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冷冽将灼其纳为侍妾。虽只是一个侍妾,但由于是冷冽封王后首次做喜事,所以也十分热闹。
拜完堂,冷冽正准备带灼其入洞房,却被众人拉住,众人哪肯放他们走。
“等等,不要着急!”冷染走到冷冽面前,道:“三弟,咱们兄弟们成亲可都是当着大家的面掀喜帕的,你也不能例外啊。”
“三弟,你二哥说得不错,既然你是头一次成亲,又是封王之后的第一件喜事,自然得跟咱们一同分享,对不对?”冷苍说着走到冷冽旁边,拍拍他的肩膀。
“是呀,卷亲王,听说你这侍妾是倾侧妃的义妹,能让倾侧妃收为义妹,姿色估计也不会差吧。”“是呀是呀,当年倾侧妃可是一掀喜帕就艳惊四座啊,我们可是专程赶来看的啊。”
冷冽左右为难,若是不让他们看,冷苍和冷染是不会放他走的,若是让大家看了,凭灼其的容貌,实在难免贻笑大方啊。
“哎,大家都安静,卷亲王要掀喜帕了。”冷染道。
冷冽道:“既然大家都这样想看,那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过侍妾的容貌实在难与倾侧妃媲美,大家不要期许过高。”
灼其听到冷冽的话,涨红了脸,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竟如此卑微,她只想掀开盖头大步离开,却又想起爷爷说的话。她出门前,爷爷告诉她:“丫头,这是你的命,咱们终究只是下人,如果你忤逆了卷亲王,我们家老老小小的命就都没了啊。”是啊,怪自己招惹了他,如今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呢?
“三弟,你向来谦虚,这话我可不信,你让咱们看看,一看便知。我知道了,你莫不是害怕咱们跟你抢,哈哈。”冷染道。
“怎么会,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虽是倾侧妃义妹,却仍旧只是一个下人的女儿,二哥真是说笑了。”
“小小的侍妾”“下人的女儿”听到这里,灼其的心已经死了。
“那就赶紧!咱们还要继续喝酒呢。”冷苍见冷冽磨磨蹭蹭,不耐烦的催促他。
冷冽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如今更像是被架在火坑上烤的兔子,无路可退,宽慰自己:还好只是纳为侍妾而已,到时候娶一位美若天仙的王妃就能扳回面子了。右手捏住灼其头上的喜帕,慢慢掀开。
灼其长得清秀,颇有几分姿色,加上喜服的衬托,一张小脸显得格外鲜明,若只是寻常人家新娘,一定是受到称赞的。但她今日是被亲王纳为侍妾,又有妤寒这个珠玉在前,众人心中的她自然逊色不少。
冷染看了一眼灼其,道:“恭喜三弟获得佳人,哈哈。”然后走回酒桌,说:“来,咱们喝酒,喝酒!”
“来来来,喝酒。”冷苍道。
灼其见慢慢厅堂的人,竟没有一个在看自己,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心下十分难受,只恨自己认了妤寒做姐姐,只恨自己要嫁给冷冽。
冷冽见众人如此,知道是对灼其的失望,加上他也对灼其十分不满,瞪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灼其,说:“你怎么像根木头一样,不知道说几句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灼其冷冷道,看都没看冷冽。
“放肆,在我面前以后要自称臣妾,我叫管家教你的,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爷爷告诉我了,只是我不想这样自称而已。”灼其道。
“哼。”冷冽不屑的笑了一笑,用力拽着灼其的手,往新房走去。
“好!”“哈哈,卷亲王果然是头一次成亲,如此心急。”
冷冽将灼其扔在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要干嘛?”灼其捂住胸口,不停地往后退。
“哼,你都是我的侍妾了,你说我要干嘛?”说完跨到床上,一把扯开灼其的衣服,毫不温柔,只想将今日的羞辱都发泄在灼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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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王兄成亲的日子呢。”紫璇跟妤寒坐在院中赏月。
“是呢,大喜的日子。”妤寒道。
“姐姐都不想去看看嘛?”紫璇问。
“何必看呢?”
“也是,她只不过区区侍妾,怎么能劳烦嫂嫂大驾。”
“倒无关侍妾与否,只关乎她是否值得,想必我不说公主也懂。”
紫璇站起来,点点头,说:“嫂嫂不必说,我都懂。”伸了个懒腰,说:“嫂嫂,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好。”
紫璇行了个礼,走回自己的房间。
突然,一阵寒光闪现,几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下来,将妤寒围住。
“你们是谁?”妤寒站起来问。
紫璇听闻赶紧跑来,大叫:“来人,来人。”可惜皇陵中侍卫不多,不能及时赶到。
其中一个黑衣人低语:“上!”几个黑衣人点点头,一同持刀走向妤寒。
“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一个白衣少年从屋顶跳下来,一脚一个将黑衣人踢离妤寒,然后站在妤寒面前护住她。
紫璇一看,眼神立刻被吸住,真是如玉公子,翩翩而至,她的心第一次跳得这样快。
“白允。”妤寒见是白允,高兴而又安心。
白允转过头,对妤寒微微一笑,温柔道:“寒儿。”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啊?”白允挑起嘴角笑着问黑衣人。
“少啰嗦,上。”说着一同冲上来。
白允三下五除二将这些人解决掉,说:“就这么点儿功夫啊?一群大男人合伙欺负一个女子,真好意思!”
