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年节将至,最重要的就是让子民都过上一个好年。你掌管的地州都平安富足,朕很是欣慰!来人。”朝芒国光养殿,皇上看了修王递上来的奏折非常满意,欲赏赐。
“奴才在。”太监总管宋公公回应道。
“把班玉国赠送的极品美玉赏给修王。”皇上看着修王,笑着说:“你母妃最喜欢玉石,你退下后顺便去看看你母妃,与她一同品鉴,她必然高兴。”
“谢父皇,谢父皇!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保护我朝芒的子民。”修王高兴地拜谢皇上。
“很好,在你母妃的教导下,近日很有长进。”
“谢父皇夸奖,二儿臣一定更加用心学习,不让父皇失望!”这是修王第一次得到皇上的大赞,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原来被父皇夸奖和赏赐这么开心!
“好!朕今晚就去陪陪你母……”
“父皇,儿臣特来请罪!”皇上话没说完,就被堂王打断。
修王知道堂王今日要进宫,所以赶在他之前入宫向父皇邀功,好让对比更加鲜明,如今默默地退到一边只当不知。
“堂王何罪之有?”皇上斜眼看着堂王。
“父皇,冀州盗匪横街,百姓遭殃,儿臣及州史未能保护好冀州百姓,特来请罪!”堂王一直疑惑,为何两天过去了皇上还没有问罪于他,如今见了邀功的修王恍然大悟,必定是修王那边拦下了奏章。方才又在殿外听见父皇大赞修王,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什么!冀州盗匪横街,什么时候的事?朕竟然不知道!”皇上气得直拍桌子。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皇兄一定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请父皇不要责怪皇兄!”修王见皇上生气,赶紧跪下,替堂王求情,实则是提醒皇上自己差事当得比堂王好。
“你不必替他求情。”皇上看了看修王,又盯着堂王生气地说:“都是朕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你说,为什么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有劳修王求情,我没做好的事情自己会承担。” 明知修王得了便宜还卖乖,却又不能反驳,只得打碎牙齿吞进肚里,“回父皇,儿臣前日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派兵增援冀州,并播出儿臣府中银两安抚冀州百姓。但终归是儿臣办事不力,还请父皇降罪!”
“你前日就知道了?为何朕现在都没有收到冀州史的奏折?你又为何不及时禀告朕?”
“回父皇,儿臣不知!儿臣也不知道您为何没有收到奏折。儿臣并非没有及时向您禀告,儿臣是想等到安抚民心之后再来禀报,免得让您徒增烦恼啊!”
“哼!你倒是会说!朕的子民发生这么大的事,朕竟然不知道!这朝芒国是归你管了吗?”龙颜大怒。
“父皇,您错怪儿臣了!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儿臣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让父皇担忧。至于为何没有收到奏折,儿臣真的不知!”堂王吓得趴在地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皇上心中认定是堂王办事不力,没有守护好冀州百姓,为了隐瞒自己的过失更是将奏章拦了下来,本想重重处罚,但是想着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默默叹了一口气,道:“冀州史何在?”
“回父皇,冀州史宋辉言仍在冀州,儿臣命他权利捉拿盗贼,将功折罪。”
“传朕旨意,冀州史宋辉言未尽职责又未及时上报朝廷,理应当斩,念及年节将近,免其死罪,没其官职。”皇上想了想,问:“副史何在?”
“父皇,副史张耀文年近六十,不远千里日夜兼程感到京都亲自告诉儿臣冀州灾情,才让儿臣能及时施援,请父皇宽恕赵耀文,儿臣愿意替张耀文领罪。”堂王说着不住地磕头,比给自己求情时还要卖力。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替他人求情。”皇上看着堂王磕破了脑袋,有些心疼,说:“够了够了,别磕了!你怎么就不磕破头替自己求求情?”
“父皇,儿臣自知难逃其咎,父皇的处罚儿臣一应承担!只是,这张耀文年迈又为朝廷奉献了一生,儿臣不忍看他吃苦。”
“好!”皇上点了点头,很欣赏堂王的骨气,说:“看在你礼贤下士的份上,朕饶了他,命他全力抓捕盗贼,抚恤民心。”
“谢父皇,谢父皇!”
修王见了恨得牙痒痒:都这个时候了,还假装礼贤下士博取父皇的同情!
