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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破 第十九章 天作之合

缇娜听完下属的禀报,冷道:“先把他们关起来。”

下属道:“是。”

缇娜又问道:“哈卓统领在哪里?”

下属道:“追捕另外两个探子。”

缇娜道:“往何处追?”

下属道:“属下不知,只知那两名探子是往山上逃。”

缇娜道:“吩咐下去,加强戒备,以防敌袭。下去吧。”

那下属应是退下后,缇娜继续拉着凌天琦往外走,看着凌天琦担忧的神色,道:“你在担心什么?”

凌天琦道:“缇娜姑娘,你应当把我杀了,或者把我放了。”

缇娜道:“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的。但是把你放了我便无法与你成亲了。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凌天琦道:“上雪山查探的人会越来越多,雪山派被灭之事迟早会曝光于世,你们是敌不过中原诸派的。”

凌天琦说的话越多,缇娜越是欢喜,道:“你这番话可不像是对死敌说的。你是怕看到我们与你的师兄弟兵戎相见,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缇娜的问题犹如一道冷电击中凌天琦的身躯。就这一瞬间,凌天琦神色僵化,他感觉这很突兀,也很荒唐,这样的言辞,他竟是脱口而出的。一向波澜不惊的凌天琦已遏不住缓缓渗入的慌乱,他只能用沉默来回应的缇娜的问题。

缇娜却看出了凌天琦的慌乱,笑道:“我是带你出来散心的,不谈江湖之事。”

辰阳和庞兰已进入雪山领域,那客栈的掌柜说的没错,雪山果然常年下雪,两人一边嚼着尚有余温的烤肉,一边凝着真气抵御严寒,经过两刻钟的趋步潜行,雪山派的冰雪大殿已近在眼前,辰阳道:“前面的大殿就是雪山派了吧?”

庞兰道:“应当没错。”

辰阳叹道:“戒备如此森严,对手果然不简单。他们应当不是雪山派之人吧?”

庞兰道:“倘若他们不是雪山派的,武林可要变天了。”

辰阳点头认同,道:“我们寻个隐秘处藏起来,待入夜再趁暗返回东向的悬崖。”

庞兰暗赞辰阳机智,原来辰阳的目的是拖到入夜后再折返,如此一来敌人便难以发现两人踪迹。道:“我们果然成了牵引猎物的猎人。”

这种胜券在握的感觉,让两人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但是,两人右拐下行欲寻个隐蔽之处潜伏时,忽见前面有两个人影漫步行走。四人目光相对,神情同时一滞,辰阳和庞兰果断收敛心神,一个捏起剑指,一个扬起铃铛腰带,两人同时疾步前冲,对面那两个人影中的一人反应极快,手中寒光一闪,掷出一轮半月轮。一个呼吸不到,那半月轮已划断了庞兰的铃铛腰带,庞兰惊得连忙施展轻功闪躲。庞兰避开后,那半月轮呈半弧回旋直追辰阳身后,庞兰忙喊道:“小心身后!”

辰阳已然警觉只是他不会轻功,只得凝出真气墙来挡;与此同时,辰阳右手的剑指也朝那人影刺出一道剑气,可没想到剑气才出,半月轮已挡在那人影面前并化去了辰阳的剑气。

辰阳心中暗惊:原本想合庞兰之力迅速拿下眼前这两人,没想到这其中一人出手便已是游刃有余,更何况还有一人尚未出手。

此番较量之后,辰阳心知不可与之缠斗,忙道:“快走。”说完便与庞兰一齐往山上逃去。

那两个人影正是出来散步的缇娜和凌天琦,使半月轮的是缇娜。缇娜并无追赶之意,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号角,再运起内力将号角吹响,吹完号角后,道:“这少年的武功不弱,应当是大派弟子。我得回去坐镇雪山派大殿了。”又叹气道:“竟被两个探子扰了兴致,走吧。”说完便拉着凌天琦往雪山派大门走去。

哈卓听闻缇娜的号角声,豁然醒悟道:“中计了!”又转身朝自己的部下道:“取号角来。”

那部下立即将腰间的号角递给哈卓。哈卓吹响号角后,道:“所有人随我往西搜索。”

回到雪山派大殿的缇娜听闻号角之声,对下属道:“你带一队人往东搜索。”

辰阳和庞兰万万没想到,只是稍纵心神便遭遇高手。辰阳似乎又感觉到五年前面对王笑风假意挟持父亲时的绝望,庆幸的是身边还有一个搭档相陪。庞兰道:“你我是束手就擒还是拼死抵抗?”

