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小飞的话显然深刻的印进大家的神经里。

悠然居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一点声响，只不过这其中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

这些可能七八岁孩童都会发现得破绽，这群三四十岁，自认为人生阅历十分丰富的人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问题？

每天来往于悠然居，点评时事，为新人们答疑解惑，感觉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不能解决的事一样的天哥为什么能一遍又一遍拿着这一套破绽百出的故事宣扬，还把自己感动的不行？

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还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山里面不愿意出来？

这种让人震撼的特殊的安静没有持续一炷香，或者半炷香。叫小飞的人甚至感觉好像只有几个呼吸，人们就活了过来。非常清醒的活了过来，只是没有想象当中的恍然大悟的那种活过来。

人们打着哈哈就把小飞提出的疑问像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一样抛在脑后。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家继续向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声讨着骂着张牧之，然后继续气的不行，继续青筋暴起！继续恨不得杀之后快！

这些人的愤怒是装的吗？

不是，他们的确非常的愤怒，从身体所表达出来的信息来看。这的确是他们的真情流露，没有半分的作假！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小飞想不通。

但是张牧之想的通，想得通的张牧之喝掉碗中剩余的一点美酒，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默默穿过人声鼎沸的人群，出了悠然居。

外面阴沉沉的，还有一丝冷冽，张牧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看来这个京城小报的天气预报果然不靠谱！这哪里像是明天要大天晴的样子嘛！”张牧之想道，紧了紧衣服，就朝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张牧之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转过身，一看，是刚才那位小飞。

小飞想不通，所以他也出来了。

“你好，我叫李飞，很高兴能在这里就能目睹您的风采，不用明天带着西瓜前去拜访，倒是省了一份钱。”李飞伸出了手。

张牧之握住了手，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步入了先天之境，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一起切磋切磋！”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默契的也没有了其他的话，分手，朝着不同的路走去。

虽然张牧之看出了这个李飞不是一个普通人，李飞也看出这个与悠然居内众人格格不入的虚弱男子正是张牧之。但两人都没有和对方说什么。

张牧之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也不想去解释。

李飞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询问，也不想去询问。

让事实来解释这一切吧。

……

经过了李飞的事情，张牧之酒意顿时消散。向路边的商家要了一盆冷水，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到这个时节已是有些刺骨的冷水中，寒意直穿面部，在大脑中爆炸！

起身，四处找了找毛巾，却发现刚刚借水的店家还是正午就急急忙忙的打了洋。张牧之笑笑，随意的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渍，猥琐中埋藏着一丝精明的眼睛重新出现在那张虚弱的脸上！

“可不能被短暂的困境给打败，老天爷让我能有再活一世的机会，我可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张牧之心中暗暗想到，给自己打着气，整理整理了思路，就向张叔家里走去。

自己现在是一穷二白，下一步计划需要张叔的帮助。小武，虽然做法略微有些不耻，但我相信以后即使你知道了你也会原谅我的。

……

不知道是老天爷给面子，还是最近的京城小报经过了最初的阵痛期，也开始真真正正的展示自己的实力。昨天还阴沉沉冷意逼人的天气，第二天一早当张牧之起床打开房门的时候，一道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张牧之的身上，暖洋洋的。让张牧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早上的太阳是最温和的，几乎不刺眼，但是盯着太阳的张牧之还是眯着眼睛好一会才收拾好东西向东厂走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

到达东厂的时候，林小武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大门口值守了。和换班的同僚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张牧之正了正帽子，理了理飞鱼服直接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开始一天的值守，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林小武胡扯几句。弄的林小武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以为张牧之还在为最近的近况的而担忧，琢磨着是不是一会下放了衙之后叫上大魔王出去喝点酒开导开导他。

要是张牧之知道了林小武的想法，原本就纠结的心不知道得拧成什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张牧之感觉今天的时间无比的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才渐渐爬到头顶。张牧之琢磨了一下，知道到了预定的时候了，左右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一狠心还是向林小武走去。

“小武，昨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肚子实在是难受的要紧，现在中午应该没有人，我到里面休息一下。你一个人没事吧！”张牧之尽量装作自然的说道，此时他突然多么希望林小武能拒绝他的请求，不准他偷懒擅离职守。

然而张牧之失望了。

林小武不但没有半分的不情愿，还十分关切的说道：“大魔王你没事吧，严不严重，要不直接去看看大夫吧，金小旗那里我去帮你话说。”

看着那双真情实意，没有半分作假的眼睛，张牧之感觉自己都说不会说话了：“不用看大夫了，我就去后面休息休息就好！”

听到张牧之十分细微的声音，林小武眼中的担忧更多：“真的不用看大夫吗？好吧，大魔王你什么时候受不了就直接说。大魔王你快去休息休息吧，正门这还有我呢，不用担心！要是有人来我会为你打掩护的。”

张牧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迈着沉着的脚步向后面走去。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了林小武的声音，张牧之还以为林小武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还有一点开心！

“大魔王，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待你的。但我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一飞冲天，在无尽的天空尽情的翱翔的！是金子总会发光，大魔王，加油！”

张牧之看的出也听得出，即使林小武那没有像自己一样的上一世的记忆，但是林小武心中已经把自己当做好朋友了！

但是好朋友还是不够，对不起了，小武!

我相信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也会成为上一世那种亲密的程度，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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