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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密录 第四章 诡尸

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早,太阳还挂在西头,那个中年人居指指前头很普通的山坳说:“按他们进山的路线,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我眯着眼瞧上去,眼前的这个山头不高,但前后跨度着实不小,俗话说,石看纹理山看脉,要说这里有什么古墓,倒还真看不出和那些老林子有什么不同,我剖着肚子里那点墨汁——要是秦汉时期的墓,上行下效,即夯土筑墓,也就是类似于始皇帝墓的覆斗方上式的,但那种覆斗式封土堆的形状太过明显,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这里就可以基本排除,再说到唐朝时的墓葬,最有可能的就是因山为陵,工程浩大,气势磅礴,在那时候显然不太现实,这荒山老林的,那人力物力可不是一般的简单。

从南宋到明末清初这段时期,中国各地战乱不断,再加上古代史上几次大的自然灾害都在这一时期,以致中国国力衰弱,很多王公贵族的陵墓远不如以前的奢华了,可如果这山底下真是个墓,可想而知这个陵墓的规格有多高了。

话说回来,这个葛油溜子费了半天功夫,不可能没弄清楚这墓的年份,就火急火燎的夹了喇叭,万一扑了空,光手底下的人就交代不过去,再说我就不信干这行的没有个风险评估,不说虚实冢,就这明器的年代那是真真切切关系这次下斗的价值,他抵死了也得搁心里头好好掂量,说到底这老小子对我还是有所隐瞒,不过老话讲同行是冤家,行里行外跑亲家,不是一个道上的共同语言太少,倒还不能真怪他。这么一想,又看了看山势,觉得能估摸个七七八八,不会有错!

把心里的想法跟葛洪三一唠他就直摇脑袋,说我们南派耗子不搞那些一把一式的伪套路子,洛阳铲探好穴一定位,把主椁室划个大致,就一通子刨到底,净整那些虚的也多不出明器来, 接下来就是那两个大兵的事情,葛洪三说姜白皮他们要进墓,就必须得挖盗洞,找比挖要简单的多,那两兵油子平日大哈大马的,办事效率却很高,一支烟的工夫就发现了线索。

我们现在在半山腰的一个小凸肚子上,刚才没感觉,爬上来才发现陡的厉害,扶住树才稳得住步子,那个大刚就往上指指:“上面有东西''。

我们在山的阴坡,植被淹的找不到人影子,这凸肚子上面是一处角度很大的陡坡,到处长着油松,树底下都是一大丛那种空心莲子草,这在当地属入侵植物,茂盛的不像话。不过还给我们看出了端倪,在一片绿色中,其他颜色的会很显眼,虽然看不清,但能肯定那不是山上的东西。

葛洪三拨开莲子草,对那小平头打了个哨:“草里头有藤子,顺着爬上去瞧瞧''。

小平头活动了下身子,拉住藤子灵活的爬进了草丛里,这个坡太陡,得完全用臂力支撑身子,那小平头上去的却很快,我们看他迅速爬到了坡的一半,就突然止住了,过了好半天也没动一下,葛洪三坐不住了,张了张嘴要开腔,就看到小平头往下甩了甩手,示意别出声。

我们一下就反应过来,立马噤声,好一会儿才见他慢慢拖着身子滑下来,对我们做了小声的手势,然后往上指了指低声说:“妈的,上面有人!''

葛洪三脸色不好看了,就问:“你他娘没看错,都一个多月了,你别不是花了眼!''

“你爷爷的!'',他骂一声,“错不了错不了!那么大个脑袋杵那儿盯着下头,还能有错?''

洪三皱着眉,摸着后脑勺道:“这事大了,上面要是僵尸的人,看到我们不可能不出声……''。那中年人听了,立马从后包里掏出几把五六式递给葛洪三他们,又反手一只短柄弯刀拈在手里。

我哪见过这架势,当时腿肚子就软了,刚想恬着脸要一把来,就听坡上面一个亮声:“上来!''

我们都一愣,这不是那小姑娘的声音吗,我左右看了看,心想他娘的什么时候上去的。葛洪三他们对小姑娘似乎很信得过,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往上爬。

我看着坡吐了口唾沫就要往上蹬,大兵从后面一把抓住我,我回头看看他道:“没事,莲湖庙里的那老瞎子把过我的生辰,说我能过八十个年头,命硬的一塌糊涂!'' 他想了半天说我先上,大兵当过兵,身体素质没得说,我手脚并用才堪堪跟在他后面。

爬到一半,抬头果然看到了一张人脸,在坡头的莲子草里,正探着个脑袋盯着下面,这时葛洪三已经爬到了坡顶,他朝下打了个OK手势,我这才放下那人脸的疙瘩,一鼓作气的到了顶。

上去后发现葛洪三几人正围着个死人,看位置,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个尸体的脑袋。在那河里看到那么多人骨后,我反倒减少了对死人的恐惧。

等我走近一看,还是给吓得不轻,那个死人的姿势着实太怪异:他右手反背着,正紧握着一只直直插进腰部的匕首。手肘向右撇,死前应该还在拼命使劲。我这才发现,这个人从腰部几乎把自己切成了两半。这时大兵拍拍我,指了指死人的脸道:“有点邪门!''

这个死人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痛苦,表情只是略显惊愕的诧异。不知怎的看到尸体这副模样,心里头就直直打了个冷颤。

葛洪三好像没怎么留心,只是把死人衣服翻了翻,就问:“泼头,你给瞧瞧是不是上一拨的''。

那中年人点点头说:“在车上见过他一面''。

旁边那个叫大刚的就一声惨叫,我看过去,那两兵油子正抱成一团在那抖,其中一个都快哭了,说:“爷,来的时候您也没说,这下个斗的还会死人吶!''

这两大兵应该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死人,一身肉膘的,熊见了都得哆嗦,想不到还不如我。

葛洪三点了支烟就指指山脚道:“瞧见没,趁着没黑还能摸下去'',说着就骂起来:“那点出息!想发财还他妈指望财神爷往你兜里砸金疙瘩?''

两人没想他真来火,都不做声了,这时那小姑娘指了指二牛子,那兵油子立马就不怂了,一下跳将起来就道:“我的阿诗玛(云南意为美女),有啥子吩咐喃?''

小姑娘指指死人说:“把他衣服割开'',

二牛子哎的声,“呲啦''一下利索的不得了,我看他眼睛都在放光,好像他割的是女人睡衣似的。

下一秒那二牛子脸就白了,丢掉泥刀一下子软在地上——这个死人腰部以下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褶皮呈不正常的酱紫色,上半身倒还像刚死不久,已经烂起了尸蜡。我这才闻到一股子说不出的恶臭味,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葛洪三他们还算镇静,只是脸色都有点不好看,那小平头看了眼说:“大腿那也有割痕''。葛洪三点点头道:“看深度,刀刀用的都是狠劲,一般情况人做不出这事,除非……是为了活命''。

我看这人死的邪门,就问葛洪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摇头,又看了半霎说:“咱瞧这苗头,这耗子在墓里遭遇到什么,从他的腿部就开始发生了异变,他挣扎着逃了出来,想把大腿割断,但很明显没来得及,他意识到后又改为割腰来阻止那种力量蔓延,最后成是成了,但还是死于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