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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荣散文 §第六章 带你玩个地方

现在,我带你玩个地方。

也许你已经去过。也许你正准备出发。也许你压根就没这打算……但不管你是谁,一定都知道这个地方――在古代的《后汉书》、《山海经》里,在近代的中学生历史教科书里,在盈尺累丈的典籍正史和浩如烟海的民间传说中,在许多行吟山水、咏怀生命、醉卧风情、扬歌爱情的诗章和散文里――她或早或迟,或多或少走进过你的梦境,敲打过你的心灵,唤起过你的神往,编织过你的温馨……

已经过去的,请打开美好的记忆,不是有很多游历在山地与河流之间,悬浮在生命与爱情之间,蕴积在风情与民俗之间……令你惊异,使你激动,而又无法破译的――生命之谜,历史之谜,爱情之谜――至今未能释怀吗?

即将出发的,请节制激动的心跳。奇峰险峻,秀水妖娆,风情诡秘,天地颠倒,男人阳刚坦荡,女子风情万种……好事千千万万,却要保重身体。

压根没这打算的,请打消不去的念头。红尘滚滚,世事烦恼。你健康的身心,被俗世的喧嚣折腾得疲惫不堪,诗意无存。找一块世外桃园,听一曲天籁之音,你或许觉得,生命,原来如此美丽;生活,原来如斯灿烂……

都到齐了吗?

听着,我们要带你游览的那座山叫巴山,要带你见识的那些人叫巴人,要带你泛舟的那条河叫清江。至于安顿行李和唱歌跳舞的地方,当然是巴土长阳咯。

其实,巴山与你屋后的那座山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只不过风光些,洞穴神秘些,树木古老些,动物亲切些;巴人与你身边那些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男人豪爽些,女人多情些,言语朴实些,生活独特些;清江与你门前那条河亦没什么特别差异,只不过流程曲折些,水色清澈些,河面宽阔些,波浪温柔些……要说明的是,你家门前的那条河仅供浆水洗菜,育苗灌田,横舟渡人而已,而清江不同,她又“向王天子一支角,吹出一条清江河”的美丽传说;她滋养一个民族,是700万土家儿女的母亲河……

至于巴土长阳,你或许会问,长阳不是一个县名吗?何以冠之“巴土”?巴,乃4000多年前古代巴人发祥地生;土,乃巴人后裔土家族聚居区是也。她历史之悠久,人文之恢扬,风情之诡秘,山河之锦绣,自不必多言。作家叶楠有诗传曰:“佷山巴人地,清江歌舞乡,长阳古文化,绵绵话沧桑。”亦有诗人海子感叹唏嘘:“只要在清江岸边插上一根拐杖,就能生长出幽怨的诗与歌来!”

我们要带你游玩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地方呵,都在你手中这本书里。为了让你玩得愉悦、尽兴,我们蜗居民间,访问古今,尔后静守书斋,破读典籍,打磨文字,“焚膏油以继晷,独兀兀儿穷年”,力图使每一个字都绽放山歌的清纯,力图让每一句话都跃动舞蹈的灵性,力图让整本书都透溢巴山的风韵。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努力,亦是我们的真诚。

那么,请卸下沉重的行囊,带上足够的激动和兴奋,我们一起出发。

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