领头的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屋顶上突然来了十几个黑衣人,毫不客气的向妤寒袭去。
“啊!”妤寒吓得大叫,白允将妤寒护在怀里,只能用一只手打斗。
十几个黑衣人将二人围住,“杀。”一声令下,都开始进攻。
“快,杀了这些黑衣人,他们要刺杀倾侧妃。”紫璇对刚赶到的士兵道。
“是。”
一个刺客站在妤寒背后,用力一刺。白允回过身,用手去挡。
“啊!白允,你受伤了。”白允的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淋淋的。
“没事。”说着继续一手搂着妤寒一手杀敌。
“呜呜呜~”一个黑一人发出奇怪的声音,屋顶上又出现一群黑衣人,都持刀袭来。
“啊。”白允吃痛,叫了一声,他的腿被割到一刀。
“白允,你没事吧?”妤寒心疼的问。
“没事。”白允对妤寒一笑。
“去后森林,咱们去后森林。”妤寒突然想起皇陵后面的那座森林,阴森森的,平时没有什么人,此时也许正好可以躲避。
“好,搂紧我的脖子。”白允道。
妤寒紧紧搂住白允的脖子,白允纵身一跃,带着妤寒飞向后森林。
白允的手臂和腿都受了伤,他咬着牙继续往前飞,后面的黑衣人紧跟不舍。白允转了几个弯,将黑衣人甩掉。“啊!”他的腿痛得不能使力,跌倒在地上,落地那一刻仍将妤寒护在怀中,让自己的后背先着地。
“白允,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妤寒心疼不已。
“没事,没事。”
妤寒摸到他腿部出血的地方,一看,血仍在涌出,说:“一定是伤到血管了。”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力撕成布条,用力扎紧伤口两边,血总算没有流失那么快了。又看了看他的手臂,也是血流不止,还好看着没有腿伤那么严重。
“不行,咱们得去找大夫,你流的血太多了。”妤寒道。
“可是我们现在回去就相当于自投罗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也要回去,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能让你有事。”妤寒道。
白允坐起来,一把拉过妤寒,看着妤寒的脸,说:“傻寒儿,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妤寒见白允的头上在冒汗,知道他疼得厉害,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说:“可是,你伤得很严重啊,你不能再流血了。”
白允闭着眼睛感受妤寒手心的温度,说:“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你会摸着我的脸庞,如今总算成真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妤寒道。
“没事,我也是在军营带过两年的,这点小上不算什么。”
“这还小伤?这么多血。”
“扶我起来。”白允道。
妤寒站起来,拉起白允,白允顺势将自己架在妤寒肩上,说:“所谓小伤呢,就是没有伤及要害的伤,这两处伤口既没有伤及筋骨,也没有伤及要害,当然是小伤。”
“我才不信,咱们赶紧回去找大夫。”
“用不着,你看,我还能走呢。”白允咬着牙,走了两步。
“行了行了,你别走了,咱们回去找大夫吧。”
“你背我?”
“啊?我怎么背得动?”
“就是啊,那你又叫我别走了。”
“那,你飞啊,带着我飞回去。”妤寒道。
“哈哈,我的傻寒儿,还真是单纯呢,你以为飞不用腿力吗?”
“那,那怎么办?”
“现在天黑,这森林估计多年没人走,咱们先找棵大树,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天亮了再说。”
“可是你的血还没止住,伤口也没有处理,很容易加重的。”
白允想了想,确实如此,不能落下残疾啊,说:“咱们先找棵树,然后生一小堆火。”
“嗯嗯。”妤寒扶着白允,找到棵大树旁坐下,然后找了些可以燃的小树枝。
“哎,不对,咱们生火他们不就看见了吗?”妤寒问。
白允趴在地上,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说:“没事,他们找不到的。”
“好。”妤寒赶紧将柴围城一团。
白允从胸中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堆。
妤寒借着光好好看了看白允的伤口,两个伤口都不流血了,可是伤口却沾着血,还有一些树叶,看着不太干净。说:“我去找点水,给你清理下伤口。”
“不用。”
“什么不用,伤口不干净怎么行,怕等不到明天你就没命了。”
“哈哈,我的寒儿还真是很关心我啊。”
“还闹?”
“好好好,我不闹。我的意思不是说不处理伤口,是说你不用去找水。”
“啊?那怎么处理?”
白允从腰间掏出一支短剑,对着妤寒笑了笑,一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