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司马光内部砸缸呗。’二胖子喃喃地说着,摸出匕首在洞壁上猛戳。我懂了他的意思,也拿出登山镐在洞壁上猛砸。
直到忙到手脖子发酸,我才停下来打量四周。此时此景似乎没我们想象的那么遭,树洞里静悄悄的,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可辨,也没出我之前想象中的女尸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景象,只是从树洞上方斜下来的光变得越来越亮,将整个树洞照得格外分明,看样子外面已是正午时分了。
看着二胖子脸上哗哗的汗珠子,我啐了口唾沫,继续忙活,心里呢,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说这姑奶奶可千万别诈尸啊。谁知,我正念叨,就看到二胖子的整个身子被定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才回过头来,做出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静了大概一分来钟,我也没听出个子曰来,心说这家伙又在耍宝了,没和他计较,正要继续挥舞登山镐,突然什么东西嘎吱了一下,我回头去看那口白棺,差点没把苦胆给吐出来,那具女……女尸居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那道刺眼的白光正不偏不倚地照在她的头上,那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脸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今儿你吃……”
没等我问完,二胖子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我按进了树叶堆里。
透过树叶缝隙,我看见,那女尸正缓缓地伸开手臂,仰起了头,一脸的惬意,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等了十来分钟,女尸完全笼罩在阳光之中,动作也开始慢慢地变得利索起来,全完醒了,不对!应该是完全地活了过来。
紧接着,她开始用梳子在头上一道一道地往下划,每一下似乎都划在我的心上一般,那诡异的气息油然而生。
等她梳理完了,又将头发在头顶上盘了个圈,挽成一个发髻,然后用那玉钗一插,又恢复到原来的那副俊俏模样。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她又拿出一顶帽子扣在了头上,那帽子不是别的,正是法清观道长头上戴的那种庄子帽,和她的那身兵服凑到一块儿看,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一切整理妥当,女尸跨出白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往顶上一看也给愣住了,显然她也想出去,只不过没了滕梯。
看到这儿,我心里倒有了一种看电视剧的期待感,心说我们两个大活人都上不去,看你一个小妹子咋整?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妹子一点儿不急。将那悬于头上的绳子一拉,顿时传来一片隐约的铃响,原来那绳子的另外一头挂满了铜铃,看她的意思应该是在搬救兵。奶奶的,幸好刚才没拉绳子,不然就成了二五仔帮倒忙了。
等了十来分钟,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响,像有个东西在迅速地往这边靠近,直到露出了一个头戴庄子帽的男人,“喂,师弟,你咋了?”
“梯子不知道咋折了,我出不去!”女道士一脸焦急,在下面嚷着要出去。
“你的猴子咋死了?”男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
“行了,我先把你弄出去再说。”说着,男子将头缩了回去,不见了。
听完他俩的这番对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闹了半天,那美女道士是个男的,又或许是长得过于清秀,完全被我俩搞反了。
沉寂了十几秒,从树洞顶端缓缓放下来一条绳梯。等小道士被拉出树洞,再次合上木板的时候,那道唯一的光柱也彻底消失了,
我们再次陷入到黑暗之中,
当手这两个王八羔子,竟把绳梯给收走了,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到了异样,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叫人!
等他们走远,二胖子这才打开手电呸了一口,“他娘的,原来是男的,怪不得跟飞机场似的!”
“我靠!那儿你也摸了?”
“摸你个头啊!我是用眼睛观察出来的好不好!”
“别他娘的扯淡了,干活!”
我一声令下,冲着树壁又是一阵猛砸。
谁知,二胖子没多久就唉声叹气地不再动弹,只见他插着手,盯着我的登山镐发起了呆。
我正打算问他咋回事儿,这家伙却先声夺人,“就凭咱们这个蜗牛速度,要出去恐怕也来不及吧,我觉得吧,你这登山镐似乎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靠!都这节骨眼儿了,你他娘的还卖关子,说话快说,有屁快放!”
说道这儿,二胖子一把将我的登山镐夺了过去,用手电照了照那块门板,也没说话,砰的一声,将登山镐砸进了树干里。
接着,二胖子双手挥舞,左右开弓,像只壁虎顺着树壁爬了上去。嘿!这主意不错啊!我咋没想到?看来猪队友也有神的一天。
在我惊叹二胖子智商爆发之时,突然这家伙开始在上面念叨起来,“他奶奶的,这木板被那两个臭道士给锁了。”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儿,“你再使使劲儿,是不是被什么卡住了?”
“没用!除非用镐子敲碎咯!”
说着,这家伙卯足了劲儿,直接向那木板砸了上去。
“哐当”~~~,木板应声而破,
那道久违的希望之光再次注入进来,令人温暖无比,
可就在我尽情地释放小资情怀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地,
二胖子像根萝卜被什么东西整个拔了出去。
这家伙嗷了几嗓子,就没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