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众多官员谏言请求大王立太子,大王均以手扶额,不作回复。
末了,大王站起来,问:“太子,太子,太子!你们今日除了逼朕立太子就没有什么其他事好说吗?朕的百姓是全都过上富庶的生活了吗?是谁让你们集体来逼迫朕的?啊!”说完盯着冷苍看。
冷苍赶紧跪下,说:“父王,您看着儿子,真是让儿子无限惭愧,只不过儿臣也很纳闷,为何大臣们都推儿臣为太子,儿臣自知不及父王的万分之一,实在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啊。”
“哼!说得倒是好听。”
“大王,大王子乃长子,又是王后嫡出,自然该立为太子。”说话的是郑大人,主司户部。
“郑大人所言极是,大王,臣等正是为了冰哮国的子民着想,才崔谏言立太子啊。”赤乌大人道。
“得得得,你们都别说了,真不想听,来,你去,念念。”大王指着兰公公。
兰公公道:“是”然后捧着圣旨,站在诸臣面前,念到:“大王有令,晋封大王子达丘冷苍……”
冷苍赶紧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兰公公,心想:太子,封我为太子。
“为劲亲王,赐三珠。”兰公公道。
“什么?只是亲王?”冷苍低下头,满心不甘。
兰公公继续念:“晋封二王子达丘冷染为宣亲王;三王子达丘冷冽为卷亲王;四王子达丘冷央为战亲王。钦此。”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同封了亲王,却不立太子?”“是呀,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大臣们议论纷纷。
“谁有话说?”大王坐在龙椅上,微眯着眼问。
“大王,四百年来,我国都是先立太子再逐渐封王,您今日却将四位王子都封了亲王,唯独不立太子,臣以为不合礼仪。”说话的是言大人,主理礼部。
“笑话,古制固然有其可取之处,但是大王英明,能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整改,岂不是更合乎实际?”五邑大人道。
“诸位大臣,父王既然如此行事,必有自己的考究,吾等遵从圣意便是最好。”说罢跪下,道:“儿臣接旨,谢父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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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宫中。
“三珠亲王,竟然只是一个三珠亲王!”王后道。
“母后,您不要难过,儿臣会努力,争取早日夺得太子之位。”冷苍道。
“老二、老三、老四都只是亲王?”
“是,儿臣是三珠亲王,其他人都只是亲王。”
王后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他们与你的差距就出来了,万一你父王哪天不济了,自然是以你为尊。”
“母后说的是,只不过没有得到太子之位,儿臣始终不甘心。”
“无妨,如你所说,你父王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逼迫他,如今他不但没有怪罪你和诸位谏言的大臣,就已经很难得了。”
“母后的意思是,儿臣只需静待时机?”
王后点点头,道:“应该如此,不然也不会独独封你为三珠亲王了。”
“是。”冷苍虽这样说着,心中仍是放心不下,决定从今日起更好地笼络大臣,以巩固自己的位置,更要让父王看到自己的能力。
“你父王我倒是不担心,老四远在边疆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只是……”
“只是什么?请母后明示。”
“只是,红颜祸水啊,母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用自己来迷惑大王。”
“母后是指倾侧妃?”
王后点点头,她一直觉得妤寒跟太子之位有瓜葛,也害怕妤寒会改变太子的人选,如今冷苍虽独尊三珠亲王,却仍旧不是太子,心中总是不安。
“母后的意思是让儿臣出去倾侧妃?”冷苍看着王后问。
“怎么,你也舍不得她?”王后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除妤寒之心更甚。
“儿臣不敢,既然她是我们的对手,自然要除了她,宜早不宜迟。”
“事不宜迟,趁老四不在京都。”
“是,儿臣这就吩咐人去做。”
“皇陵之后全是荒郊野岭,野兽饿了叼走一个人,也是常有的事。”王后说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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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染府邸中,公公刚宣完旨。
“什么,什么?劳烦公公再说一遍。”冷染宿醉,并没有听明白,也有可能是担心自己出现了幻听。
公公笑着说:“恭喜宣亲王,还不赶紧接旨谢恩。”
“宣亲王?我是宣亲王,哈哈,我是宣亲王了。”冷染赶紧道:“儿臣接旨,谢父王隆恩。”
“宣亲王,您既已成婚,且只有一位侧妃,还请您选个良辰吉日,将侧妃晋封为王妃吧,也好带着王妃去拜见大王王后啊。”
“是是是,公公说得极是。”冷染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被封为亲王,已经高兴地不知所以了。
“多谢公公提点。”侧妃站起来,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赶紧引了公公去前厅喝茶。
“我是宣亲王了,哈哈,宣亲王。”冷染对着侧妃笑。
“那我呢?”侧妃问。
“本王是宣亲王,你自然是宣王妃了啊!本王要选个良辰吉日,将你封为王妃,可好?”
