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的公鸡昂着脑袋英姿雄发的看着被他叫起来的人们开始准备早晨的炊事，袅袅的炊烟从各个烟囱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公鸡的眼里满是自豪！与平时人们浑身上下散发着没睡饱的倦姿不同，虽然每个人的眼里都布满的血丝但呈现出来的却是精力满满，让大公鸡吃惊好久，这些愚蠢懒惰的人类今天是抽的什么风。

公鸡自然是不知道今天是东厂选拔的第一天，也是文试开始的一天。

不一会儿，稀稀落落的人们开始出现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向挂着由当今皇帝亲自题写的东缉事厂四个大字的牌匾的府衙走去。

当张牧之来到东缉事厂的时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他费劲全身上下所剩不多的气力挤开人群，终于看到张叔一家三口人在那焦急的四处张望。

当挤到张叔身边的时候张牧之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看着张牧之好像下一秒就会站不稳倒在地上的样子，张叔担心的问道：“牧之，你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吗？”

“有那么明显吗？这个狗屁的圣人模式还没有过去？”张牧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这时候张宇冒出来：“不是有吗？你全身上下都在告诉着别人我很不舒服，就差写在脑门上了！还有这个圣人模式四个什么东西，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张宇对这个他重来没有听说过名词很感兴趣，

张牧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感觉提不起一点力气。难不成阿公给我是假的功法？

昨天晚上都还是好好的，张牧之全神贯注的练了一晚上的龙象般若功，身体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在早上那只大公鸡打鸣的时候，张牧之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发至骨髓的快乐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就像，就像每一个小男人都趋之若鹜的那种“快乐”一样。

张牧之还在感叹练武有这么爽吗？上辈子我练的武都练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身上就发出一阵恶臭，无数的污垢从刚刚发出快乐的毛孔里流了出来。张牧之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厌恶这些恶臭的污垢，这污垢可是每个习武之人都向往无比的东西。要知道，练功之后身上会出现大量污垢是出现在普通人打破鸿沟，进入到先天高手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

很多人有可能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到达这个境界。被誉为京都第一天才的朴林都已经在这个鸿沟里整整呆了三年了，前不久朴林感觉到突破的那个壁垒好像有了一丝裂缝，这就已经让他高兴不已了！

难不成自己仅仅会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修炼就到达了先天境界？一个重生把自己变成了世界少有的天才？

阿公的这个功法也太神奇了！

没多久，张牧之就感觉到不对了。

这个污垢多的有点不正常，大量的难以想象，已经不是大量的那个程度了，而是巨大量了。差不多是自己上一世突破时排出的十多倍了。当然，这个污垢并不是张牧之感觉到不对劲的主要因素，污垢而已嘛，多一点少一点无伤大雅嘛。自己还是那个讨城里小姑娘喜欢的小宝宝。

最主要的是当他准备把这些污垢清理一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力量少了不止一个级别，而且仅仅是打扫了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

张牧之有点欲哭无泪了。练武的根本其实讲究的还是强身健体。自己怎么越练越菜鸡了。难不成我这个练武变异了？也像那个一样，透彻心扉的快乐之后有着可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圣人模式？

“对，没错，一定是圣人模式！”张牧之安慰着自己，“经历过那么爽的时刻肯定会付出一点代价的，一会就好了，我肯定已经成为了先天高手了！哈哈哈！”发出几声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声。

看了看时间，来不及了，张牧之只好先赶来东厂，欲哭无泪的是没想到到了东厂了，这个圣人模式还没有解除。张牧之已经不做什么一夜突破成为先天高手的美梦了。自己现在比城西头刘老头家的那个白白嫩嫩的小闺女还要弱不禁风……

“我的好阿公啊，你可是坑死我了！”张牧之不停的碎碎念。

就在张牧之不停的抱怨的时候，东厂大门徐徐打开！

东厂都督，着二品大臣官服的郭子毓一马当先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分别是负责管理西厂的理刑官和锦衣卫大统领掌刑官！

威风凛凛，人群里全是艳羡崇拜的目光。

“郭子毓都已经是二品大臣了？”人群中有人吃惊的问道？

“你孤陋寡闻了吧，西厂和锦衣卫合并之后，东厂的大都督就是二品官了！可真是了不得！”一个看上去应该是今年考生的青年答道。

“我朝一品官只有一些年纪大功勋卓著但已经几乎不问朝事的老大人们才有机会获得，可以说二品是权力官员能够获得的最大品级了，再加上本身东厂这么大权力范围，郭子毓可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要是这个东厂有什么不轨之心。我国楚国怕是要有亡国之危啊！”一个白衣飘飘，书生气质十分重的年轻人不无担忧的插嘴道。

“你想什么呢，咱们楚国谁都有可能背叛皇上，唯独郭子毓大人不可能，你没见郭子毓大人除了在自己东厂的一亩三分地上，在朝廷中有过存在感吗！”那个考生见有人这么说他心目中的大英雄郭子毓，有些气愤的争道。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作为一国之君，治国御下之道讲究是平衡，你没见三国之中只有我们楚国西厂和锦衣卫合并了啊。无论郭子毓和皇上多么的亲近多么的知根知底，治国不是过家家，以个人情感来治国这是对全体国民的不负责任。”书生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嘘，常之，你可小声一点，你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努力被选拔进东厂把。”书生的朋友见状不对，赶紧出言制止了书生继续说下去。

如果张牧之看到这个大言不惭批判者朝政的被称作常之的书生一定会欣喜若狂。只可惜人太多，两人没有发现对方的机会。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台上传来了“铛”的一声。一个手持绣春刀，身穿飞鱼服东厂锦衣卫敲响了锣鼓。原本人声鼎沸东缉事厂门口瞬间鸦雀无声。锦衣卫环视一周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自己这一锣鼓的效果，接着大声宣布道：

“我宣布，东缉事厂选拔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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