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金银财宝俯拾皆是,王北川随手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扎成一个包袱背在肩上,抄起自己的宣花大斧当先出洞。杨茜却是费了不少周章,又是衣服,又是珠宝,包袱扎得足有王北川的三个大。和“金猫”一样,在八个手指上戴上了金光闪闪的戒指,脖子上挂了三条项链。在王北川的严令下,才极不情愿的除下了七个戒指和两条项链。
王北川来时乘坐的大船果然还静静地停靠在海边,睹物思人,不由感慨万千,谁能料到来时热热闹闹的三十多人,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世事变幻,斗转星移,真是人生无常啊
没有船夫,二人只能自己动手。好在来时闲暇无事,王北川曾帮船夫几天忙,多少明白一点航行的技术。一开始虽然忙得手忙脚乱,但过了几个时辰后,竟也能够随心所欲地驾驶。
浩瀚大海,一望无际,王北川披襟当风意气风发。自从昨日打通了生死玄关,从昨日到现在那挥之不去的病魔再也没有发作,王北川已知从此再无病魔困扰,于是阴霾尽扫,心怀大畅。一路上,又有杨茜相伴左右,香柔玉软,美不胜收。王北川施展手段,几番逗弄,任意挥洒,使得这个不通事故,初解风情的小妮子情难自禁。不过王北川每在逾礼之时便会想起正气懔然的鲍小姐和美若天仙的郑亚楠,终未失大防。
这一日,王北川突然起一件大事,“唉呦!”叫了起来,把杨茜吓了一跳。“怎么了?”杨茜问道。“我们急着离开鸳鸯岛,把那些伙夫忘在了岛上。”王北川焦急地道。杨茜小嘴一撇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大惊小怪地,他们有手有脚地不会自己走?”王北川道:“可是船被咱们驾走了,他们怎么走呢?”杨茜道:“你当岛上只有这一条船吗?”王北川道:“那就好,吓了我一跳。”杨茜古怪一笑道:“还吓了我一跳呢!”
虽然比去鸳鸯岛时多废了两天时光,但终究还是回到了杨子江口。王北川到岸边雇了几个船夫帮忙,驾船逆流而上。
傍晚,船至浒浦,众人将船在码头泊好,已经是撑灯时分。但见明月当空,江花胜火,另有一番景象。
杨茜回到阔别了八、九年的陆地,看什么都新鲜,心痒难搔,百般缠着王北川要到岸上游玩。王北川吃不住纠缠,见船夫正忙着烧饭,心想趁这段时间上岸玩玩也好,便同杨茜来到镇上。
镇上并不繁华,夜鸟归巢,游子回家,街上已经人迹杳然,透过窗棂唯见家家户户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二人转了一圈便觉意兴阑珊,估计船夫应将饭做好了,二人便转了回来。
船上灯光依旧,只是有点出奇的静,似乎所有的船夫都闷声不响地到船仓里去吃饭去了。王北川几经生死,已经养成了一种敏锐的警觉,他感到船上的情景有些异常,接着他嗅到了一股血腥气,这股气息杂在海风中似有似无,若不用心寻查很难发现。杨茜毫无机心,已经跃到了船上,王北川大喝一声:“危险!”,也跟着跳上船,拦住欲开仓门的杨茜。
王北川护着杨茜徐徐向后退去,刚到船边突闻身后一声怪笑,回头一看只见岸上有四、五个人各执兵刃拦住退路。这时仓门大开,从船仓中跳出几个大汉,为首之人正是阴魂不散一路追杀王北川的沈庆。沈庆背插长剑,手中拿着王北川的宣花大斧。船仓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众船夫的尸体。
沈庆戟指骂道:“小贼,还不引颈受死更待何时?”说着挥斧上前就剁。
王北川见前有追兵,后有强敌,而且敌人个个比自己武功高强,偏偏自己的家伙又在敌人的手中,无奈双手抓住船帮,两臂一用力扯下一块船板,权作应敌的武器,虽不称手,却也有些依仗。沈庆却大吃一惊,暗道:“这小贼好大的手劲,凭自己现在的功底就是再练二十年也达不到这个境界。一个月以前他似乎还没有这份能耐,怎么三十几天不见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虽然吃惊,但仗着人多势众,兵刃在手,仍是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突见杨茜脚下一个踉跄,不知怎么一转便站到了王北川的身前,身子后仰靠住王北川,两手按住双乳轻轻揉动,臻首微抬,杏眼半合,低吟浅叫,荡气回肠,一幅欲火焚身的模样。王北川与众敌手都是一怔,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杨茜突然一跃上前,双手爪住沈庆手中的斧柄,抬腿踢向他的下阴,一招两式竟是阴损下流快如闪电。沈庆猝不及防,百忙中舍了大斧向后急跃,反手抽出背后宝剑,气急败坏地道:“大家小心了,这女娃是鸳鸯门的余孽。好在金银双猫没来,正是大家立功的机会。”说着挥剑直刺杨茜胸膛。
王北川见杨茜轻意便夺回大斧,心中大喜,忙把船板向沈庆掷去,并顺手接过大斧。船板呼啸着向沈庆等人飞去,势不可挡,吓得几个人忙匍匐在地,船板砸在他们身后的船仓上轰然做响,木屑横飞,气势煞是惊人。王北川见机忙向杨茜道:“跟我冲。”一式横扫千钧,逼开岸边的守敌,杀出一道缺口冲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