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小女孩眼睛有些红润,不忍再问下去。二胖子赶紧给她讲了个小段子哄她开心,可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冲着我看个不停,眼睛几乎都快直了。神色充满了渴望,看得我心里麻酥酥的,不是滋味儿。
二胖子见自个儿在那儿瞎扯了半天,女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觉得挺没劲儿,于是收了口,冲我说道,“秦风,这丫头眼神儿不对啊,感觉……感觉……”
“感觉个啥?”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憋他说出下文。
“感觉她对你挺有意思的。”
“我靠!这你也想的出来?人家还是个小女孩,思想纯洁点行不?”
“你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完全被你的英武帅气所折服……”二胖子一两句下来,又犯起了贫嘴的毛病。
我正要打断他,这时候,小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表情越来越诡异,吓得我身子自然往后一仰。
“哥哥,娶……娶我好吗?”小女孩憋了半天,还真就说出了那种话,我心说这那儿归那儿啊,几句话就要以身相许啦?我还没这么帅吧。二胖子一听,倒是乐了,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嘿!你小子可真有女人缘,人见人爱的主儿啊!”
“二胖子,这女的不对!”我大叫着拉过二胖子,二胖子定眼一瞧,也是一惊,女孩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嘴里还流着粘哒哒的唾沫,一脸媚笑,拖着胳膊走了过来。我的亲舅丈母娘的熊,该不是什么怪物吧。
我看得头皮发麻,起身就是一脚,将女孩踢到在地。
这时,女孩吵吵着大哭起来,“娘!哥哥打我!”这一嗓子喊得是惊天地,泣鬼神,尖声尖气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没一会儿,山下就开始骚动起来,我和二胖子冲过去,往山下一看,下面全是星星点点的火把,看动静正往山上赶,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此时要想走回头路已经晚了。
我和二胖子一下子慌了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山顶开始寻找下山的路。可除了悬崖还是悬崖,根本就没无路可寻。我之前所担心的那一幕真的出现了。
不久,星星点点的火把就聚到了山口,照得山顶一片血红。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位置,我和二胖子一脚踢翻了火罐,躲进了芦苇丛里,纷纷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做鱼死网破的最后一搏。
我心里念叨着,这次该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吧,难道还可以像万家港那会儿扮鬼吓人?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还期盼着在最危险的时候,林欣雨会突然出现,用几个帅气的动作摆平所有的村民。
然而,直到所有村民都上了山,我们也没等到奇迹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的腥臊的海风,一切静得让人发毛。整个空气似乎被凝住了一般。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帮村民不知道咋了,站在路口处,却没有打算过来的意思,难道他们被二胖子的一身肥膘给震慑住了?但不可能啊,就算再来两个二胖子也绝对不是群狼的对手。只要他们蜂拥而上,擒咱们就跟抓小鸡儿似的。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那个老板娘冲着我们哭丧了起来,“闺女啊,你咋就不听娘的话,非要跑到这山上来,快到娘这儿来!”
我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她正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娘如何喊叫就是不醒。我见村民们根本没有靠拢的意思,就才壮着胆和二胖子过去查看。只见她脸色雪白,一动不动,难不成死了?我又去摸她的脉搏,很微弱,但还没死,似乎熟睡了过去。
此时,我们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没瞎功夫替她担心。趁这段空隙,我们打定主意,准备结绳下山。我赶紧翻出包裹里的那条绳索,却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这绳子只有二十来米长,根本就不足以应付百米高的悬崖。
二胖子啊了一声,大骂:“这爷俩也太抠门儿了,好不容易给咱们留了条绳子,还短斤少两的。”
紧接着第二个问题又来了,绳子有了,可没有用作固定的东西,山顶四面平整圆滑,连块凸起的石头也没有。二胖子犯了难,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下手,在地上到处瞎摸,想找到一个能固定绳索的东西。
我呢则趴在悬崖边,在岩壁上找破绽,看有没有树杈、凸岩之类的东西。找了半天,还真被我找到了一截儿东西,深嵌在岩石缝里。我伸手摸了摸,冷冰冰的,是根钢筋。下面还帮着一条粗绳,我兴奋的大叫,“二胖子,这次有救了!”
二胖子过来一看,趴在崖边,将钢筋上的绳索扯上来一截儿,使劲儿地拽了拽,也是满脸兴奋,“还行,这绳子没问题。”说完,率先顺着绳索攀了下去。直到变成一个黑影,他才示意我下去。
我扯起绳索,小心翼翼地蹬着岩壁,一步步往下挪,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深渊,听着耳畔呼啦作响的海风,我手里很快就攥出了一把汗。
不过,令人放心的是,这绳子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个脚蹬子,踩上去,心立马落回到了原处,让人省劲儿不少,心里十分踏实。从这点来看,感觉这绳索的主人应该是个职业的探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