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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醉 006;暗夜遇袭

喜欢你三字还未出口,褚玉霖食指已经挡在她唇上,“嘘……”。

花伶有些不解,但看他目光严峻,右手展开玉骨扇,左腿微侧做出戒备之姿,心中顿时明白几分,不着痕迹的往他身后移了移。

“哈哈,丞相果真风流,大街上也能谈情说爱。”戏谑的声音从街边店铺屋顶传来,抬头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一阵冷风扫过,花伶猛地被褚玉霖推开,之前自己所站的地方正立着一把长剑,发着幽暗寒光,长剑后侧,男子笑着立于不远处,夜风吹过,掀起男子额前垂发,他眼眸中的恨意似干柴燃烧,让花伶心底恐惧暗生。

男子伸手,强大的内力引着长剑,剑锋擦着青石顿时火光四射,剑入手,冷冷说道“褚玉霖,丠国皇室百余人,宫女侍卫千人,你一个不留,却没想到落下了我。”

“丠国?”褚玉霖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道“你是丠国皇子丘湛北。”

丠国国灭时,只有皇子丘湛北被宫人护送逃走,至此下落不明,他本想敢尽杀绝,却因先皇伤病复发回国而不得不放弃。

“当初你留下我一个,就该想到我会来找你,褚玉霖,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告慰丠国亡灵。”

语罢,长剑出手,一招一式尽攻褚玉霖要害,褚玉霖玉骨扇甩开,用扇面去抵挡剑气,忽被弹开,身子纵身一跃,跳至丘湛北身后,扇面上下一挥,气流卷着地上碎石悉数超丘湛北身上飞去,丘湛北做出大鹏展翅之姿,长剑竟把碎石劈开。

碎石如灰般落地,同时剑气改变了石子的轨迹,一些石子擦着丘湛北的身子飞过,如流星般朝着一个人打去。

“花伶。”褚玉霖急唤。

花伶已经努力躲在一旁,眼见石子朝自己左右飞来,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顿时大惊失色。

“褚玉霖,我……喜欢你啊。”不怕受伤,只怕他忘了自己,不怕死,只恐他听不到她心底的话。

一轮峨眉月渐渐从烟云中现出,褚玉霖此时的脸色竟比月色还苍白,没有多想,尽全力使出力气,身形随着丢出的折扇从丘湛北眼前扫过。

丘湛北惊愕,没想到褚玉霖的速度能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蚕丝扇面挡住几颗石子后,另几颗石子是他生生用后背擎了下来。

他果然带那名女子极为不同。

看到花伶眼睛睁的大大的,焦距在慢慢重聚,褚玉霖脸上露出笑意,还好,他追上了。

“褚、玉、霖……”

面前的人紧紧把她护在怀中,第二次替她挡住了危险,石子击中他身上的那一瞬,她听到了沉重的声音,也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紧绷,即便有内功护体,但这原本就是由内力击出又受过剑气的石子击在他身,他所承受的痛非常人能想。

“噗……”褚玉霖一口鲜血喷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前胸,一把长剑从后背刺穿他的身。

蓦然回首,脸上笑意不减反增,一掌拍在身后执剑之人,丘湛北飞出老远后落在地上,尘土飞扬,鲜血从嘴角溢出。

有人迅速闪出,把丘湛北带走,不着一丝痕迹,只听见丘湛北刺耳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哈……哈,褚玉霖,日后你必将死在我手。”

已经没有人理会丘湛北说了什么,血一滴一滴坠落,渐渐成股,花伶暗紫色的裙子浸在血红中,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花伶连忙把手覆在他的伤口上,目光暗淡,急吼“褚玉霖,褚玉霖,你不要有事啊……你不要有事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她声音哽咽无半分条理。

褚玉霖脑袋扣在花伶肩上,呼吸缓慢,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花伶身上,花伶努力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被他压垮,望向远处,铁甲碰撞声一点点逼近,花伶大声唤道;“受伤的是丞相,他是褚玉霖啊……”

阴冷的牢房,花伶坐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身上与手上的鲜血已干,空气中潮湿恶臭血腥之味交杂,令人作呕。

从那天夜里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了,把褚玉霖交给巡城御史后花伶就被押入了天牢,无人告诉她褚玉霖究竟怎么样了,她只能苦等。

“叮——咣”牢房大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照进幽暗的牢房,花伶不适的用手挡住眼睛。

“快吃吧,别饿死在这了。”女府吏把饭放到她牢门前,清啐了一口。

果然魅人的贱货自古以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花伶慌忙跑到牢门前,跪在地上把手伸出去,去勾着府吏官袍,“大人,大人,丞相怎么样了。”

他千万不要有事,以前那么多痛苦他都挨了过来,这次绝对不会就这么倒下去的。

女府吏一脸嫌弃,抬腿挣脱花伶的手,花伶手指撞在铁栏上,长长的指甲一下子断了一半,都说十指连心,她却一点的不觉得疼,摆好大礼姿势,一遍又一遍的行着礼,嘴里念叨着;“求大人告诉奴婢他怎么样了。”

“呦……花伶姑娘,我可受不了你的大礼啊,只求你以后少勾引男人,我们皇城女子就烧高香了。”她的丈夫自从在花乐坊听花伶一曲,即便是连面都没见上,但是回来就把她给休了,她怎能不恨不怨。

女府吏笑了一下,转身离去,牢房内又恢复了阴暗,许久后,花伶才把破碗中的老鼠扫落,用手抓着半生不熟的糠米,一下一下的往嘴里塞着,泪水流下,便就着饭一口咽下去。

“咳咳…… ”花伶吞咽的速度远不及塞饭的速度,没几下就呛住了,扶着铁栏,咳出嘴里的饭,口腔干净了,却仍是在猛烈的咳嗽,后又转为干呕,似要把肚里所有苦汁水吐尽。

“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感受到冰凉的手轻拍她的后背,花伶脸上汗水、血水、泪水交织,脏乱极了,来人也不嫌弃,用着衣袖为花伶轻轻擦拭。

“你……没……事了!”花伶急喘着,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襟,在水绿的衣袍上留下污浊手印。

语气虽依旧清冷,但明显能感到话中的关切,褚玉霖说道“嗯,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