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姬这样一问,众人都被逗笑了,纷纷道:“哈哈哈。果真还是那个世子。”“跟四王子的感情依旧如此深厚呀。”
“都好看,都好看”太奶奶挥挥手,示意其他三人过来,冷央便带着妤寒和穆宁走到太奶奶身边,太奶奶看了看他们,满脸欢喜,对亦姬道:“要说好看啊,还是倾侧妃最好看。”说着把手伸向妤寒,妤寒赶紧伸出两只手接住,跪在老佛爷面前,笑道:“谢太奶奶夸奖。”
“哎。”老佛爷摸了摸妤寒的头发,摘下自己的无名指上的戒指,戴在妤寒的手上。
“老祖宗,朕没记错的话,你这戒指是出嫁时先先皇宠爱您特意命人为您做的,您可是带了六十多年啊,怎么送人了?”大王见老祖宗摘下戒指,便问。
“大王记性很好。”老佛爷点点头。
“哈哈,朕虽不得见当年的情景,但是先先皇与您伉俪情深的美谈,大家都知道呢。”
“是呀,老佛爷,臣妾们都好生钦羡呢。”王后道。
“这一晃啊,六十多年过去了,哀家也老了。”
“太奶奶,您不老,二王子说了,您得活成活佛呢。”亦姬道。
“哈哈,又来哄哀家开心。”
“太奶奶,您这赏赐太贵重了,倾侧妃她,受不起啊。”冷央道。
老佛爷摇摇头,说:“我看见倾侧妃就喜欢得很,总觉得她像一个人。”
“是像谁呀?”众人问。
“哈哈哈。”老佛爷笑了笑,又看着妤寒,说:“像年轻时候的我啊。”
“哈哈哈,这是自然,倾侧妃乃当今第一美人,老佛爷您当年也是四国第一美人,自然是像的。”大王笑着道。
“太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比臣妾更美,臣妾还真盼着有能有老佛爷这样的福气呢。”妤寒笑着道。
“好孩子,好孩子。”老佛爷看着妤寒的脸,想起曾经的自己,虽无限风光却也无比艰辛,如今眼前这个孩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太奶奶,您准备赏孙儿什么呢?”亦姬牵着太奶奶的手撒娇。
“你这孩子,要是今年娶个妻,哀家一定重重赏你,如若不然,还得罚你跪佛堂呢。”
“哈哈哈哈。”众人一听都附和着笑了。
“好好好,那孙儿今年一定要娶个比倾侧妃更美的媳妇,等着太奶奶赏赐。”亦姬道。
“哈哈,你这孩子,就知道胡诌,你若没事做就常来宫里陪陪哀家,不要老是缠着央儿跟你玩儿。”
“孙儿知道,老佛爷您是想早点抱上重孙孙。”亦姬笑着说。
“孙儿自当尽力。”冷央灿烂一笑,看了一眼妤寒,妤寒一害羞,低下了头。
“好好好,哈哈哈。”老佛爷开心的笑了。
坐在一旁的大王,看见妤寒娇羞的笑容,心中又泛起波澜,新选上来的五个秀女,竟不及妤寒的万分之一。
寿宴结束,老佛爷回了宫休息,几个宫女正在给她捶背按摩。
“老佛爷,您怎么就把那么贵重的戒指赏给她了呢?”元若问。
“哀家看着那孩子喜欢。”老佛爷闭着眼睛道。
“可是也太贵重了,您连佛珠也赏了小王子,您自个儿可没了啊。”元若侍奉老佛爷三十余年,比旁人都心疼她老人家。
“无妨,哀家今年九十岁了,俗话说七十古来稀,哀家竟然九十岁了。”老佛爷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滑白皙,而是枯如老树。
“您是老佛爷。”元若赶紧跪在老佛爷身边,给她捏手臂。
“哀家知道,哀家的大限,快了。”老佛爷平静的说:“哀家的东西,只有生前赏给他们,才算是福气呢。”
“老佛爷,您身子硬朗着呢,今天又是您的寿辰,怎的说这些话惹奴婢伤心呢?”元若道。
“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你尽心尽力侍奉哀家这么多年,哀家也疼你。”
元若听着有些伤感,鼻子酸酸的,岔开话题说:“今日四王子和亦姬世子表演的节目真是好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
“是好看,这几个孩子有心了。”老佛爷道。
“您抚养四王子和世子长大,他们自然格外孝顺。”
“是呀。”老佛爷想起当年大王要处死亦姬,心中盘算,如何才能保全他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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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子留步,大王召您进宫。”公公道。
冷央、亦姬、妤寒、穆宁四人正准备回府,这一下都站在马车旁。
“父王可有说什么事情?”冷央问。
“这个,奴才不知。”公公道:“四王子您也还未出宫,就跟奴才去吧。”
“这……”冷央看了眼亦姬,又看了眼妤寒,总觉得会跟她二人中的一人有关。
“去吧。”亦姬皱着眉头,道:“去吧,有事回来商量,千万不要与大王发生冲突。”
妤寒微微一笑,道:“对,去吧。”
冷央点点头,便跟着公公走了。
亦姬带着妤寒和冷央上了马车。
妤寒看了看亦姬,问:“你觉得,跟我有关吗?”
