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这身体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张牧之极力的去解释,“是阿公给我留下的一个功法,练了之后短暂的后遗症!”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没事没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张叔的飘移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张牧之彻底无语了,只能转移话题说道:“张叔,你就放心吧,不会等下一年了,今年武试我一定可以进东厂,相信我,我有那个实力的!”
“噗嗤。”旁边一个一身干练打扮,样貌十分俊秀的年轻人笑出了声,应该也是这次选拔的考生。
“你这个人,我在这里听半天了,你拿练功当自己不自律的借口我都忍住不说了,普天之下,有人听说过练武把自己越练越废柴的吗?你还越来越不知廉耻了,欺骗这位老伯不懂,夸下海口说自己能进东厂。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比娘们还弱的身体,别说前一百名了。第一万名怕是你一招都接不下来。”
说完直接厌恶的不看张牧之了,转过身对张叔说道:“这位大伯,如今人心险恶,什么人都有。您老年纪大了,千万别被一些不耻之徒给蒙骗了去,白白损失钱财。”这人明显是把张牧之当成编造自己很有潜力能进东厂来骗这位老伯的信任,进而获得钱财或者什么了。
张宇在旁边一听有人这么说张牧之顿时就急了:“你乱说什么,牧之怎么可能欺骗我们,牧之说他能进东厂那我相信他就一定能进东厂。”
这个青年满脸的冷笑:“这位老伯年纪大了,不懂我可以理解。你一看应该也是习武之人吧,你难道不知道,进入先天之前就是一个不断锤炼自己身体,固本培元的过程?你见过练武把自己越练身体越差的吗?你听说过有什么武功会是这么奇特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种功法,是你们这种普通人家的人能够接触到的?”
张宇有些语塞,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红了脸。突然他又想到张牧之的文试成绩:“就算牧之武功现在不行,但牧之可是文试第四的人,运气稍微差了一点,不然都得前三直接进东厂了!”
这个清秀的显然没有相信张宇的话,反而对张宇也厌恶起来了:“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什么文试成绩,什么第四,都是你进去看了出来一个人自言自话吧,这位阿伯根本没看到成绩。今年文试第一的王常之可是仲谋先生的高徒,三岁学文,四岁习武,八岁就为地方治理提出自己的意见得到当今皇上的赞赏,早已名扬天下。二三名的王星李茂虽然比不上王常之,人品的确存在着瑕疵,但他们可都是大哥二……”
年轻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讲错话了,赶紧改口。
“他们可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花了很多精力从小开始培养起的!本事自然是没的说的,你看看你说的这个张牧之,哪里看着像是能和这三位相提并论的人,最起码的练武的自制力都没有,还想冒充大才,我楚国如今成为三国中被欺负的一国就是因为有着你们这种人的存在!”
张宇继续无力的辩驳到:“我,我怎么可能欺骗我爹,牧之的确是第四名啊!你们可以自己去看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看到张牧之的模样再对比对面那个青年的英气俊秀,显然都站在了那青年的一边。这回没等青年说什么,一个大叔直接站了出来:“老哥哥,这年轻人说的有道理,现在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儿子为了钱财欺骗老子的事情我都见过好多次了。要擦亮眼睛啊,要小心啊!”
张宇已经处于要爆发的边缘了,他的脾气怎么会受到起这种侮辱。刚要动手,两只不同的手就将他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张牧之和爹,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就将张宇拉着离开了人群,张宇纵然有些不甘,但还是不敢违背父亲与张牧之。
对面的青年见有人主动站出来支持他声讨那个大骗子,也是愈发的兴奋,大有要继续再战三百回合的模样。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也伸出手来制止了青年。
“小姐,你女扮男装出来老爷本就不知道,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别出什么事我怎么像老爷交代。见好就收吧。”
说完,就带着这青年悄无声音的退出了人群,同时退出的,还有分布在人群的各个角落数十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
来到远离人群的一个街道里,一行人进了一个大院。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院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住的,只是不知道这女扮男装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院内走着,女子对老者说道:“周伯伯,虽然我们说了那么多,但不知道那位老伯有没有听进去,还会不会受到那男子的欺骗。父亲最近严格控制我的外出,还希望周伯你能派人去跟进一下。”
周伯知道自己家小姐的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
“对了,今年的选拔第四名究竟是谁啊,我光注意前三甲了,倒是没有注意这第四名到底是何人!”女子问道。
“就是这个张牧之。”
“这个?那人真是叫张牧之,而且正是今年第四名的张牧之?”女子脸上写满了惊愕。
“没错,他也算是突然冒出来的黑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所以名次出来后,我们也派人调查了一下,就是这个人没错。他的的确确还是有一点才气的,所以我才不希望小姐与他交恶太深。”
听到这么说,女子依然倔强的说:“你看他那一副被掏空了的身子,这种人能有什么才气,铁定是走了什么下三道的路拿到了题目。”说着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低,想从东厂提前拿到试题,自己都做不到,然后改口道,“兴许就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明天武试就可以见分晓了,老爷明天天应该要去现场的,小姐倒是可以一同前去!”
“好啊,好啊,我要看看这个骗子被揭露真面目得有多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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