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京城地下一方霸主，身后是京兆府府尹，手下兄弟无数，无人敢招惹的刘年刘二哥到死就换来这么一副评价？

是刘二爷太弱？还是你张牧之太强了？

四周的观众心里都在默默想着这一句话。

之前叫嚣着要打死这个楚国耻辱的人现在都默默的不做声了。

郭子毓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好像他早就看穿一切一样。但实际上他的心中也是动荡难平：“从刚刚的表现来看，的确是先天的实力才能够做到的。但这个张牧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一点武力的波动，他这一身虚弱也不似作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让我看走了眼？”

……

全场中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京兆府府尹朴开波大人，无论张牧之是不是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弱不禁风，但事情已经超乎他的控制了，他必须拿回主动权。

“来人，给我抓住这个杀人凶手？”朴开波大喊道，这种场合这种语气说话，看得出张牧之的表现还是乱了他的心。

现场并没有人动，他才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他的京兆府衙门，而是当今皇上直辖东缉事厂。周围不是他的属下，而是一群位高权重更甚于他王亲国戚。

他只好局迫的看向郭子毓，希望郭子毓能够卖他一个面子，并说道：“刚刚才规定了点到为止，这个张牧之却下如此的重手，让我们楚国损失了一名未来的高手，理应下罪入狱！”

郭子毓摸摸了他的胡子，好像在思考什么，但并没有要下令的意思。

“这样怕是不妥吧，毕竟刀枪无眼。如果此刻不是承认张牧之的名次而是如朴大人所说的下罪入狱。势必会影响后面的比试，大家都缩手缩脚，还如何为我大楚选拔出真正的可用之才？”出来说话的是之前没有找到机会的恭亲王。

“就是，朴大人说的我楚国损失了一名未来的高手，但难道不是我们也收获到一名更为厉害的高手，朴大人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况且那个刘二一开始下的也是死手，张牧之只不过是光明正大的进行正常的还击罢了。朴大人这么急于处理这个张牧之。莫不是朴大人在其中有些什么不为人道也的东西？”恭亲王*刚说完，他后面的那个女子就站了出来。

女子可以说是之前全场之中受到的震撼最强烈的一个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昨天抓住的那一个“骗子”竟然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不是什么有不可告人的邪念而吹嘘。想到自己昨天的表现，她不禁愧疚起来，所以当听到朴开波竟然说出这么不可理喻的要求来的时候，才不顾朴开波的面子，说那么重的话。

可是现场除了昨天一起的周伯外，别人并不知道内情啊。女子话音刚落，不仅朴开波，就连他的父亲恭亲王都诧异的看着她，恭亲王出言反对纯粹是单纯从爱才，正义的角度，但自己女儿怎么反应比我还大？难不成女儿和这个张牧之熟知？

连恭亲王都这么想，更不用说其他大臣了。一些原本想要帮衬一下朴开波的大臣都静了下来，万一这个张牧之是郡主的心上人怎么办，得罪郡主可不好，毕竟当今圣上并没有女儿，可是十分宠爱这个古灵精怪的侄女。

女子也突然意识到什么，羞涩的赶紧低下头，又觉得不妥，又马上抬起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落在周围大臣们的眼里，反而是弄巧成拙，纷纷暗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现场又陷入到一个尴尬的场面。看台上没有任何人说话，战台上也停止了挑战，都在等待东厂如何来决定这件事。

“咳咳，那还是我来说几句吧。”这种场面当然又到了郭子毓出来做和事佬的时候了。

“如果因为张牧之下手过重就判他入狱，有些不合情理，而且于我东厂后面的武试影响还是太大。”看到郭子毓这么说恭亲王和女子都同意的点点头。

但是郭子毓并没有停下，他继续说道：“但是朴大人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刚刚才宣告不可伤人性命，点到为止，张牧之这么公然杀死对方不作处理也说不过去！不如取个折中，对张牧之不进行下罪入狱，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惩罚他位次就确定在第四名，不能去挑战前三名，只能进锦衣卫，没有进入西厂和传授高级功法的资格。”

朴开波和恭亲王见这个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能点头赞同。只有那女子还是不满意，又要说话但最终被身后的周伯给制止住了。

……

当那位东厂的档头宣布这个时候，张牧之是欣喜若狂的，他还正愁接下来的挑战怎么办，刚刚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已经耗尽自己全部精力，要是自己明明有实力却不去挑战前三名被心细之人看出虚实，想赌一把上台挑战自己，那可就完了。这个惩罚正合自己心意，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了西厂的名额。

围观的群众可就不干了，他们纷纷抱怨道为什么不能让张牧之这个杀人犯杀人偿命。

显然之前在他们心中形成的对张牧之的厌恶并没有因为张牧之展现实力进而消除误会，反而愈加憎恨张牧之了，至于为什么？谁说的清楚，人心就是这么的复杂，非要找一个理由，可能是因为张牧之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吧。

剩下的比试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第一名毫无疑问被王常之给拿了去，引的迷妹们又是一阵抢老公。

王星和李茂为了第二名倒是好好争夺了一番，成了本届难得的高水平对决，最终以李茂以微弱优势获胜。剩下九十六的名额就显得很波澜不兴了，打的很是热闹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门道，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人，这也正好对应了楚国现在正在走下坡路的事实，这个情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内定的那一百人争夺西厂的名额会在第二天打响，但显然这个就提不起张牧之的兴趣了，最终结果一宣布，张牧之就拿着阿公留下的好酒到了张叔一家。

他想要大醉一场，无论顺利与否，毕竟自己就这么迈出了重生的第一步。

这一世，不能活的那么窝囊，成为上层们玩弄的玩具。

人生在世，自当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当然，如果能够玩弄别人的命运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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