“至于你。”皇上看着堂王,十分头疼,道:“你办事不力,盗贼猖狂,何况是冀州,冀州周围全由你掌管,你竟让盗贼直插胸口。朕实在不放心再让你管,何况年节将至,不能再有任何损失。”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宽恕儿臣,儿臣一定全力守护百姓安宁!”堂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看了看修王,想着:修王一向不上进,近日却很用功,何不借此机会鼓励鼓励他,也挫挫堂王的锐气,让他二人相互制衡!道:“修王所掌管之地皆平顺,没有丝毫动乱,堂王即日将掌管权交由修王,年节之后再重新处置。”
“儿臣领旨!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加派兵力,保护子民安稳过年!”修王听了赶紧跪下领旨。
“父皇,父皇,近年来这些地州一直由儿臣管理,修王接手匆忙,怕是管理不顺啊!”堂王没有想到处罚会如此严重。
“皇兄,臣弟有不会的自然会向您请教,相信皇兄一定会不吝赐教。”
“那是当然,只不过本王担心你会吃不消,这可不是儿戏。”
“皇兄说得哪里话,我怎敢将保护子民的事情当作儿戏?”修王讽刺堂王。
“我……”堂王过于着急,竟吃了修王的亏。
皇上听得头疼,说“行了行了,别吵了!下去吧,都下去,朕头都疼了!”
“父皇!”堂王还想说什么,却被修王打断。
“遵旨,儿臣告退!”
堂王无奈,只好说:“儿臣告退。”
“真羡慕皇兄啊,年节前能休息一下,不像我,又接了你手中几个地州,怕是要忙死了!”出了昭阳殿,修王便向堂王“抱怨”。
“修王什么时候这么会下棋了?”堂王面无表情地回应。
修王盯着堂王磕出血的脑袋说:“皇兄说下棋?什么下棋,臣弟哪有时间下棋!不过说到演戏,倒是皇兄你擅长。”
“冀州一事,你我心知肚明。”堂王压低声音说:“他日,我必将此事翻开,让天下人知道。”
“皇兄,你说什么呢,臣弟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故意看了看后面手捧宝盒的太监,说:“父皇赏了班玉国的极品宝玉,让我去同母妃品鉴呢,赏完宝玉就该加强兵力保护新接手的几个地州,怕是忙不过来,就不陪皇兄闲聊了!”说着带着太监走了。
堂王望着修王得意洋洋的背影,握紧双拳,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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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大胜啊!父皇把东阳治堂手中的地州都交由我掌管了。”安阳宫中,宫女太监一退下,修王就忙不迭地向母妃报喜。
“真的?哈哈,这太好了!是不是意味着要立你为太子?从来没有哪个亲王管辖这么多地州的!”荣贵妃听了,高兴地站起来,还亲自递了杯水给修王。
修王接过母妃手中的水,很是高兴,记忆中,这是荣贵妃第一次亲手给自己递水。“母妃好计谋!父皇果然很生气,还大骂了堂王。”他已经忘记这“胜利”是用多少子民的鲜血换来的了。
“真是可惜,没有亲眼看到你大胜。”
想起堂王为赵耀文求情的一幕,修王气愤地说:“东阳治堂实在可恨,都这个时候还装作礼贤下士的样子,磕破了脑袋替冀州副州史求情。”
“哼,这可是堂王收买人心的一贯作风,不打紧,你以后学着点就是。”
“是,儿臣谨记!”这才想起父皇赏的宝玉,对荣贵妃说:“母妃,父皇还特意赏了宝玉供母妃赏玩。”
荣贵妃不屑的说:“宝玉?哈哈,我们要的是他的宝座!”
“母妃说得对!既然这宝座不是我的就是东阳治堂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可不能任人宰割,一定要夺得皇位!”胜利的喜悦让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你终于坚定夺皇位的意志了!”荣贵妃看到修王的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很是高兴。
修王用力地点点头,跪下道:“是!儿臣一定要登上皇位,还请母妃成全!”
“好!”荣贵妃扶起修王,说:“咱们母子其利断金,定能打败堂王!”
“母妃,儿臣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想到冀州一事,修王仍有些不安。
“你说。”荣贵妃异常高兴,语调也柔和了不少。
“母妃,你说东阳治庭,他会不会用同样一招,派人抢劫我掌管的这些地州?如今他一定对我恨之入骨。”
“当然不会!”荣贵妃语调轻松。
“为何?”修王不解。
“若他所掌管的地州刚盗匪横街,你掌管的地州就恰巧被盗匪抢劫,你觉得你父皇会怎么想?”
“母妃聪慧,父皇知道我与东阳治堂明争暗斗,若他也用这一招,就是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这个年,堂王怕是过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