亦姬重重呼了一口气,道:“怕是没有办法躲过。”
妤寒紧皱眉头,看了看窗外,一排高高的宫墙,简直遮天蔽日。
“你真的被大王宠幸了啊?”穆宁在刚才的寿宴上不受重视,本就十分气愤,如今便故意问。
“你能不能分清场合再说话?”亦姬怒道。
“也是,下次我当着四王子的面问,恐怕这冰原城就他还不知道呢。”穆宁恶狠狠地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亦姬道。
“哼,两个狐狸精。”穆宁也是气得够呛,自从嫁给冷央,她就没有一天受到重视,与自己在娘家时相比简直天壤地别,下定决心哪天一定要当着冷央的面羞辱一番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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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加父王。”冷央道。
“起来。”大王道。
“请问父王,召儿臣所谓何事?”
“何事?朕召你还需要理由吗?”
“不,父王,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冷央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冷艳。
“儿臣说错话,请父王原谅。”冷央行了个大礼。
大王看着冷央,突然十分羡慕他,若自己年轻个三十岁也是他这样的翩翩公子,只可惜自己老了!更让大王羡慕的是,当时迫无无奈答应联姻的妤寒,竟然美若天仙,让自己如此牵肠挂肚。那日汤泉的温存更是让大王不能自拔,今日见妤寒在台上抚琴,那样子简直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个女子白天与夜晚竟有如此大的差别,简直令他着迷。
“你要什么?”大王看着冷央问。
冷央抬起头,眼里有忧愁,问:“父王何出此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大王看着冷央那张英俊的脸,生出嫉妒。
冷央磕了个头,道:“儿臣不知,请父王明示。”
“你不知?”大王走到冷央面前,坐在地上,说:“抬起头看着朕。”
冷央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王。
“既然你不知道,那朕就告诉你!朕要她。”
“父王,天下女子众多,为何就要她一人?”冷央直起身子,也坐在地上,他一直害怕父王会亲口说出这句话,如今,他说了,却也发现没那么害怕。
“为什么要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天下,有谁的容颜比得上她?”
“可是,她是儿臣的侧妃啊,您是儿臣的父王!”冷央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淡的说。
“朕才不管她是谁的侧妃,朕要定她了。”大王咬牙切齿道。
“那儿臣若是不肯呢?”冷央看着大王的眼睛,冷冷道。
“哈,哈哈!不肯?”大王站起来,道:“儿啊,这天下哪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如果您要她,那就先杀了儿臣吧。”冷央也站起来。
大王皱了皱眉头,说:“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那父王您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连儿臣的命都不要了吗?”冷央看着大王,毫不退让。
“放肆!你不要以为你手握兵权就能威胁朕!”
“可是,若儿臣没有手握兵权,您怕是连这番话都不会对儿臣说了吧。”四位王子中,只有冷央收我兵权,虽不及大王手握禁军,但是边疆军队的实力总是不容小觑的。
“你!”大王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让这个儿子掌握军权,可是从前的冷央与世无争,一直对大王言听计从,大王断断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与世无争的儿子也会威胁自己,道:“朕跟你换。”
冷央冷笑一声,道:“父王想拿什么跟儿臣换?”
大王看着冷央,掷地有声:“江山!”
冷央一惊,道:“父王,为了她,您连江山都不要了吗?”
“不,当然不是!只要朕在世,这江山仍是我的,但是,总有一天,它会是你的。”
“父王!”
“你若肯把她给朕,朕立刻写诏书,立你为太子,有了东宫之位,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冷央愣在那里,他只知道父王想要妤寒,却未曾想过大王会拿太子之位来交换。既然大王能用太子之位来换妤寒,也能看出大王志在必得,可是,他如何舍得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