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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之岛 第五章:鬼岛深渊

听老头讲完,阿公和陈三根本就不信,只当听书看待,反而怀疑老头儿在糊弄人,隐瞒这大墓的秘密。

然而,这陆师爷却生性胆小,早就吓得腿脚发软,汗如雨下,忙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找船渡岛,便和那老头儿走了。

可等了半谈,也不见回来,难道这家伙被吓破了狗胆逃了?

陈三见势不妙,打起了退堂鼓,说那岛子来得诡异,去了恐怕小命不保。

阿公却说:“现在后悔晚了,当初我就说这事不靠谱,你却非要闯这死门。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家眷还在常五手上呢。”陈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进退两难,肠子都快悔青了,要阿公拿个主意。

就在这谈话间,从后山传来了一声惨叫,阿公一个激灵,赶紧和陈三往后山跑。

只见一个人影,正背对着阿公他们,拼命地将陆师爷往土包子里压,已没进去了大半个身子。

阿公冲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猛地回过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扑哧一声喷出一团东西,砸在了阿公的脸上,黑乎乎,黏哒哒,用手一抹,竟全是些肉沫子,再看看陆师爷血流不止的耳根子,全明白了,“这……这不是那个老头儿吗?”

阿公哗啦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将那老头儿的手臂齐刷刷地劈下,接着又一个飞脚将他踹翻在地。

谁知,阿公正要去拉坑里的陆师爷,那截儿残臂竟自个儿动了起来,手指轮替交错,满地乱爬。阿公还不曾见过这等怪事,后背一麻,跳起来足有一丈来高,最后落到了一个土包上,可这脚跟还没站稳,又被脚下的什么东西顶了个踉跄。

阿公眼珠子左右扫视,发现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包子正钻出一大群怪物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直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绝非人类。

“快跑!”阿公再也招架不住如此多的怪物,大喝一声,拉上正在发呆走神的陈三,转身就往回跑。

刚进村,不知何时又冒出了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正从一间间木屋里鱼贯而出,堵住了阿公俩的去路。数量比后山那边还要多,足足有一百多号。有的手里还拿着溅满泥土的渔刀,在月色的映衬下发出阵阵惨白的光。

陈三一眼望去,大叫:“狗日的,他们一早就在屋里埋伏好了!”

此时,两人也没功夫怕不怕了,背靠背地抡起刀一个劲儿地乱砍乱杀,顿时肉块横飞,黑水四溅,硬生生地从怪物堆儿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海边。

阿公见无路可退,忙回头打望,见海里正荡着一只木筏,赶紧叫陈三去解上面的绳子下海。自己则一个人和僵尸干耗着,为陈三争取时间。

陈三得令,三下五除二将木筏子推进了海。然后,两人纵身跳上,拼命划桨,这才荡舟而去。还好,这帮怪物不识水性,也不敢追来,只有在岸边干吼干叫的份儿。

这下,小命倒是捡回来了,但在这海上漫无目的飘来荡去也不是办法。阿公就指了指前面一块荒岛说:“先去哪儿落脚,然后想办法。”正划着划着,不料天公不作美,乌云压顶,雷声密布,白日转黑,没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两人更加卖力划桨,快到一半时,一个大浪涌来,将木筏推出去好几百米远,随后一浪接一浪,木筏逐渐偏离了航线,向着无尽的大海深处驶去。

就在两人无计可施的时候,前方隐约出现了另一座模糊的海岛,离他们并不遥远,正好靠岸休整。

阿公犹如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和陈三使出吃奶的劲儿,胳膊转得犹如飞轮。然而,奇怪的是这目测仅有几里路程的小岛,两人却足足划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到头。

陈三纳了闷,说不对啊,这岛按理应该早到了呀,怎么还越划越远了?说着啐了一口,“今天真他妈的晦气,一出门就遇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这海上也不能消停。”

阿公呵呵一笑,“你这旱鸭子懂个啥,那岛多半是座随海潮下沉上浮的鬼岛,并非它离人远了,而是岛随着海水的涨幅在一点点下沉变小。”说完,阿公不敢耽搁,又和陈三划了一袋烟的功夫,终于赶在小岛消失前上了岸。系好木筏后,两人坐等雨停浪息。

“三爷,你说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能行吗?”

“我看只有这样,到时候就说师爷见财起意,拿了宝贝跑了。反正师爷死了,话随便我们说都行。”

“那常五能信咱们吗?”

