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兄,你快过来看。”
刚进房间里没多久的林东很快就有了发现,他急忙招呼外面的夏侯兴勇。
夏侯兴勇听到林东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夏侯大人已经转变成夏侯兄,知道自己的一片赤诚已经收到的效果。笑了笑,放下手上的事情冲进屋子里。
屋中的林东站在一个破烂的桌子上面,桌子其中的一个角还是坏的,歪歪的立在那里。
林东正皱着眉头细嗅右手食指。
“夏侯兄,你看这上面是什么?”林东用左手指着桌子上面说道。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就是还没有真正进入先天之境的张牧之在这里都会有上去摸一摸林东额头的冲动。
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因为一眼望去,桌子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东西。
而且因为坏了一个角的原因,桌面整个是斜的,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夏侯兴勇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当他走到桌子边上运足功力后仔细再望向桌面上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有非常细微,常人眼睛根本看不到的白色中混着金黄色的粉末。他学着林东的样子用拇指轻轻在桌面上抹了很小的一块区域,送到鼻边细闻。
“这是金银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夏侯兴勇很快就得到肯定的结论。
林东也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对,而且从粉末所占的面积来看,应该是很大一笔银两,我估摸着至少得有好几千两银子了!”
这里必须要科普一下楚国的物价。
在三个国家成立之初,因为战争人口锐减,地广人稀,田价还是很便宜,几乎回到了前朝大明初期的样子。一亩地不过一二两银子。折成当时的粮价,大约值三四百公斤大米,随着时间的发展,人口经济渐渐的恢复,到了现在,田地的价格达到高峰,每亩能卖到五十两到一百两银子。折成现在的粮价,大约就是值一二万公斤大米。
林东对夏侯兴勇问道:“夏侯兄,你见多识广,你给我算一算这些银两能买多少土地?”
原本还一脸认真琢磨这些粉末的夏侯兴勇听到林东的话,脸色顿时变为朱黄色,犯了难,板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从之前东厂的文试选拔这种我们都知道楚国人的数科算术都不好。
甚至进入东厂后,东厂还会专门对这些整天工作就是杀人放火的狗腿子们进行算科的教学。
看到夏侯兴勇的样子,林东疑惑的问道:“夏侯兄你不是东厂的人吗?这点应该难不倒你把?”
“这,这……”夏侯兴勇更加窘迫了。
林东也不是想故意看自己未来亲密合作伙伴的笑话,他从小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习武之徒,这超过十个手指的算术他是真不会。
按道理夏侯兴勇是东厂的高层这一点应该难不倒他,这也是林东会问向夏侯兴勇的原因。可他忘记了夏侯兴勇进东厂也是半路出家,夏侯兴勇小时候一个孤儿,后来在军队当中努力的活下去,哪里还有心情去学什么算术。
既然这两个四极甚至是道宫境的高手算不出来,我们新东厂第一届文试选拔第四名的张牧之可以来帮一帮他们。
五千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亩土地?
别问张牧之为什么知道是五千两银子,这银子就是他从阿公给他留下的银子中拿出来的,几乎花光阿公所有的遗产,张牧之拿出来的时候肉痛好久,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按照最便宜的来算,一亩地五十两银子,那五千两大概就可以买…嗯…一百亩地!
别小看这一百亩地!因为是农业社会,土地是生存之基,也是衡量贫富的最直接的标准。
在现在的楚国十亩以上就是地主了,超过百亩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超过千亩,那就不得了,至少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大一把一般人谁都无法拒绝的银钱,也是为什么刀疤脸兄弟三人敢不要脖子上的脑袋去摸东厂的屁股的原因。
回到屋子中,这边夏侯兴勇还是没有算出来,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结结巴巴的说道:“额,反正是不,不少亩地……”
林东为了缓解对方尴尬,也是呆呆的说道:“那,那可真不少!”
说完之后才发觉夏侯兴勇瞪着个牛眼睛痴痴的看着他,林东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不合适,气氛反而变的更加尴尬了……
“咳,咳,咳!”林东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从粉末的成色来看,这批银两的制造时间应该不短了。”
“嗯嗯,至少有接近二三十年的光景了!”夏侯兴勇赶紧接过林东抛出来的话题!
夏侯兴勇继续说道:“那看来算是找到线索了,这里应该就是那三个人最后的落脚地,也是几人分赃的地点。”
林东接着道:“这么一大把银子,就算我都要心动不已。现场却没有什么打斗痕迹,说明这三个人在分赃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那至少可以说明这三个人关系非常的紧密,或者这是一个组织性非常强的小团伙!”
夏侯兴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现在可以将目标特征定性为经常在京城附近出没,三个关系十分紧密的好斗男子团伙,武功在先天境之下。一会儿我就把这一情况告知家里,加派人手在京城中大肆逐家逐户排查!给他翻个地朝天。”
听到夏侯兴勇这么说,林东看出来夏侯兴勇应该是常年在前线,没有太多处理京城事物的经验,出言提醒道:“的确要严格排查,但是也要告知下面的人注意工作的方法,这里是都城,不同于其他地方,一要求稳,二要不惊扰太多达官贵人!”
“谢谢东兄提醒,我这在外面无拘无束呆惯了,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
“我们两兄弟还说什么客气话!”
简单的客套几句两人的关系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升温。
夏侯兴勇继续说道:“出现这么一大笔银子,那就完全可以验证之前的推测,这背后一定有幕后指使。这三人只是不要命的推到台前的执行者而已。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银子,再是身家不菲也不是那般容易,我们可以去几大钱庄调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大的银钱流通。”
这点上如果张牧之知道的话,倒也不是很担心,他再目中无人,最基本的东西还是坚守的。
这笔银子阿公之前都是存放在西城的一家小钱庄里。在半个月之前张牧之就将这笔钱逐笔取出以减少风险的名目分别存在多家钱庄中,应该不会太过引起东厂办案人的注意。
但是天不遂人愿,张牧之的确没有那个小说主角命。
林东听到夏侯兴勇这么说就随即补充道:“从幕后指使者的手法来看,是个熟悉你们东厂办案的老手。这点上对方应该会考虑的到,不至于漏这么大破绽给我们。我建议可以将银钱的异常流动时间推前到一个月之累甚至更多。”
夏侯兴勇接着说:“从这批银钱的年限来看,我们还可以划定一个范围,就是存放时间长达数年,这样也可以减轻我们很大的工作量!”
林东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关于这个路线……”
夏侯兴勇道:“……”
…………
两个人工作起来非常的契合,取长补短,很快就依据现有的线索推出接下里的所有的方向!
张牧之的情况愈发的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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