自从石窝镇那五个毛贼被毒死,辰阳便知对手是狠辣之辈,道:“再往上走便是极寒之地,乃是死路一条。若束手就擒,以敌人之狠毒,估计也是死路一条。”

庞兰坦诚道:“若是你不告诉我那五个毛贼被灭口,我或许会心存侥幸。”

辰阳已没有先前的胸有成竹,反倒有些消沉道:“知与不知其结果都是一样,不必拘泥。”

庞兰道:“面对死亡本就不易,我们还得选是冻死还是被敌人杀死。”

听闻庞兰直言死亡,辰阳想到了从没谋面的母亲和父亲在信中的劝诫和期许,还有王笑风、杜弱、程狄......还有辰阳的大侠之梦。这一切的牵绊,让辰阳再次对死亡心生畏惧,道:“我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还没做完。”

庞兰暗叹:他终究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拍了拍辰阳的肩膀道:“振作点,我们还有时间填饱肚子。”

辰阳道:“你不怕死么?”

庞兰笑道:“我当然怕死,我也有许多事还没做完,但我的确是饿了。你去帮我打点野味,就当做行侠仗义吧。”

辰阳道:“世事轮转如此之快,竟然轮到你安慰我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辰阳便拎着两只雪兔回来,回来时看见庞兰正在画眉补妆,问道:“你决定拼死抵抗了么?”

庞兰道:“你怎知道?”

辰阳道:“你的妆容是为了施展幻术而画的吧?”

庞兰道:“你如此聪明,为何不想一个脱身之法出来?”

辰阳道:“我并无脱身之法,而且你已决定以死相拼,我唯有舍命相陪了。”

庞兰心中动容,笑道:“我们来赌一赌吧。”

辰阳道:“赌?”

庞兰道:“就赌两日内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阳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可撑不过两日。”

庞兰道:“你的点穴功夫似乎还不错,有大用。”

辰阳不明其意,道:“有何用?”

庞兰道:“倘若有人中幻术时被点了穴道,就会陷入无尽的幻境当中,即便是解了穴道,最快也得两个时辰之后才能摆脱幻境,意志力越薄弱之人则越难摆脱幻境。”

辰阳心想:原来点穴还有这等妙用。道:“可对方有千人之众,你如何能施展幻术,我更无法一一点穴。”

庞兰道:“只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便有一战之力。现在我们已三占其二,独缺地利。”

辰阳听得糊涂了,道:“天时、地利、人和,分别谓何?”

庞兰道:“我的幻术与你的点穴功夫乃是天作之合,此乃人和;此地严寒,若是有人陷入幻境两个时辰,必然会冻成冰雕,此乃天时。我们再寻一处方便应敌的地方便可。”

辰阳闻言,又燃起了斗志,道:“你去寻应敌之地,我再去打些野味回来。”

庞兰道:“别光打野味,记得多捡些柴火回来。”

雪山派大殿中,缇娜对下属道:“把那两个探子押上来。”

灵药和卢刚虽然不受捆缚,但两人浑身疲软无力,缇娜的下属只需动些蛮力便把两人拽到缇娜跟前。缇娜无视二人怒目相向,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灵药和卢刚同时扭头,不理缇娜。缇娜冷笑道:“拖下去杀了。”

卢刚闻言,慌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把她放了。”

灵药震怒道:“卢刚,你要出卖公子么?无耻鼠辈!”

