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流归国,靠海而生,四季温暖,此时正是最舒适的时候,椰果飘香,海风温柔。
流归国共有七位皇子、三位公主,最出众的要数皇长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四位皇子都是英俊不凡,皇长子由吾墨轩气宇轩昂,三皇子由吾墨离武将风范,五皇子由吾墨寻风流倜傥,七皇子由吾墨霖文质彬彬。
碧波殿内,国王正在考查几位皇子。
“墨轩,你和弟弟们可有好好研习功课,认真学习治国之道?”流归国国王儒雅而又威严。
“回父王,儿臣们韦编三绝,对待学习不敢有丝毫怠慢!” 国王国事繁忙,看管皇子的事大多时候由他来做,虽辛苦却也是一种历练,他也确实一直以身作则,未曾怠慢。
“很好,看管他们虽然有些辛苦,但也是对你自己的锻炼,你可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皇长子素来稳重,国王对他十分信任。
“儿臣明白,谢父皇信任!”
“你明白就好!除了功课,你们的武功可有进益?朕的儿子,要个个文武双全。”国王继续问他。
“回父皇,儿臣们也日日勤加练习,不敢偷懒!”
“好,你告诉弟弟们,下个月一日朕会亲自一个个考查,进步慢者,照旧处罚。”国王对皇子们的要求十分严格,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亲自考查,所以各位皇子也是牟足了劲,拼命学习。
“是!儿臣遵命,一定会好好督促弟弟们,不让父皇失望。”墨轩跪下,朗声道。
国王做了个平身的手势,看向站在最边上的七皇子,问:“墨霖,你可有好好听从皇长兄和季师傅的教诲?”
“回父王,儿臣一直跟随皇长兄认真学习,不敢怠慢。近日季师傅正在教儿臣们读《海经注》,此书不仅文笔流畅,直抒胸臆,毫不矫揉造作,更是意境深远,精彩绝伦,儿臣甚是喜欢。” 十一岁的七皇子在诗书方面很有天赋,对待学习又十分用功,国王很是疼爱。
“你小小年纪就有此见解,实在难得,父皇很欣慰。可是你也不要因为父皇的夸奖而骄傲,应当更加勤奋,才能成为大家。”
“谢父皇教诲,儿臣一定更加努力,不让父皇失望。”
“好。”国王又问三皇子:“墨离,近日来其他三国可有什么动静?”
“回父王,朝芒、冰哮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班玉国,皇后又诞下一位公主。”三皇子是七位皇子中武功最好的,国王深知他的天赋,所以经常把他放在军营锤炼,三皇子也是乐在其中,并不觉得苦,与士兵同吃同住,在军中很有威望。
“又是公主?那岂不是没有皇子继承皇位?”说到这里,他心中甚是得意,自己有七个儿子,这四个又尤为出众,他看了看眼前的四个皇儿,不禁有些骄傲。
“回父王,儿臣认为班玉国会在国内为大公主招驸马,以继承皇位。”墨轩道。
国王点头表示赞同:“寡人没有记错的话,班玉国的大公主今年应该是及笄之年,想必年节过后便会选招驸马。”
“父皇英明,班玉国大公主今年正是及笄之年。”墨离回答。
“父王,何不让儿臣去看上一看?”五皇子墨寻一脸笑意,面对国王,他毫不紧张:“儿臣听说,班玉国的几位公主都是国色天香,儿臣倒想去看上一看,到底是班玉国的公主美,还是班玉国的风景更美。”
“你这孩子,就爱到处跑。”国王一脸无奈,这个儿子虽无心社稷却也文采出众,以游记闻名四国,而他身上的那股洒脱劲儿,正是自己多年来想要而又不能有的,所以他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你呀,说得好听一点是体察民情,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游山玩水,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教训你!”
