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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破 第五章 鏖战开元

天张酒楼,辰阳的包厢中,辰阳一进门便看见王笑风手上拿着一套衣衫放在椅子上。

王笑风见辰阳进门便笑道:“张府之行,愉悦否?”

辰阳道:“徒儿又输了。您不会怪我吧?”

王笑风道:“我从未让你去争输赢,只盼你剑法进步,学有所成。与昆仑派大弟子过招,也算是涨见识了。此行足矣!”

辰阳道:“您怎知我与昆仑派的过招了?”

辰阳又瞧了瞧了椅子上的衣衫,惊疑道:“您莫不是打扮成张府护卫的模样入张府?我怎么没瞧见您?”

王笑风道:“你爹教我以银针改变容貌,还给张老爷写了封推荐信,让我当张府的护卫;如此一来,我便可堂而皇之进出张府。”

辰阳抱怨道:“有这等奇妙的针法?爹竟然从未跟我提过!”辰阳心想:等回家一定要让爹教我这奇妙的针法。

辰阳又问道:“师父,您去张府做什么?”

王笑风道:“张老爷是生意人,不会无故做些无益之事,宴请揭令人无非是想看看贼人是否也会前去。我自然也想瞧瞧那贼人是否有那胆量。”

辰阳道:“那贼人去了么?”

王笑风道:“去了!”

辰阳惊道:“贼人如此胆大?!是谁?您为何不将他拿下?”

王笑风笑道:“无凭无据,即便拿下也奈何不得他。至于是谁,暂且不与你说。”

辰阳道:“不说便罢了,我也能查,反正是那揭令人中的一个。”

王笑风道:“莫要胡来!此案不简单,即便是陈不凡出手也未必能擒住贼人。”

辰阳道:“陈不凡?他也知道谁是贼人?”

王笑风道:“也许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出手试探了。”

辰阳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王笑风微微笑道:“就在他打败你的时候。”

辰阳听出了王笑风似有暗讽之意,佯作不理,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试探?”

王笑风道:“真气旋。”

辰阳道:“真气旋是什么?”

王笑风道:“去提半桶水来。”

片刻,辰阳与王笑风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一个盛了半桶水的木桶旁边,只见王笑风右掌朝上,手掌缓缓没入水中,桶中的水缓缓转动,渐渐形成一个水涡。

辰阳初见真气旋,惊喜道:“这便是真气旋么?真有趣。”

王笑风提起右掌,边拭擦手上的水边说道:“真气旋只有内功修为精深之人方能使用,内力越强,真气旋维持得越长久。”

辰阳道:“徒儿那时浑身动弹不得,是因为他借我的手打出真气旋么?为什么借我的手?”

王笑风道:“正是如此。倘若一个人内力不弱并且全神戒备之时,真气旋其实很难打入。陈不凡拿住你的双手时,众人心神分散,正是打出真气旋的好时机。”

辰阳不满道:“真狡猾!”

王笑风笑道:“狡猾便对了,这样的人去抓贼岂不正好。”

辰阳道:“那您还说他未必能拿下贼人?”

王笑风道:“但愿他能比贼人更狡猾。”

辰阳道:“您暗中帮他,贼人岂不必败无疑。”

王笑风笑道:“我的好徒儿如此抬爱,为师岂有不帮之理。”

辰阳嘿嘿一笑,道:“徒儿只是实话实说。”

王笑风正色道:“互帮互助在所难免,只是眼下不宜打草惊蛇。为师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辰阳道:“什么事?又是找人比试武艺?”

王笑风道:“去保护杜家小姐。”

辰阳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道:“师父您......您定是在消遣我,她怎会需要人保护?我武功低微也保护不了她。”

王笑风笑道:“我且问你,受害的都是那些女子?”

辰阳道:“她不一样。您可说过,她是天下第一镖的大小姐,武功了得。她身边那独臂人更是高深莫测,贼人怕是没那胆量吧?”

王笑风道:“你怎知那独臂人高深莫测?你与他交过手么?”

