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在这一卷里的中篇小说增强了纪实性,同是工业题材,《冬绮之奇》与《开拓者》的味道大不一样了。人物也比较复杂,有演员、农民、科学家、医生、商人、中国式的美国人等等,五花八门。
一九八四年创作的《燕赵悲歌》受到了当时一些高层领导人的关注和批评。同年秋天在北京参加第二届中美作家会议,胡**同志在人民大会堂云南厅接见与会代表,在团长冯牧介绍到我的时候,胡**说:“刚读完大作,你们的市委第一书记给我写了七页的长信批判你。”他所说的“大作”就指《燕赵悲歌》。此后不久,这部小说又获得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次获得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了,反使我不安,顿生危机之感。获奖不是文学的唯一标准,更不是作家的永远保证。有多少人为奖所累,获奖之日便是创作生涯开始滑坡乃至结束之时。我没有去参加颁奖大会,悄悄地躲开了热闹,沉下了心,第二年写出了第一部长篇小说。
我不再看中获奖,第一部长篇小说的问世倒使我更自信了。
《寻父大流水》的故事比较新奇,为不少人津津乐道。
在这一卷里最寂寞的就是《九大行星的流光》。我原想借武侠小说的样式写一部中国工业历史小说,但由于准备不充分,又不能真的写成武侠小说,实验便有些不伦不类。
蒋子龙
2012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