,更添春意,一双秋水横波目几乎滴出水来,软洋洋娇滴滴道:“人家既是梨花,怎不见你过来攀折,还等什么,快......”话未说完,但见季由忽然摇摇晃晃站起身,往桌边重添了一壶酒,又挤在洛瑶身边,变戏法似的手里已捏着两颗药丸,醉态可掬的笑对洛瑶:“此丹有个香艳的名字,叫做春风几度玉门关。”

说罢自己先吃一颗,又将另一颗塞进洛瑶嘴里,也不管洛瑶是否愿意,一杯酒就给燜了下去。

洛瑶初时看季由拿出两颗丹丸,心里隐约感觉不妥,又见季由先吃一颗,才略放下心来。待吃下一会后便觉心神恍惚,开始还听见季由道:“来来来,咱们今晚定要亲香亲香。”到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远,只看见季由诺诺在动的嘴唇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笑容让洛瑶感觉彻骨的寒冷,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季由给洛瑶服食的并不是什么催情之类的药物,乃是失传了近百年的“百炼幻神丹”,此丹制法极其繁杂,所用材料世所稀有,炼成一颗需要七年时间,是以十分珍贵。此丹服用后,服食者看似熟睡一般,但却可以在睡眠中与人对答说话,并对被问及的事情知无不言。

洛瑶醒时已是下半夜。先自出了会神,又轻轻动了动,发现手脚已经被放开了。伸手摸了摸身上,一切如旧,湿透了的抹胸冰冷的贴在肌肤上泛着酒气,裤子也好好穿着。

心里先是失望,又恨恨想:既然这厮并未和自己春风一度,那为何又给自己吃催情药呢,以自己的酒量不该醉的不省人事,难道是那药有什么不对劲?

风已经停了,榻旁的火盆里木炭半红,正好照着与自己同盖一床锦被的季由。

洛瑶想着自己睡去前季由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思忖半天不得要领,举目四望,又看见那个锦匣,也顾不上再思考这些细节,便蹑手蹑脚的坐起,先用手在季由眼前晃晃,见这个男人鼻息均匀,纹丝不动,显然是睡熟了。

于是小心躬身跨过季由,向床榻里侧去拿那只锦匣,锦匣到手后,借着火光打开一看,并无什么机密物事,不过几个元宝,一把匕首和一个金蓖梳。洛瑶心内沮丧,情知此番周折必定要无功而返。

恰此时季由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是瓦剌的奸细。”

洛瑶心里一紧,赶紧屏息提气,不敢有丝毫动静,“难道被他窥破了行踪”正在想着,又听季由道“白鹿,白马,”停了一下,又高声叫道:“秦生,明天报官。”

洛瑶大惊,手里握住那把匕首,只待一有动静,便结果了季由。等了一会,一切又安静下来。

“原来是梦话”,洛瑶心道,“只是这梦话大有缘由,是哪里被他看破了呢,白鹿,白马,难道为这个。”

又探过身来仔细看季由,他本来皮肤白皙,又映着炭火的光亮,端的眉睫如画,俊美异常,洛瑶很想用手抚摸一下这张脸,又很想将这张脸用力揉皱撕碎,或者用自己的青葱玉指抓的他满脸血污。她本来自负美貌,又擅风情长到十九岁,所行之处,男人们皆是纷纷奉迎,趋之若鹜,她想要的何曾失过手。

那日第一次见季由,便认定是自己裙下之臣,囊中之物。谁知这厮只将自己当作娼妇粉头般逗耍。洛瑶咬牙恨恨想道:今日这笔账且记着,来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洛瑶穿戴整齐,刚要出门,复又折回季由榻前,从刚才翻弄的锦匣里拿出那把赤金蓖梳,心里冷笑:“藏的这样紧,定是与哪个贱人的定情之物。”恨意上来,双手用力对折,那蓖梳丝毫无伤,又怔怔站了片刻,将那蓖梳揣入怀中,径自去了。

听见洛瑶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季由从榻上坐起,嘴角一丝嘲弄的笑容,瞬间即去。他轻叩墙壁,不一会就见秦生不二前后进来。季由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二人来此大有文章。废汉王当年起兵谋逆,有一笔财宝藏在了摩诃山。这二人就是为此而来。”

季由顿一顿,又接着道:“据说有一张藏宝图。他们先从赵王入手,顺藤摸瓜找到左世伦,又细访了废汉王旧部,查到了周崇义。洛瑶在风陵渡左世伦处没有得手,以为东西落在咱们手里便一路尾随而来,也是凑巧,她同伙正下落在此处。”

“如此说来,周崇义手里应该有这幅藏宝图?”秦生问。

“那汉子在周崇义家仔细查过,没发现什么藏宝图,临出祠堂时触碰了机关,因此才被袖箭伤了。”

“这二人没得着想要的东西,必然不会作罢。我们不如隐在暗处,做螳螂捕蝉之势,让他们先替我们查,待一切水落石出,我们既可得渔翁之利。”秦生说道。

季由点头笑道:“这个主意甚好。”

话音未落,便听得外边一紧三松的抠门声,如此反复三次。

不二开了门,只听来人回道:“后院的人打点行装,往东奔正定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