“儿臣虽时常行走在山水之间时,但却时时感念父王。是父王的勤政爱民,才使得我流归国有如此大好的江山,儿臣对父王的敬仰如滔滔之江水绵延不绝啊!”墨寻夸张地说着,有意逗皇上笑。
“行了行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能说,成日里不在父王身边你还有理了。”国王虽是责备,心中却是高兴。
“再说了……”墨寻看出父王高兴,走到墨轩身边,对墨轩行了个礼,说:“这朝堂之事自有皇长兄帮助父皇打理,朝野上下无不称赞。”说完走到墨离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三哥不但练得一身好武功,在军营中也是无人不服。”墨离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墨霖见了被逗笑。墨寻又走到墨霖身边,摸着他的脑袋说:“七弟年龄虽小,却文采出众,不出几年必成大家!”点评完几位皇子,他走近皇上,笑着说:“父皇,但是儿臣我,除了游山玩水竟无一技之长,不过父皇也别生气,儿臣写的游记倒是流传甚广,在其他三国也备受推重呢。”
“你还真是会说,夸了皇兄皇弟也不忘夸一下自己。不过说回来,你的游记,写得确实不错,自成一派,颇有大家风范。”
“谢父皇夸奖,儿臣一定好好写游记,把各国的风景全都记录下来,一一呈现在父皇眼前。”
“得,越夸越起劲。”
“父皇,不如,你索性遣了儿臣游历各国,儿臣保证,一定写出流芳百世的游记。”墨寻说得信誓旦旦。
“你倒是想得美,你的兄弟们都在为社稷出力,你却一心闲云野鹤。”
“父王您可千万别错怪儿臣,儿臣游历各国也是为了更好的取人之长,以造福我流归子民啊!”
“罢了罢了,过了年节,你来跟朕请道旨吧!”
“谢父皇,儿臣一定竭尽所能不让父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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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妤寒正在屋里看书,妤萱跑进来,坐在妤寒对面,盯着她看。
“四妹,你怎的在屋子里放这么多书,咱们宫里不是有书房吗?” 妤萱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妤寒的房间不似一般女儿家的闺房,放些喜爱的小摆件,只是放了很多书,确实像一间小小的书房。
“这些都是我近日需要看的书,放在这里方便拿取,这书架上的书,每隔半月会更换一次。”
“虽说你喜欢看书,但是哪有女子的房里全是书的?”
“有的女子喜欢在房里放许多花,有的女子喜欢在房里放些鲜果,有的女子喜欢在房里焚香。”妤寒忍住笑,接着说:“有的女子,喜欢在房里放些吃的,我怎么就不能放些书了?”
“四妹,你又嘲笑我!我,我不是容易饿吗,饿了自然要吃些东西,要经常吃,当然得放一些在屋里。”
“这可不就是一个道理吗?”妤寒说完,继续看书。
妤萱又看了一会儿妤寒,见她看得津津有味,十分不解,忍不住问:“四妹,你成日里看书不会闷吗?”
妤寒放下书,也看着妤萱说:“当然不会,有这么多好书陪伴,怎么会闷呢?书中有很多我们不曾见过的人、不曾遇过的事,看书可以增长许多见识,而读一本好书就像跟一位良师交谈,好不有趣!”妤寒知道妤萱不爱看书,故意打趣:“要不姐姐跟我一起看?”
“不不不!我可不看书,四妹你可饶了我吧!” 妤萱连忙摆手,见妤寒对自己笑,知道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嘿嘿笑了。
“三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妤寒看着妤萱的眼睛,忍不住夸赞。
“四妹你可是又在嘲笑我,旁人说我好看也就算了,你可是班玉第一大美人,怕是四国之内也没人比你好看。” 妤萱说着仍是笑,眼眸纯净之极。
“三姐的笑容最是好看,举世无双,不夹杂一丝尘埃。” 妤萱因为性格纯洁,所以眼眸也格外清澈。
妤萱受了夸奖,笑得更加开心,突然想起自己来干嘛的,眼珠子一转,说:“对了,四妹,我是来跟你说事儿的,我们明日行酒令吧!”
“行酒令?父皇母后不许我们喝酒的,三姐忘记了?”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可以用甘酒来代替!二姐说了,甘酒味甜,喝了不会醉,适合女子饮用。咱们少饮一些,父皇母后也不会怪罪的。”
“二姐?”
“是呀。我方才在二姐宫里,说乏味得很,她就说可以行酒令,我觉着挺有意思,特来问问你,你同意了我再去问长姐。”
“这下雪天,煮酒行酒令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在哪里合适呢?”妤寒听到是妤浅的主意,又想起前两日崔公公的提醒,便猜出一二,故意问她。
“在玉虹亭啊,二姐说了,让太监用芦苇帘子围住亭子,再加了炭火,必不会冷,也不像在屋里闷得慌。” 妤萱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拉着妤寒的手撒娇说:“四妹,你就答应了吧,你想啊,雪花飞舞,湖水晶莹剔透,我们在亭中饮酒作诗,岂不美哉!”
妤寒看着妤萱满脸期待的样子,不忍叫她失望,便点点头:“全凭三姐安排。”
“好,四妹可不许反悔!啊~你没机会反悔了,我现在马上去问长姐,哈哈~” 妤萱一边说一边开心地跑出房间。
“公主,您真的要去吗?”绿儿轻轻地问。
“要去的,我不想让三姐失望,何况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