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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醉 020;封为公主

花伶想起花妈妈常说的一句话,“有些事情其实都是老天安排好的,该来的迟早会来,谁都躲不过去,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就好比她同褚玉霖,本该断了的缘份,她执意去寻找,却十年都不曾有丝毫消息,她都已经决定那个给她温暖的少年永远埋在心里,可谁知就在那么一个平常的夏夜,他就如天神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对他的感情,是从小就存在的,见了长大的他后,那感情不过是愈陷愈深,让她越来越想同他一直在一起,因此她才会自动乎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花伶之前从不曾料想到,有一天,褚玉霖也会把对其他人的复杂心思放在了她身上。

明明心里已经有所准备,手指仍是不由得颤抖,软绸所制的圣旨,滑腻柔顺,可花伶却觉得犹如细针扎手,她费了些功夫才把圣旨展开,方方正正的玉玺国印清晰印在字角之后,花伶看到国印上方的几个字,心狠狠一抽,觉得呼吸也已经停止,惊愕的目光投在褚玉霖身上。

褚玉霖嘴角轻轻一翘,伸手从花伶定住的手中毫不费力的把圣旨拿回,凤眸挑起,笑道;“怎么样,我为你选得封号你满意吗?这圣旨你已经看过了,但该有的宣旨的过程还是得有。”

褚玉霖展开圣旨的同时也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花伶,继而朗声道“煜国立世已百余年,上皇皆姊妹合乐,然朕无姊无妹,却深念为兄之乐,今闻有女,性孝睦,动循矩法,德行娴静,谨慎不亏,故考礼法之册,封宁尚公主,赐金册,珠衣玉饰、仪服皆同列侯,赏金石万贯,并于下月初九出嫁炎国……”

花伶什么都清楚,这圣旨虽然是皇上下的,可让皇上拟这道圣旨之人必定是褚玉霖。“深念为兄之乐”,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这么想做兄长,怎么还会让刚刚认下的妹妹到他国和亲。

花伶心中如明镜一般,却还是开口问道:“这圣旨是谁下的?”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希冀,她好想听到他说“不,这是皇上的旨意,我已经尽力反对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炎国和亲。”

“是本相如何,是皇上又如何,你已经有了尊贵的身份,不会再怕有人敢瞧不起你,欺负你。”褚玉霖开口,声音无情阴冷,他对她说话不再用我,眨眼间就像换了个人。

他眼中的一切就好像蝼蚁,用指尖轻轻一抿就化为齑粉,他的心变成没有温度的铁石,谁都无法进入,他所念所想只有他自己一人,她再与他无关。

看到他这个样子,花伶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他们曾经那么亲密,他带着她游遍皇城,在苍山上结下缘份,现在看来,过往的一切在他心里,都是云烟,风吹即散。

花伶突然踮起脚,双手勾住褚玉霖的脖子,轻轻拉低他的头,然后把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褚玉霖,你不要同我说笑了,你待我那么好,怎会让我去和亲呢?”

语罢,花伶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肩上,笑得甜美可人至极,气语间幽兰馨香将二人重重包围,就如在花乐坊相遇的那个夜里,为了让自己在他重新留下印记,她娇媚地撩引他。

褚玉霖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嘴角噙着笑,她这番行为,无疑是在费尽心思的想要逃避现实。

他不否认花伶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美人,见了她他也会起念,起初他是想把她带回相府,做他的姬妾,但是仅仅同她有了两面之缘后,他发现她举手投足间独特的气质不同于其他伶人,与其做他的姬妾还不如成为他手中有用的棋子,出嫁炎国,就是帮他固稳煜国大好河山的第一步。

大手扣上花伶的细腰,褚玉霖感觉到她把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嘴角笑容消失,眸光变得如深渊般幽邃无底,手力渐渐变大,似要把这腰肢捏断,薄唇轻启,语气轻柔得就像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亲密无间。

“伶儿,本官期待你用同样的手段勾引住炎国皇帝。”

他每说一个字,花伶就感觉她的身体被寒冰冻住一分,等他话音完全落下,她已经动弹不得。

冷不防被他轻轻推开,花伶退了几步后被自己错乱的脚步绊倒,一行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只要他稍稍伸手就能把她拉住,可他却没有,在她摔倒的瞬间他冷冷的转身离去。褚玉霖身上墨色斗篷从花伶的指尖掠过,花伶想抓住,却抓了一手空气。

她趴伏在地上,见他推开屋门,撑开伞,走进雨幕中,他的决绝的背影,让花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他好像要再次从她身边离开,花伶心猛然抽紧,她好不容易才又遇见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开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俯首恳声求他不要让她嫁给炎国皇帝,更可以把李青青给她的发簪交出来,只求他让她留在他身边。

花伶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冲入滂沱大雨中。

“褚玉霖,你不要走。”花伶在褚玉霖身后大声喊住他,瓢泼大雨顷刻间就淋湿了她全身,固发用的发簪早已跑掉,长发湿透贴在肩上,使她本来就不大的秀脸更加瘦小。

褚玉霖微微回眸,面无表情的看着花伶朝他跑来,在离他不足三步远因湿滑的土地重重摔在地上,他冷笑一声后抬步欲走。

花伶这一下摔的极狠,膝盖痛的无法站起,但她还是挣扎的撑起身子,一点点爬到褚玉霖脚下。

褚玉霖撑着伞,除了脚上的长靴被泥水所浸,留下淡淡水痕外,周身几乎一点都没有被雨水打湿,大雨好像不曾落在他身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人,花伶双目通红,脸上雨水泪水交在一起,狼狈不堪。

花伶沾满污泥的纤手扯住褚玉霖的斗篷,拉了几下后才让他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褚玉霖见到斗篷上多出的手印,疏眉皱了一下后淡淡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见本官,本官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安排你先去相府住下,学习宫中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