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一行三人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牧之很无语，虽然他主动制止了张宇，但这不代表他不在意这件事情。

他发现自己自从重生变年轻了以后，多多少少还是有了小孩子心性，如果是上一世的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性，估计只会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些想笑。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刻意去做情绪管理，毕竟他认为自己重活一世，各种体验都要有，而不是单纯的成上一世的那个杀人机器。

不过自己这一下午是在走倒运啊。先是自认为板上钉钉的前三跑了，成了一个和第一千名没有任何实质性差别的第四名。

原本只是想安慰一下张叔，也是给自己打一下气，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爱多管闲事还认为是在行侠仗义的青年对自己连同张宇一顿痛批，自己还没有任何反驳的方法。

张牧之无奈的苦笑，这柔弱的身体看来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恢复了，只能是今晚上继续练功，至少争取每天能使用半个小时功力这个能稳定下来啊。希望阿公说的是靠谱的。

……

不爽的不止是我们伪大才张牧之一个人。

真正的大才仲谋先生和他的高徒王常之现在的心情也是不怎么好。

仲谋先生下来之后与王常之说了批卷院里的经过，两人都是越想越觉得堵得慌。对于他们这种嫉恶如仇的人来说，莫名其妙成了一定意义上的帮凶对他们来说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这个第一来的有什么意义！简直就是偷来抢来的，这种第一不要也罢！”王常之一拳拍在桌子上，恨恨的说道。

仲谋先生也是后悔的不行：“都怪为师，为师当时也不知道是咋了，我咋就没有出来为那个张牧之说几句话啊，这样做和我平时厌恶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主要是害了那个叫张牧之的孩子啊，我听说那个张牧之身体柔弱的紧，不像是能在武试中晋级的人，进西厂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就是鲤鱼跳龙门啊！这回他不但进不了西厂，连锦衣卫都没有什么希望了。我是罪人啊。”

师徒两个对视一下，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今天的京城不知道是着了魔还是说不开心会传染。自认为算是小才的朴林也是不开心。

这次不是自己怒气冲冲的穿过庭院了，而是被刚刚从东厂回来的父亲怒气冲冲的给叫到了后院。

这次朴林依然打翻路过侍女手中的水盆，不同的是不知道发生的什么朴林原谅了他眼中不长眼睛的侍女，还帮着侍女把水盆给捡了起来，温柔的嘱咐了几句以后要小心的话。弄的侍女回去以后在屋里哭的是梨花带雨，恨不得立马洗净了身体，晚上能去做少爷的女人。

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你是怎么办事的？”朴林一进门，朴开波就扑头盖脸的骂过来，直接把朴林骂懵了。

“父亲，孩儿，孩儿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问你，昨晚上交代你的处理一下那个张牧之你做的怎么样了？”

朴林一听原来是那个圣人模式的贱民的事，心稍稍定了一些。

“我让刘二他们去处理的，盯了他一晚上。只不过看这小子完全是烂泥扶不上墙，应该是不可能通过文试。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自生自灭。”

朴开波听到朴林这么辩解，更加的怒不可加：“烂泥扶不上墙？不可能通过文试？你可知道这个张牧之今天差一点压下王常之，被定为今年东厂选拔的第一嘛？差点轻而易举直接得了我到处低三下气为你求的那西厂的名额！还要你爹我机智，又正好遇到大皇子二皇子为前三的名额争得不可开交，不然我们家这个打脸靶子算是完完全全立起来了！”

朴林听了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就那小子也能拿文试第一？”

朴开波见朴林完全没有悔改的样子，胡子都气歪了：“就那小子，你的意思是为父还能骗你不成！”

见朴开波生气了，朴林也来不及继续吃惊了，赶紧解释道：“孩儿不敢，只是为父有所不知，这个张牧之昨天晚上还一个人在家中做了一晚上的苟且之事，早上出门走路飘飘忽忽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还差点错过了东厂的考试！父亲你说就这样的一个完全没有自制力的人谁会想的到能拿什么文试第一啊，莫不是，这小子考试里面有什么猫腻？”

朴林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肾虚男子有什么真才实学，古往今来，哪个文人大家不是白衣飘飘，超凡脱俗，如仲谋先生一般。别说文人了就是普通人也难得见到气质这么猥琐的人啊！

朴开波摸了摸胡子道：“有郭子毓在，断然不可能有什么猫腻。那老东西平时看上去十分势利，普通，今天在东厂不停的当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调和剂，谁也不愿得罪，和朝中那些迂腐无能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但知道的人都会发现这只是他外表的伪装罢了，能当东厂的大都督的人，岂是一般人想的那么简单？”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如你所说，估计这个张牧之也就是在文学上有一些造诣，这么不自制的人断然不可能在武道一途有什么成就说的。”

朴林见父亲终于认同了他的看法，激动的不停点头。

“既然如此，我儿还是继续把精力放在自身的练功身上，我听虚和大师说你昨晚上进展不错，离那道鸿沟越来越近了？”

虚和大师正是朴开波画重金从少林寺请来交朴林习武的那位。

“是的，父亲，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出意外，就在这一两天了。”朴林说起自己，自信顿时就来了。

朴开波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晚上继续努力！早日突破先天之境，才算是有能登上这个丰富多彩世界的入场卷！我仔细想了想，稳妥起见，张牧之也不能直接置之不理，明天的武试你还是上一点心！”

“好的，父亲。刘二跟了我习武快十年了，也算是一个高手，相信足够能够应付那个小子了，刘二这回文试也进入了前一千，明天我派刘二上去，绝对不会出现今天这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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