辰阳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那独臂人举手投足无一不类强者气势,道:“徒儿只是......只是感觉那人十分了得。”

王笑风严肃道:“贼人凶悍狡猾,远非你所想象。”

辰阳道:“她这般傲气,必然会赶我走,去或不去并无分别。”

王笑风道:“你想违抗师命?即便她赶你走你也得想办法留下来。”

辰阳无奈,口不对心道:“不敢,徒儿遵命。”

王笑风道:“她住咱们对面的包厢,现在就过去。”

辰阳有气无力道:“遵命。”

杜弱包厢中,杜离在客室的椅子上凝神静坐,杜弱时而来回踱步,时而耍几招刀法,两声敲门声入耳,杜离缓缓睁开眼,杜弱则心中一喜,想是王胜回来了,忙道:“快进来。”

随着推门而入的是辰阳,杜离又合上眼,继续凝神静坐。杜弱神情一滞,暗道:怎会是这小子。问道:“你来做什么?本小姐不是说拿下贼人之后再比武么?”

辰阳讪讪道:“我是来帮你抓贼的。”辰阳可不想说是来保护她的。

杜弱道:“胡扯!你今日还在荷城各处自夸擒贼除害的,在张府的时候也称有擒贼良策。莫非你的良策就是借我天行镖局抓贼么?”

这女子总是这般咄咄逼人,辰阳心中按耐不住,索性直说了:“我是奉家师之命,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杜小姐。”

杜弱闻言哈哈笑道:“不劳你师徒费心,你回去吧,我这还有要紧事。”

果然要赶人,辰阳来时也想了几句应对的话,道:“我且问你,贼人要害的都是什么女子?”

杜弱道:“自然是荷城的富户之女。”

辰阳道:“你不就是荷城的富户之女么?”

杜弱闻言丝毫不惊,道:“恐怕贼人还没那胆量!”

辰阳照搬王笑风的话,道:“贼人之凶悍狡猾,远非我等所想,即便是陈不凡也未必能拿下贼人。”辰阳说完,瞟了一眼杜离,只见他仍是凝神静坐。

辰阳提到陈不凡,杜弱稍作思索,问道:“你怎知陈不凡未必能拿下贼人?难道你与贼人切磋过么?”

杜弱如此一问,辰阳忽然也想到:对啊,师父又是怎么知道陈不凡未必能擒住贼人的呢?师父只道贼人去了张府,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莫非师父与贼人交过手?亦或是试探过贼人的武功?

辰阳并未回答杜弱的问题,朝杜离行了个礼,问道:“前辈你可知道,陈不凡的真气旋打入谁的体内?”辰阳十分好奇贼人到底是谁,心想:师父不肯说贼人是谁,兴许这个独臂人会知道。

杜离睁眼,缓缓起身道:“不知。”

杜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知道贼人去张府对么?又知道陈不凡未必能拿下贼人,那你一

定知道贼人是谁。说吧,是谁?”

辰阳道:“我也想知道,我才问的这位前辈。”

杜离道:“大小姐,方才我们的猜想也许是对的。”杜离心思何等敏锐,暗想:这少年并不知道贼人是谁,也不是来保护大小姐的,而是他师父借他之口告诉我们,贼人的确去了张府,彼应当是怕我们不相信,才想的这个法子告知。

辰阳道:“什么猜想?”

杜弱得意道:“贼人不止一个。”

辰阳闻言,内心也极为震惊,道:“难怪师父说陈不凡未必能拿下贼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杜弱听闻,即笑道:“哦,原来知道谁是贼人的,是你师父。”

辰阳心中也是重重谜团,正想再问,又有人敲门了。

杜弱连忙让那人进来,进来的人是王胜,杜弱忙问道:“如何?”

王胜瞧了一眼辰阳,杜弱立马会意,道:“但说无妨!”

王胜道:“陈不凡独自一人去了城西,属下跟到到三叉巷,便跟丢了,请大小姐责罚。”

杜弱道:“陈不凡并非泛泛,你不用自责。”又问杜离道:“离叔,现在咱们应当如何?”