侧妃笑着说:“多谢宣亲王。”
“哈哈,好听,宣王妃再多叫几句给本王听听。”
“是,宣亲王。”
“哈哈,有意思,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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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府中,公公也宣了旨。
“儿臣领命,谢父王隆恩。”冷冽倒是一脸无所谓。
“恭喜卷亲王。”
“多谢公公,管家,带公公去喝茶。”
“是。”管家道。
“对了,有一事,容奴才多嘴。”
“公公请讲。”冷冽道。
“四位王子中只有卷亲王您尚未婚配,还请卷亲王对此事上上心,也好让大王放心呢。”
“多谢公公提点。”
“不敢不敢。”
“请。”管家看出冷冽不想与公公多说话,便将他引到偏厅喝茶。
冷冽走到书房,将圣旨看了一看,仍在书桌上,道:“什么卷亲王,我才不稀罕。”又想起公公的话,道:“上心?我对谁上心?这世间有女子值得我上心吗?”冷冽自小痛恨父王嫔妃成群,更痛恨那些女人为了争宠低俗献媚,所以宁愿与书为伴,也不愿跟任何人交流,故而世人皆以为他胆小怕事,殊不知,他只是不愿与世人同流合污。
“卷亲王,公公已经送走了。”管家道。
“好。”
“卷亲王,明日内务府回来为您量体以便裁制冠服。”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冷冽突然想起早上看的市井小书,问:“你可知道昨日在倾侧妃制造的书院中发生的事?”
“回卷亲王,奴才听说了。昨日有几位言臣去探访书院,结果被一个小丫头赶了出来,那小丫头自称是倾侧妃的妹妹,还当众斥责言臣不为百姓办事,只知附庸风雅。”
冷冽一笑,说:“真有这么有趣的女子?”
管家抬起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冷冽对一个女子感兴趣,说:“听说那女子经常在书院教孩子们读书。”
“知道了,下去吧。”冷冽道,心想:不如明日去会会她,既然敢自称倾侧妃的妹妹,想必也有几分姿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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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军营中,得知这个消息,大家都坐不住了。
“什么狗屁三珠亲王?大王子为子民做过什么事?竟然封他为三珠亲王?”施钧道。
“你说话注意一些。”郑力使了个眼色。
“注意什么?我说的话有错吗?咱们四王子劳苦功高,消灭过多少怪兽盗贼?竟然只是一个亲王,跟毫无作为的二王子和三王子一样,你叫我怎么不气。”施钧依旧心直口快。
“唉~”亦姬躺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看着施钧说:“我还真是替我的小央央担心,有你这样一个副将。”
施钧一步跨到亦姬身边,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娘娘腔。”
“哟,怎么?想打架啊?来呀,我怕你不成?”亦姬跳起来,说:“你不要以为长得丑声音大就代表你武功高,我十招之内就将你大卸八块。”
“就凭你?咱们出去试试!”施钧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何况还是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
“够了。”冷央道。
“是,四王子。”施钧道。
“什么四王子?是战亲王。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别人听了还以为小央央故意反抗大王呢。”亦姬道。
“世子,施副将,你们都少说两句。”郑力道。
“你去看看新来的士兵都练得怎么样了。”冷央指着施钧。
“是,四王,不,战亲王。”施钧憋着气,正想去找新兵撒撒气呢。
“末将也去看看。”郑力猜到冷央有事跟亦姬商量,也怕施钧伤到新兵。
冷央点点头。
“大王这么急着封亲王,可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亦姬道。
“只怕是被逼无奈。”
“与其说无奈,不如说是大王的缓兵之计。怕是冷苍联合了大臣开始谏言吧。”
“三珠亲王。”
“你也不用顾忌他这个三珠亲王,左不过因为他生母是王后,得多给几分面子罢了。”
“我倒不是怕他这个三珠亲王,我只是想不通父王为何不直接立她为太子。”冷央早就认定父王不会立自己为太子,冷染不务正业,冷冽胆小怕事,如此一来只有冷苍这一个人选了。
“大王可不傻,虽然好色了些,哈哈。”亦姬笑道:“你真是当局者迷啊。”
冷央瞥了一眼亦姬,说:“你既然旁观者清,不如指点指点我啊。”
“哈哈,岂不是便宜你了?这些事儿你总得自己想想清楚,不然以后怎么……”
“怎么什么?”冷央问。
“这你都听不懂,真是白跟我这么些年。”站起来,说:“今日阳光真好,我这就去河里抓几条鱼,给你烤着吃。”拍了拍冷央的肩膀,就走了。
“你,你倒是说说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让我浪费时间去想?”冷央说着,亦姬却自顾走了,“抓鱼烤来吃?怎么这么熟悉啊。哦,是灵白允那个家伙,当年也抓鱼烤来着。”冷央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