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快多吃一点！”

张叔第一眼看着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与京兆尹那些鬼精鬼精的差役大相径庭。只有很少时候眼睛中不注意流露出来的一丝精光才会让张牧之这个识人无数的前东厂副都督觉察到张叔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那般老实木讷。

“张叔，您不用管我，我不会客气的，我已经吃好了。”张牧之放下碗筷答道。

“好，那我们来聊一聊你加入东厂的事情。”张叔吃完最后一碗饭，也放下了碗筷，看着张牧之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叔，说心里话，我对东厂还是有一些厌恶的，里面尔虞吾诈，身不由己太多了，一个人进去了相当于失去了自己自由。”张牧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心底的实际想法。

张叔顿了一顿，直了直身子，说道：“牧之，阿公将你托付给了我，那么我就是你的长辈。进东厂这个事我们先不提，可能你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清楚。我有责任先大致给你介绍一下，当你了解了这个世界再做决定也不迟。”

张叔狠狠的抽了一口手上的烟枪，混沌的烟雾从嘴鼻里面冒出来四处散去，道：“自从几百年前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天才人物，出生卑微的他带领义军一举推翻前朝残暴的统治，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国家，大明！”

“但是正如每一个朝代一样，再强大的国家终究会走向灭亡，两百多年后，民不聊生。各地纷纷出现反抗的义军，最终三个年轻人脱颖而出。共同将大明推翻，分别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这三个年轻人也是很有远见，体恤民生的人。他们攻入大明都城的时候，就约定，就此放下战争的屠刀，重归和平。”

“过了一百多年后就到了现在，三个年轻人所创建的国家也分别走上不同的道路。这三个国家，除了我们所在的楚国。还有崇尚武力，武风盛行的辽国，辽国也是三国之中军力最为强大的。而吴国虽然军力赶不上辽国，但全国商业发达，是三国中最富裕的。我们楚国武不及辽，富不及吴，是三国当中最弱小的，也是经常受欺负的角色。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嗯，知道的，张叔！”尽管张牧之对这些早已了如指掌，但还是恭敬的配合着。

“除了几个大国，武林中还有着各个强大的武林门派，如武当，少林，丐帮等等。三个国家一直想要控制武林，为此一百年前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虽然军队的确不是单打独斗武林人士所能够战胜的，但由于各门派高手极多，朝廷也损失惨重。战争最后两边达成一种互不侵犯的平衡。”

“现在的武林和朝廷也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武林不敢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朝廷对武林也无可奈何。然后名义上朝廷对还是武林有一定的管理之权。各国的东厂其中一个职责就是管理武林。”

“下面我们说一说这个东厂，东厂全称东辑使厂，现任都督叫郭子毓，是当今皇上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玩伴，深得皇上的信任……”

张牧之脑中不由的浮现出上一世自己被抄家的时候远处的那一个老者。平时总是笑呵呵一副老好人模样，衣着也总是一身烂粗布衣裳，像邻家老人一样，但张牧之可是知道这郭子毓郭厂公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武功功法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其实以前并没有东厂这个机构，以前只有西厂和锦衣卫。这种权柄极大的特殊机关，每个皇帝出于平衡的驭人之术，都会使两个机构互相独立，互相牵制。锦衣卫主要是负责抓人，侦缉，护卫等职责，而西厂负责监视武林与文武百官，审讯，情报等。”

“由于这个上一任锦衣卫统领和西厂的都督互相不对付，导致两个机构完全成了对立面，牵制了过犹不及，甚至在一次事件中为了争功，爆发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死伤无数。让圣上十分恼火，当今圣上与郭子毓的特殊关系，以及我大楚国现在内忧外患的特殊国情，圣上深思熟虑后决定把锦衣卫和西厂合并成一个机构，原锦衣卫大统领和西厂都督全部找了一个由头下了狱，新机构由郭子毓统一管理，这就是东厂！”

“而张叔你所不知道的是，虽然西厂和锦衣卫合并成了一个东厂，但东厂当中锦衣卫和西厂也是泾渭分明。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完全对立罢了，而且由于西厂的职责更为隐秘特殊，所以在内部西厂的地位是远高于锦衣卫的。”张牧之在心中暗暗说道。

张叔自然听不到张牧之心中所想，继续感慨的说道：“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西厂，单独提溜一个出来都是权势滔天，当两者合二为一，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可怕。”

这里张牧之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在其他国家还好，西厂锦衣卫是独立的，在楚国如果你得罪了东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不是一句唬人的空话。

“出于东厂的特殊性，他受到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富商农民的抵制害怕，但是也得到全国上下有志向的年轻人们热烈追捧，尤其是我楚国文官选官制度不健全，还停留在举孝廉的阶段，入仕需要得到当朝大儒的举荐，才会有好的发展。大部分青年才俊们入仕无门。东厂就成为了唯一的途径。”

“年轻人们以入选东厂为荣，每年东厂招人的时候，可以说是全国响应，全国的青年才俊都赶往京城，渴望得到这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一飞冲天，尤其是今年东厂放出消息，不仅入选者能够得到一份武功心法，优异者可能被传授二流甚至一流武功心法。这就像一颗炸弹在楚国炸开了锅。”

张叔在说道一流武功心法的时候眼中都不由的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是啊，西城区现在每个人都在全力准备着东厂的选拔。王二发，李猛他们都很久不去城外摸鱼了。那可是东厂啊，我不求能被传授什么二流一流心法，得到不入流心法我就心满意足了。”张宇在旁边激动的说道。

张叔点了点头“是啊，心法可是十分珍贵的，以前东厂招收新人的时候只会传授简单的武技，心法是想都不要想啊。可能是为了改变我楚国现在三国中这尴尬的状况，狠心拿出了功法来。你想张叔我在衙门干了一辈子，也只会一个不入流武技而已。”

“爹，你给我和牧之讲一讲武功吧，我好些东西都还不知道呢。”张宇问道，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武功了。

“好啊，今天我就给你讲一讲！武功分为武技和心法两部分，两种按照级别可分为不入流、二流、一流、宗师级，圣人级，神人级几个级别。两者都按照这个级别分各有优劣，那为什么说心法是两者当中最为重要也最为珍贵的？因为啊，心法是基础也是上限，各个级别的心法决定了你可以到武功的什么层次，比如不入流心法只能让你成为先天高手中的略有小成级别，无论你多么努力，也不可能突破这个蛭皓，而且如果没有同等级的心法，武技往往无法发挥出他的真正威力，威力会降低一个大境界甚至更多。因此，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门派都将心法视作心肝宝贝。轻易不会视人。”

“先天高手……”

听到先天高手一词不知为何，张牧之突然血脉扩张起来，又重新勾起了他对武功的向往。

不得不说，拥有武功那种对自己对世界的掌控感，还真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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