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门打不开啊。”二胖子一个劲儿的摇着铁门想要打开,哗啦哗啦的嘈杂声把我的思绪彻底打断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万一惊动了龙尾煞就完了!”
“哪你说咋办?好不容易进来了,难道原路返回?”二胖子嘀咕着后撤一步,猛地一脚踹了上去,只听哐当一声,铁门居然开了。
我和二胖子将手电抵在微冲上,一步一步地迈入那片未知的黑暗区域。
这儿是一个管道结构,像是一个通道,四壁由一层厚厚的水泥铸成,十分寂静,啪嗒啪嗒的水滴声也能清晰可辨。
走了大概两三米,转了个弯,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一间半球状的房间显了出来,周围规整地排列着一扇扇密封的铁门。
抬头一看,上方环布着几十来根大腿粗的铁管,最后都与中央的一口落地铁箱相连。
走到铁箱前,我们在正面发现了一只杠杆,二胖子使劲压了压,“咔哒”、“咔哒”响了两声,被扳倒了最底部。
等了等,没有反应,像是一个控制台之类的东西。
为了确认,我和二胖子又围着铁箱绕起了圈,可瞅来瞅去,上面一点儿提示也没有,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接着,我们又走到那些铁门前查看,推了推都紧锁着,严丝合缝的,连一条门缝也没有。
二胖子叫我让开,又想用蛮力,可这次却失去了效力,无论二胖子怎么撞怎么踢,那些铁门纹丝不动。
“二胖子,别瞎整了,我来试试。”
“呀喝!胖爷我都整不开,你行?”二胖子把手往肥腰上一插,走到一旁,伸了伸手,“请吧!秦大经理!”
其实,当时我心里也没谱,心说推不行,拉应该可以试试,这想法完全是从银行大门上的推拉两字得来的经验。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毕,我使劲一拉,可惜事与愿违,铁门仍旧固若金汤。二胖子见了,居然没得瑟,觉得我这主意还不错,于是也跟着我挨个挨个地去拉铁门。
就在我们的信心即将奔溃的时候,二胖子突然大叫了起来,“秦风,这门儿开着!”
我赶紧跑过去,和二胖子拉开了那道铁门,发现里面是一个狭长的房间,右上角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口竖着的铁棺材,棺材的侧面连着一根巨大的管状物,黑漆漆的,像条巨蟒顺着墙壁上了屋顶上方,又钻进了隔壁的墙洞里。
“小心!是条大蟒!”我赶紧端起枪,将指头扣在了扳机上,死死地冲着那东西一动不动。
二胖子不敢大意,用脚踢了踢,却没反应,这才大着胆子去摸,“这不是什么蛇,看样子似乎……似乎是一条塑料管。”
“塑料管?那这铁棺材是个啥东西。”说着,我和二胖子围着铁棺搜寻了起来,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摇柄。
“这什么玩意儿?难道这铁棺材是个发条音乐盒?”我试着推了推,却很沉,根本就摇不动。
二胖子忙过来搭力,这才缓缓地将摇柄旋转起来,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只听棺材内“砰”的一声,把我和二胖子惊出去好几步,接着里面就传来了“哐当哐当”地声音,像有个东西在快速的旋转。
没多久,屋里屋外的灯全亮了,奇怪的是光线竟全是从脚下冒出来的,把整个房间染成了一片血红,我们全身都被自己的阴影笼罩着,感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我靠!原来是一台发电机!”二胖子的话音刚落,大厅外的那口铁箱也开始“咚咚咚”地响彻起来。
我和二胖子跑过去一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还不时地传出叽叽喳喳地声音。
“耗子?!”我和二胖子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心说这密封的铁箱里怎么来的耗子呢?
不一会儿,铁管内开始嘈杂起来,似乎在沿着铁管往上爬,我顺着铁管照上去,发现有几根铁管已经与顶壁脱节儿了,一群群大耗子正在拼命地往外跳。有几只因后腿儿没吃上劲儿,跌倒了地上,四散而逃。还有的像人间大炮一般,被身后的黑水儿喷了出去。
看着那些熟悉的洞口,我脑子闪过一道亮光,全明白了,“二胖子!那些洞不就是我们挖出来的那些铁窟窿吗?”
“我说怎么这儿凉飕飕的,整了半天,居然进到里面来了!”二胖子打了个寒战,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些耗子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状况了?”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些脱节的水管冒出了一阵阵恶臭的黑水儿,正顺着墙壁一股一股地倾泻下来。
“这……这不是我们第一次上岛时看到的那种尸油吗?”看到这儿,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发电机带动里铁箱内部的设备,将黑水儿源源不断地抽了上来。而那条塑料管正是连接整个地下室的电缆。
“二胖子!快去关发电机!”只见二胖子蹭蹭蹭地冲进了机房,当我赶到的时候,二胖子却傻在了原地,“这……这……玩意儿怎……怎么关来着?这上面压根儿就没熄火的开关啊。”
“先把电缆拔了再说!”看着黑水不停地漫过来,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二胖子扯起电缆就往外拽,可怎么弄也是白搭,电缆实在是太粗了,根本就使不上劲儿!妈的!硬的不行用火攻!我打燃火机就去烧电缆,二胖子呢则用折叠铲一个劲儿地猛砸。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铲子会导电的!”我立即提醒二胖子道。二胖子赶紧脱掉T恤绑在了铲柄上,继续用力砸。
没多久,二胖子也回敬了我一嗓子,“你他娘的不要命了,点燃了黑水儿,你就等着嗝屁吧。”靠!我竟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赶紧关掉打火机,和二胖子一起卯足了劲儿,用折叠铲拼命地砸!
眼看着黑水儿已漫过了脚踝,我完全失去了耐心,砸这么粗的一根电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似乎只有关上铁门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可我刚把手放在门上,就听到二胖子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那铁箱上面的杠杆说不定是个控制开关!”说着,二胖子身后溅起一滩滩黑水儿,冲了出去。
结果,还真让二胖子给蒙对了,当他将杠杆重新提回到原处时,那铁箱渐渐就没了动静儿,黑水儿也止住了,没再往外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