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周末亲情问候时间来到,照例与远在温哥华的母亲通了电话,又与新加坡的父亲联络父女之情。
说起冬儿的父母,她想,父母亲复合这辈子是无望了。也就不再报以希望,尊重他们的选择。
自从冬儿结婚后,母亲楚恨忧拒绝了和女儿一并生活的提议,一个人去温哥华,每周与冬儿通一次电话,逢年过节聚会一次。
而父亲聂如风,冬儿打电话要少一些。平时候也没常见面,只有过年时才见一次。
冬儿几乎每隔半个月打一次电话向父亲问安,聂如风声音爽朗,在电话里笑得开心,冬儿奇怪,笑问:“爸,瞧您笑得那么开心,又有什么好事发生?”上一次,她生了桐桐,父亲来过一躺,看着可爱的小外孙,父亲难得地喜笑颜开,并给小外孙送足了厚礼,后来冬儿每打一次电话,父亲声音都淡淡的,威严着呢,冬儿有些怕他,是以打电话不若给母亲那样勤。
聂如风笑呵呵地说:“还不是聂辰那小子。”
冬儿愣了半天,原来,是聂辰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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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在库房里找了半天,这个摸摸,那个看看,这些全是亲朋好友送的,成家大户之家,来往的都是非富及贵,送出的礼品想当然不便宜了。
这次,聂辰结婚,她肯定得前去参加的,只是,送什么礼物呢?
在库房里呆了大半天,终于选了个纯金打造的足足有一公斤重的金猪,聂辰的儿子属猪,送这个金猪过去,应该不会失礼吧。
晚上又与亦海商量了下,亦海说:“这种喜事,还是你一个人去吧。”生孩子这类的喜事,他一个大男人去不适合的。更何况,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谈判,走不开。
冬儿先是失落,然后是释然,亦海放心让她先过去住上一晚,是对她彻底放心了。这样一想,又觉心头甜蜜,轻轻“嗯”了声,说:“那办满月酒时你一定要陪我过去。不然我一个人,被别人问起,会很没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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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料对了,聂辰喜添佳儿,虽然没有大肆请客,但孩子在出世后,身为近亲,也得早早把礼备去,并去探望一下,以表亲近。
聂辰的太太赵怡情也算是企业千金,虽然家世不算顶尖,但这样的婚配方式最是理想不过的,也更能容易得到幸福。在冬儿结婚半后年,聂辰也和赵怡情结婚,不到一年便生下大胖小子,端得顺风顺水,家宅兴旺。
赵怡情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冬儿便带了桐桐过去了,虽然她是聂如风唯一承认的女儿,但冬儿总觉得在聂家,她就是一个外人,而才嫁进聂家的赵怡情却成了真正的女主人。
有时候想起,确实是辛酸不平居多,但没法子,这就是现实。不想心平气和面对,就只有得内伤了。
冬儿抵达聂家时,父亲聂如风和聂辰都不在家中,而嫂子赵怡情还在医院里,是剖腹产的,还没出院呢,孩子也在医院里呆着。
冬儿来的时候正不巧,正是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家里一个主人都没有,一些聂家的旁支亲系早已分了家,住在附近的也偶尔来串门,但都与冬儿不熟,也聊不起话题。这让她呆得有点郁闷,忽然有点儿后悔,早知会坐冷板凳,就不来了。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再送个礼物过来就得了。
所幸到了晚饭时间,父亲和聂辰一并从外边回来,聂如风一见到桐桐,便抱了他转了几大圈,爱不释手的模样,一边逗弄桐桐,一边问冬儿的近况。
冬儿如实回答,发现聂辰目光总是盯在自己身上,挤出笑容,说:“恭喜呀,聂辰。喜得贵子。”
聂辰瞅了她,一年不见,只觉她的笑靥如花,恍若隔世。
外边天色还很明亮,但屋内已开起了灯,明亮的灯光暂时还显现不出独特的光亮,只有一片惨淡的白,在这种光照下,却显得冬儿的笑容是如此的清亮。
明明还未吃饭,也未喝酒,却也有种微醉的感觉漫涎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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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冬儿提议等下去医院看望赵怡情。
聂辰放下手中的酒杯,说:“也好,恰巧我也要出去,一道去吧。”
冬儿讶异,“你不去医院陪她么?”以前她生下桐桐时,因为是顺生,在医院只呆了一个晚上,亦海足足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的,哪都没去。康允儿生孩子时,齐御风虽然没有进病房,也是在病房外守了两天。向以宁生女儿时,乔一鸣虽失望,但也在医院陪她,一直到向以宁出院为止。沈诗捷生孩子,关季云可是正从北京赶回去,听说就因为提前回来,白白错失了一单大生意。爱爱半年前也生了个千金,金炎堂也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亦海公司的总经理老婆生第三个孩子,也是请了足足三天的假,及以后整整三个月提前下班的特例,那时公司正逢旺季,亦海也都准了假。
身边人生孩子老公无不在病床前守候,就算因为工作的原因,白天不能去,但晚上也要过去陪房。冬儿以为聂辰也会如此的,但见聂辰晚上还要外出,却不是去医院看望老婆孩子,她觉得不可思议。
聂辰说:“今晚还有笔生意要谈,不能缺席。”
冬儿很想说,工作再重要,哪重得过家人,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挺---那个的,也就咽下喉咙里的话,只是说:“那你还真是辛苦。”
聂辰没说什么,只是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仰而尽,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看到冬儿侧身对儿子轻声细语说话的模样,水晶灯倾泄而出的光茫仿佛在替她服务,在她身下撒下柔柔的光晕。
聂辰忽然发现全身热辣辣的,只觉心头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