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缸怎么样,我可爱的小鱼儿。”
颈间的那一银针虽已拔去,但堵塞的穴道未被打开,柔骨女气息不畅,浑身的内力被封印停滞,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光,被中年人搂在怀里肆意轻薄,却没有一点可能挣脱开。
一个八立方米的方形透明鱼缸静立在院中,大雨滂沱,如柱般倾泻而下,刹那间就在鱼缸中积了寸许高的雨水。中年人一手轻敲鱼缸,一手捏住柔骨女的脖子按到鱼缸壁上,轻咬了下她的玉耳,粗重的说道:“还不招吗?其实我也盼望着你现在不说,美丽的鱼儿在鱼缸中才能美态毕露,我期待已久了。”
话语甫落,中年人横着抱起柔骨女,两脚略一用力,已跳到了鱼缸里。鱼缸池底有一条锁链,一头连着机簧,另一头连着镣环。中年人毫不客气的将柔骨女扔到地上,拾起镣环锁在柔骨女的左脚踝上,不再看这柔骨女一眼,跃出鱼缸扬长而去,只留下持弩箭的手下在这看着。
锁链隔好大一会才往外弹出一段长度,几秒后复又收缩回去。起先柔骨女没有看清是何作用,但随着鱼缸内水位的高升渐渐明白过来,面色瞬时惨白。
天渐渐亮了,乌云蔽天,阳光使劲的寻缝穿孔,终有微弱的光芒洒向时间,两相照应下,正适合罩着隐形衣接人。听着幕琳和杨倩雪带着崇拜目光的赞叹声,李太尉果断抛弃心虚,将红龙断定天气的准确性无耻的占为己有,大言不惭的念叨:“观今夜天象,知天下大事,吾之本能。”由于不放心幕琳一个人来,李太尉自告奋勇的跟了前来。和美女撑衣漫步雨中还真有一番情趣,李太尉两手撑着斗篷的另外两角,跟在幕琳身后畏缩着前行,两眼不时的瞄向美女背部的线条,纤细的腰肢,偶尔路上失足绊倒巡逻的侍卫,瞧着侍卫惊惶失措四处打量的样子好不快哉。
快乐到头了。
文案院门口大开,透着分诡异,糟糕出事了,李太尉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慌忙与幕琳隐身进到院内,恰好听到一句话,幕琳脸色顿时煞白,只想羞愧的找个下水道钻进去。
“本事倒是不错,可惜脑子是不是被门缝夹了,竟然没发觉自己在院门口留下了一个这么明显的打滑的脚印,我都替你感到惋惜。”一个守卫头子撑着伞盘腿坐在椅上,眼角带笑瞧着缸中女子一遍遍徒劳的挣扎。
雨水已经浸满了鱼缸,鱼缸两米的高度自然高于柔骨女的身高,即使踮着脚也别想口鼻露出水面取得一点呼吸,只有往上游。可是脚镣很短,紧紧锁住脚踝,生生的拽住缸中人,只有等到机簧往外弹出额外的一段锁链时,柔骨女才能浮到水面上,呼吸赖以生存的空气,只是短暂的几秒后机簧收缩回锁链,柔骨女又不得不在水中体会致命的窒息感。
柔骨女的脚掌一遍遍的蹬在鱼缸壁上,双拳也不断的捶向鱼缸壁,只是内力受制,区区女子的蛮力怎能打破加固的鱼缸,只是变味成了守卫头子取笑她的笑料。
“先前自杀的勇气哪去了,你现在就可以憋在水里别出来,一小会就能死去,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折磨都能就此摆脱,一死无悔,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为何还要挣扎,为何还要求生,你怕死,你怕死。”守卫头子哈哈大笑。
柔骨女脚踝早已磨破,伤口泡在水里发白,嘴唇也被泡的白肿,但窒息的痛楚又使得身体不由自主的不断挣扎,看起来煞是可怜。自己怕死,自己真的怕死,自己求死的勇气早在刚才想要咬破毒丸的霎那用光了,一个人怎会有两次自杀的勇气,活着好,还是活着好,一定要挣扎着活下去。
守卫头子也很郁闷,他被告诫只能做个看客,无论缸中鱼儿是什么状态都跟他无关,但是他一定要看着鱼儿不能从这个鱼缸中出来,所以他不得不眼巴巴的瞧着赤条条的美女,却什么也办不了,很憋屈。如果他能随便行事的话,早就脱干净跳进缸中去洗鸳鸯浴了。
其实看客也很痛楚。
柔骨女又一次探出头来,拼命的吮吸胸腔内缺少的空气,只是大雨倾盆,米粒大小的雨珠密密麻麻的落到脸上,砸进鼻孔内,灌入口腔中,空气一点没有吸进去,反而呛了口雨水,接着又被锁链拉了下去,往往复复,体力渐渐不支,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一眼就能看出支撑不了多久。
“要摸你就如实说出来此的目的,背后是谁主事,我求老爷放你一马,要摸你就成为亘古以来第一条淹死的鱼儿,翻着白肚皮飘在水上,成为天大的笑话。”守卫头子把握住机会,想着就此攻破她的心房,继续说道:“身体还是不错的,到时候冻起来做成人体艺术品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幕琳瞧着柔骨女的惨状身体一阵发麻,内心深处似乎也想要跃跃欲试。李太尉诧异的瞧了她一眼,幕琳赶忙回过神来,脸色一红。李太尉没心情趁着时候调戏她,用眼神示意她准备好了吗,幕琳略一点头,就抽出法杖,指着鱼缸默念法咒,片刻后“虚拟幻象”完成。
李太尉与幕琳同时跳进鱼缸内,李太尉抽出背上阳剑,斩落脚镣,背起柔骨女,幕琳在身后撑着蓝衣隐身斗篷,于众目睽睽之下悄然溜掉。
在守卫头子眼中,鱼缸内柔骨女还在一遍一遍往复着,挣扎着,但挣扎的方式变了,双手用力的拽着脚镣,两脚也不断的踹向链条,似乎想要挣断它逃脱。守卫头子自顾自的劝说着,许久过后,守卫头子有些奇怪柔骨女坚韧的生命力,好奇的两手撑在鱼缸沿,脑袋伸进鱼缸里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鱼缸内脚镣裂成两半漂浮在水中,柔骨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