卢刚强掩愧疚,决然道:“只要你活着,当个鼠辈又如何?”

卢刚几番维护,灵药心底终于泛起一丝感动,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缇娜笑道:“原来是一对有情人,我成全你们,你们成亲吧。”

卢刚和灵药皆是愕然。灵药道:“妖女,你耍什么阴谋诡计?”

灵药的话,缇娜佯作不闻,朝卢刚道:“我现在不想杀你们。你跟我说说,你们中原人的成亲礼仪,我给你们准备准备。”

卢刚道:“我们成亲与你有什么好处?”

缇娜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喜欢她,难道不想娶她?”

灵药骂道:“妖女,你不要脸。”

灵药话音刚落,俏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缇娜冷道:“你再多嘴,我就毁了你这张脸。”灵药顿时被吓住,只得含怒闭嘴。

卢刚一时情急,道:“我想娶她......但不是现在。”

缇娜道:“我要你现在就娶,你只管说如何娶便是。”

卢刚碍于缇娜的强势,有些羞涩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缇娜道:“继续说。”

卢刚把婚礼所需一一告知缇娜。缇娜抱怨道:“你们中原人成亲怎的如此麻烦。”

卢刚道:“还有一个化繁为简的法子。”

缇娜道:“什么法子?”

卢刚道:“寻个证婚人在一旁做个见证,然后两人再对天盟誓结为夫妻。”

缇娜不满道:“这法子未免太随意了。还是按规矩来,父母之命就免了吧。”

灵药和卢刚疑惑对视,暗暗惊讶:这妖女竟是认真的。

灵药道:“你为何要我们成亲?”

缇娜道:“我只是想瞧瞧你们中原人是如何成亲的。”

雪山上,庞兰寻了一处凹字地形,背倚陡峭的雪墙,两侧是凸起的雪丘,前面是往下的斜坡。雪墙下已堆满了许多柴火,这片雪地中间燃着一垛火堆,火堆上架着一条长约一丈,手腕般大小的蟒蛇。庞兰用一把短刃在雪墙上刻着一些弯曲螺旋的纹路,辰阳凝出四道真气墙围住火堆下融化的雪,待雪化水后,再把水灌入蛇皮扎成的水囊中。

辰阳道:“吃喝已齐备,我先睡一会儿。你别把肉烤焦了。”说完便躺在铺好的干柴火上。

庞兰边刻着纹路边问道:“强敌将临,你睡的着么?”

辰阳道:“睡不着,你用幻术助我入眠吧。”

庞兰走到辰阳身边,低头盯着辰阳的双眼,辰阳立感昏昏欲睡。庞兰微笑道:“且睡吧,但愿你能在我倒下之后降住所有敌人。”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王笑风一身红衣,胸口绑着红花牵绳,好一个英俊豪迈的新郎官!

辰阳回到度韵村看到家门口贴着红对联,横批是“花好月圆”,而且进出的宾客都是欢声笑语。辰阳暗想:谁在我家成亲?

辰阳一进门,只见王笑风和辰心满面春风地迎上来,道:“阳儿,你可回来了。”

辰阳震惊道:“师父,是您成亲?”

王笑风笑道:“正是,你总算赶回来了。”

辰心催促道:“还不快去帮你娘招呼客人。”

辰阳惊喜道:“娘?她在哪儿?”

辰心指向客厅道:“在客厅奉茶,你快去帮忙。”

辰阳迈起步伐便往客厅走,许多宾客都朝辰阳行礼:

“辰大侠好”

“辰大侠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今日得见辰大侠,真是三生有幸。”

“......”

辰阳满脸堆笑,不断地给众人回礼,一进客厅便看见一个端庄贤惠,风韵婉约的女子在热情地招待客人,那女子看见辰阳便温柔笑道:“孩儿,你回来了?累不累?坐下歇一歇吧。”

辰阳愣着不动,不知所言,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终于见到母亲了!

那女子看见辰阳流泪,有些气恼道:“都这么大了,还哭。岂不知男儿有泪不轻弹?”