杜离道:“去城西,王胜你带几个跟在我们后面,不要离的太近,要全神警惕。”

王胜领命出门,杜弱对辰阳道:“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辰阳道:“我领了师命,就是保护你,男儿行事自当有始有终,而且我并非天行镖局之人,你可管不了我。”

杜弱心中暗怒,杜离却道:“小兄弟随我们一起吧。”

杜弱诧异道:“离叔,您这是为何?万一遇险,我们还得顾他周全,这......”

杜离不等杜弱说完,打断道:“我们欠了人情,自然是要还的,走吧。”

天色已昏暗不明,,在城郊外可听到阵阵蛙鸣,青蛙正在捕猎,只是一个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乱了它们的猎取计划。如此轻盈的脚步声,竟似天神压迫,呱呱乱鸣的郊外,瞬时变得幽静落寞。

据说一处地域所建的第一个寺庙都会取名开元寺,方才那悠悠的脚步行至的庙宇便是开元寺。如今的江湖似乎也没人信佛了,因为从来也没有众生平等,所以这开元寺已荒废了许多年月。

在过去,这开元寺应当是香火极旺,定是有不少信徒捐了许多香火钱,课业堂四面的四大金刚石雕便是证明,三丈高的石雕,个个都是威风凛凛,倘若夜间在此诵经礼佛,未免有点心惊。

不过,若是心惊,只是修行不足罢了。眼前这个人却若闲游,不紧不慢地在四面点烛,然后双手交于背后,闭目仰头,俨然不把四大金刚放在眼里;既不诵经,也不礼佛,显然他也不信佛。

时过片刻,那人开口道:“诸位果然色胆贼胆人俱佳,一路随行,是否小憩片刻?”

三个人影由前门入,四个人影由后门入,这七人身法敏捷,瞬时便将点烛那人围住了。其中一人道:“昆仑派大弟子,果然不凡。”

气定神闲,倜傥文雅,正是陈不凡。陈不凡瞧着那七张面孔,摇头笑道:“原来与我打赌的人,有七个便是所谓的牛郎飞贼,真是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可我记得我只打出了五个真气旋而已。”

那贼人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陈不凡道:“这可说来话长了,诸位要听么?”

贼人道:“无论言语几许,遗言总是要听的。”

陈不凡笑道:“说起来,这可要多谢那个叫辰阳的少年,若不是他来挑衅,也不会去练功房了。张府客厅到练功房的路颇有曲折,恰巧我走在最后,我发现了几位一路上诸位居然片叶不沾衣,泥土不沾鞋,恍若走自家的院子一般,怎能令人不生疑。待辰阳连败几个揭令之人后,几位已然提高警惕,我便借辰阳的双手打出真气旋试探,当时几位如此警惕,以你们的内力完全可以挡住我的真气旋,可是你们做贼心虚,明明有真气旋打入却佯作不知不觉。如此举动,我完全可以确认,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牛郎飞贼。出了张府,你们又把真气旋从体内逼出,算是不打自招了。剩下的两位应当没去过张府吧?”

贼人道:“很好!心思机敏,观察入微。”

那贼人言罢,陈不凡忽然释放真气,四道无形气墙,朝那七个贼人压去,七个贼人反应也极快,立马运起真气抵挡,怎奈陈不凡内力强横,七人连连后退。

贼人自知难抵陈不凡的真气墙,七人齐发暗器,陈不凡好像事前预知一般,七枚飞针方才发出便被陈不凡以掌力震落。那飞针还未落地,七人便被陈不凡的真气墙震飞,真气墙余劲未消,贼人身后又有无形气墙,七人身后受阻,直接撞落地面。

七人撞得体内气血翻腾,其中有三内力稍弱的直接口吐鲜血,其中一个贼人瞧了瞧罗汉雕像旁的烛火,只见那四盏烛火动也不动,心想:如此强劲的真气墙,烛火怎会动也不动?贼人豁然醒悟:原来我们已被封入结界内,难怪我们出手,他都能提前预知。大声道:“是真气结界!”

那贼人展开身法,直取陈不凡,陈不凡仍是早有预知,又是一掌打向贼人,贼人身法诡异,避开了掌风,近身与陈不凡拆了两招便退。另一个贼人立马又上前,也是近身拆了几招便退;第三个亦是如此,而受伤那三个贼人竟在原地打坐调息。

陈不凡见状,冷笑道:“想以车轮战耗我的真气么?”