“事到如今,能有什么办法。等潮退了,想想怎么回去才是当务之急。”说罢,两人嚼上几口干粮,靠在竹筏的栅栏上打起了盹儿。

乌云散去,夕阳斜挂,雨停浪退,只听“啪嗒”一声,两人如梦方醒,纷纷起身查看,原来木筏随着潮落,撞到了刚才没在水下的礁石上。举目远眺,这岛的全貌尽收眼底。四面环山,中间凹陷,犹如一只巨大的瓷碗。再看看木筏,正不偏不倚地挂在这岛山之上,周围尽是百丈高的悬崖。

“妈的,这岛忒奇怪了,中间怎么有那么大一个深洞。”机警的陈三率先发现了这岛的端倪,阿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下去,岛中央果然有一个面积百尺的洞穴,深不见底。

“乖乖,难道这儿就是天石坠地的地方?让我们误打误撞地赶上了?”陈三见洞口散落着一堆凌乱的山石,不禁猜忌道。

“我看有这可能,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得到下面看看去。若真有宝贝,也好交差。”两人一拍即合,从包里拿出长绳系在一块礁石上,攀了下去。

下到碗底,两人趴在洞口向下打探,黑漆漆的洞底透着一股寒气,阿公不禁打了个哆嗦,点燃一根火折子扔了下去,火折子照着洞壁迅速下坠,翻着跟头渐渐消失在那深渊之中,然而等了好久,竟没听见火折子碰底的声响。

陈三觉得这洞不寻常,便向阿公讨个说法,“这洞应该原先就有,天石再大的力气也不会凿出这般深洞,只能说明那是个盗洞,若下面真是座古墓,其规模至少应该是个王侯之类的。”陈三一听,喜忧参半,问阿公万一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咋办?

阿公见陈三退缩不前,笑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哪有一帆风顺的。你若是怕了,那就待我先下去看看,没什么问题你再下来。”说罢,阿公将一根半尺长的铁筋钉入岩中,再将麻绳绑在铁筋上扯了扯,见吃上劲儿了,又将绳子在腰间绕上一圈系牢,挂上马灯瞪着洞壁攀了下去。

陈三则在上面缓缓地放着绳索。每下到一米,阿公则停下来,在洞壁上钉上一个马镫,一来方便陈三等会下来,二来也好有个回去的道儿。

如此按部就班,两个时辰过去了,绳子放到了尽头,可还不见阿公有下底的动静,陈三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忙冲着洞底吼了一嗓子,问阿公啥情况?阿公回话说一切正常,就是下面越来越冷,并催他继续放绳子。陈三得令,又将最后一团百米大绳接了上去,继续放绳。

可没多久,阿公就骂骂咧咧起来,“妈的,这下面全是水,怪不得火折子下去没动静,你别放了,等我上来。”接着,绳子开始松劲儿,阿公踩着马镫往上攀。不一会儿洞里就响起一阵轰鸣声,通过洞穴的喇叭效应不断地放大,声音也越来越沉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下面浮上来。陈三不知出了什么症状,忙问阿公。

然而,连吼了几声阿公也没回话,陈三使劲一拽绳子,竟摔了个四脚朝天,仔细一看,绳子的那头竟是空的,阿公不见了!

陈三见势不妙,来不及多想,丢掉绳子就往山上跑,可没等他上去,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冲天般的黑色水柱从洞穴里喷涌而出,不断上涨的海水很快就漫过了岛盆,与外面的海水连为一体。

自此,陈三没入其中,不见踪迹,只有那条孤零零的木筏子在海里随波荡漾。

三天后,人们在一处海滩救起了昏迷不醒的阿公,那会儿他虚弱到了极点,问他姓甚名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什么都记不得了。后来,一个好心的秦老头将他带回了家,细心照料。

三个月过去了,阿公这才渐渐恢复了意识。说来很怪,从那会儿起,我阿公性情大变,匪气全无,每天就知道上山打柴干农活,几年下来,竟成了秦家的顶梁柱,秦老头的好帮手。

这秦老头儿所住的地儿名叫万家港,位于海南岛南部边陲,因便捷的地理位置,这里常年就是渔民们交易水产的地方,逐渐形成了一个贸易海港。老人家平生积德行善,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老好人儿。

早年当过走家串户的土郎中,懂得一些药理知识,村里谁有了小病小灾的都来找他号号脉,掌掌眼,他呢叫价也不贵,只收些草药钱,上了岁数呢便在村子里开了个小商铺,经营些日用杂货之类。

按理这样的好人应该被老天眷顾才是,可他老婆不争气,也没给他落下一儿半女,便收了一个战乱遗孤做养女,取名秦小翠。

秦老头儿自从救了阿公后,就常常想,这汉子身板结实,相貌堂堂,如今失忆至此,乃数天意,何不收为养子,再把那小翠许配给他,岂不是亲上加亲,也圆了自己这辈子无儿的心愿。想罢,秦老头儿委婉地向阿公表达了这个意思。我阿公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这等好事岂能放过,一口答应下来。

三天后,锣鼓熏天,鞭炮齐鸣,阿公八人大轿地将小翠娶进了门。五六年过去了,小翠共生下五个男孩儿,都随了秦姓,老大叫秦水,老二叫秦火,老三叫秦土。老四叫秦木,老五叫秦金,整个一金木水火土五行凑齐了。到我这辈儿,他们自然也就成了我爹和我的四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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