辰阳擦掉眼泪,尴尬笑道:“孩儿知错了。”又问道:“娘,新娘是谁?”

那女子道:“是杜家大小姐啊,不是你说的媒么?”

辰阳惊愕道:“杜弱?还是我说的煤?”转念一想,笑道:“可喜可贺,杜弱总算如愿了。”

一个声音道:“高堂入座。”只见杜鸣远和一个美丽妇人一起走入客厅,一左一右坐于堂中。

那声音又道:“请新娘。”

新娘还未出来,四周火光四起,一个幽远的声音道:“辰阳,快起来。”辰阳忽觉地动山摇,一睁眼,原来是梦境。

庞兰笑道:“你梦见了什么?怎么又哭又笑的?”

辰阳揉着脸,颇有余味地笑道:“自然是梦到开心之事。”又暗自叹息道:只可惜没看清娘的脸。

庞兰道:“你也算是险中作乐了,你去看看四周的火光。”

辰阳警惕之意骤起,起身走到斜坡顶端,往下望去,一簇簇火光,仿佛聚拢的星辰,甚是壮观。辰阳见状,豪情涌起,回到火堆旁撕下一块蛇肉边嚼边问道:“庞兰姐,你可准备好了么?”

庞兰点点头,然后施展轻功跃上雪墙,手中撒出一些荧光粉粒,那粉粒附在雪墙上之后便不再闪光。辰阳问道:“这是什么?”

庞兰道:“不必多问,你转身过去。”辰阳满是好奇地转过身去。

庞兰又道:“我不叫你,你便不许回头。听清楚了么?”

辰阳道:“听清楚了。”

一刻钟后,哈卓率千人之众围在斜坡下,暗想:此地乃是绝地,他们在此坐等莫不是陷阱?哈卓吃过两人的亏,谨慎了许多,道:“你们两个先上去看看。”

两个下属领命上前,两人匍匐着爬上斜坡后,缓缓探出脑袋,只见庞兰凝神静坐,长长的火堆旁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两人观察片刻,见无异动,其中一人回去将自己所见禀报哈卓。哈卓道:“你可看清了?”

那下属道:“看清了,那女的的确是先前逃上山的女子,那男的被火堆挡住了,只看见一点衣衫。”

哈卓道:“回去再探。”

时过半刻,哈卓仍是踟蹰不前,一个下属道:“哈卓统领,此地寒冷,不宜久留。”

哈卓道:“他们可真会选地方,我们迎着风向,花粉之毒和弓弩都使不得。”

那下属道:“属下请命上前问话。”

哈卓道:“去吧。”

那属下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

庞兰不答话,仍旧静坐。

那下属见庞兰不答话,又趾高气扬道:“你们已无退路,如若束手,可免不死。”

庞兰道:“我一人可做不了主,待我的朋友睡醒了,你再来问吧。”

那下属冷笑道:“大敌当前,还敢酣睡,看来你们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庞兰道:“我们就是故弄玄虚,你敢上前一步吗?”

那下属暗怒,却又不敢上前一步,只得缓缓蹲下,偷偷放出毒虫,那毒虫小拇指般大小,模样丑陋可怖,只可惜爬行不到三步,便被冻死了。

那下属问话无果,啷当回头。

此时一人来报:“秉统领,这附近只找到几根柴火。”

问话那下属道:“他们把柴火都捡走,果真是想冻死我们。哈卓统领咱们先退,待他们柴火燃尽,雪山自会取走他们的性命。”

哈卓道:“他们就是让我们知难而退,而且此是晚间,我们若退,他们便有机可乘。”忽然,哈卓一拍脑袋,豁然冷笑:“他们捡走柴火,不正说明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么。”随即朗声道:“众人听令,将他们围起来。”

哈卓一声令下,千余之众迅速围上坡顶,两侧的雪丘也站满了人。敌势如虎狼,庞兰强自镇定,缓缓起身后退,将手轻轻拂在雪墙上,道:“你们若是再往前走便永难回头了。”