贼人也笑道:“维持真气结界,所耗甚巨,你撑不了多久。”

第四个贼人正欲上前,陈不凡并未朝他出手,而是单掌朝地一拍,整个结界剧烈震动,四个贼人站立不稳,纷纷倒地,连打坐那三个贼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陈不凡仍是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姿,道:“在我的结界内,由不得你们。”

一贼人喊道:“全力打结界墙,耗他真气!”

其余六人闻言,齐齐出拳,可什么也没打到。喊话那贼人却假意朝结界墙出手,回身便朝陈不凡射了一枚飞针。

陈不凡侧身闪躲,那贼人已然跃身近前,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朝陈不凡心脉刺去。眼看银针就要刺入,陈不凡左脚后跃,右脚前踢,那贼抵不住陈不凡内力强劲,被一脚震退。

陈不凡还未落地,眼前又射来六枚银针,无论陈不凡身手如何敏捷,都已来不及躲闪,只得抬起手臂挡住银针。

被踢那贼人哈哈笑道:“无需再出手了,待他毒发,真元耗尽,取他性命便如探囊取物。”

陈不凡盯着眼前的七个贼人,心中已动了真怒,冷冷道:“好一个环环相扣!”

贼人得意道:“料定你必会放大结界避开我们的拳头,如此你便会分神操控结界,给了我可乘之机。”

贼人刚说完,陈不凡已将银针连带剧毒逼出,手臂上的银针随着黑色的血缓缓落地,贼人暗叫不妙,喝道:“一起上!”七个贼人疾步前冲。

陈不凡横腿一扫,地上那六枚沾满黑血的银针,像黑色闪电般,朝贼人轰去,银针过处,六人中针倒下。

余下一人,陈不凡收退之际,又发一掌,这一掌看似随意而发,贼人却被震得直接瘫到在地。

陈不凡看着倒下的七人,道:“你们身上应当带着解药吧。若是受害的人家不能亲眼看着你们死,必定怨恨难消。”

那六个贼人纷纷服下解药,解药才服下,陈不凡便将七个贼人的穴道封住,贼人动弹不得。

降住了贼人,陈不凡自言自语道:“天行镖局的人未免太慢了些。”

未中毒那贼人,心中满是不甘,问道:“方才那一掌便是六合天殇掌么?为何看起来软绵绵的却有如此力道?”

陈不凡道:“门派机密,说不得。”

那贼人不死心,又问道:“你一面维持真气结界,一面逼出剧毒,内力和真气应当损耗不少才对,为何还能打出这样的掌力?”

陈不凡笑道:“你想输个明白么?那我便告诉你吧。当我说‘在我的结界内,由不得你们’的时候,我就解开了真气结界,所以我并没有损耗多少内力和真气。”

那贼人满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在那之后你几番出招,劲力如此强横,倘若解了结界,那烛火为何动也不动?”

陈不凡道:“我派掌法玄妙就在于此。”

贼人道:“原来你点烛并非只是方便与我们决战,也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陈不凡道:“正是如此。”

一切了然,贼人叹气道:“输得不冤,输得不冤啊。”那贼人说完便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整个课业堂。

贼人正笑间,两枚飞针朝陈不凡背后袭来,只可惜陈不凡知觉灵敏,而且从未放下警惕,回身便是一掌,刚猛的掌风,把飞针弹入两边的石雕里,连射出飞针的人影也被逼的跃身闪躲。

不过那人影闪躲之时又射出了一枚飞针,手法极快。陈不凡仍旧从容出掌,以掌风弹开飞针,不料那飞针极其诡异,悬空转了个弯,又朝陈不凡刺来,陈不凡抬手张开手掌,凝出一个掌中结界,即时心中了然,原来这次的飞针还牵着细细的丝线。陈不凡侧身避开飞针,单手拿住丝线一扯,那人影像脱力一般被拽离地面。陈不凡欲再发一掌,忽然背后一阵刺痛,中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