哈卓站于众人之前,道:“臭婆娘,装腔作势。躺在地上的人也该起来了吧,你再不起可就没机会了。”

辰阳闻言,内心狂跳,只得强按心神,身躯仍旧维持纹丝不动。哈卓见辰阳动也不动,喝道:“一起上,把他们拿下。”

众人吼叫着往前冲,才迈开步伐,嘭嘭嘭雪地上的雪花爆起,随风扑向众人,众人惧怕其中暗藏诡诈,齐齐掩面遮挡。是辰阳将内力灌入了雪地当中,只待敌人行动,便将雪花爆开。

待雪花归寂,众人面面相觑,一阵雪花刮过似乎并无损伤。哈卓大笑道:“果然是故弄玄虚,上!”

众人以为被戏耍了,心中怒起,纷纷举起兵器欲杀之而后快。没想到,站在雪墙边的庞兰竟脱去一件衣衫往前一甩,只留一件薄薄的五彩长袖纱裙裹身,其身姿显得曼妙妖娆,让众人心神一荡。哈卓又笑道:“现在才来卖弄风情,晚了。”

庞兰妖魅一笑,身后的雪墙上,缓缓显现五彩螺旋纹路。庞兰轻轻舞动身姿,身后的五彩纹路似乎也跟着庞兰的身姿扭动。当先围上的众人,只要看了一眼庞兰,便觉眼前的人与雪墙同时扭动并渐渐形成无限螺旋。这是幻境,这些人已陷入幻境当中,只要看过庞兰一眼的无一幸免。

突然,辰阳起身,身形如箭离弦,双手捏起剑指,电光火石之间便点住了几个人的穴道。辰阳没想到能够如此轻松写意地点人穴道。

不过片刻,被点穴之人已围成一道半圆的人墙。有些人不知所以,欲上前解穴,却被庞兰的舞姿吸引了目光,也陷入了幻境;也有的人出手攻击辰阳,却被辰阳利用人墙躲开攻击;还有些捂着眼睛把武器掷向庞兰,却没想到辰阳已用真气结界护住了庞兰。

哈卓身后的护卫,把哈卓抢下斜坡,解开哈卓的穴道之后,发现哈卓仍是昏迷之状,即便给哈卓灌入真气依旧无用。

其中一个护卫大声吼道:“小心幻术,不要看那女的,先杀那男的。”

围着的人墙越来越厚,若想对辰阳出手,还得挤过人墙方可,有些人还没挤过人墙便被辰阳点住穴道,更有甚者不小心瞧了一眼庞兰便卡在人墙当中了。还有不少人施展轻功越过人墙。这些人跃过人墙后,庞兰舞姿不停,对着那些施展轻功的人钩手指,吹口哨;不看庞兰之人,落地时不过两三回合便被辰阳点住穴道;看了一眼庞兰之人,在还未落地便陷入幻境,身躯直摔地面。

敌人虽众,却被厚厚的人墙堵住去路。那护卫见势不妙,暗道:这少年武功竟如此之高,若论单打独斗,只有缇娜护法和哈卓统领可与之匹敌,而且这两人的幻术与剑指相辅相成,又加地势得利,当真难以攻破。道:“退,快退下来。”

辰阳见众人退下,连忙撤去真气结界,拖着疲惫的躯壳,回到火堆旁吃肉喝水。庞兰也穿起长衫,浑身哆嗦地在火堆旁坐下。辰阳道:“你方才是在跳舞吗?”辰阳与敌人打斗时看见了庞兰舞动的影子。

庞兰道:“没错。”

辰阳看着眼前的人墙,这些人神情各不相同,欢乐、惬意、激动、喜悦、兴奋、得意、猥琐、淫邪、癫狂、沮丧、气愤、哀怨、悲伤......简直是众生相。叹道:“你的舞姿何人敢赏!”

庞兰笑道:“你不也赏了么?”

辰阳庆幸道:“幸好我看到的只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