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念来不及多想,迅速的抬起手中的匕首,却被赫连墨凛一把握住手腕,将她的手和匕首藏进锦被里,她丝毫动弹不得。
“若你还想要你的小命,那就收起你的“利爪”,朕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在你替朕做完事之前,别逼朕忍无可忍的杀了你。”
赫连墨凛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威胁着,展清念只觉得自己拿着匕首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却只能咬牙忍着。
就见他低下头,缓缓的亲吻着她的面颊和脖颈,陌生男人细密的触感传来,温热的气息伴着冰冷的唇,扫过之处斑斑紫紫,展清念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咬着唇瓣屈辱又无奈的隐忍着。
“呵!对于你们这些名门闺秀来说,这样的惩罚,是不是觉得更加的屈辱呢?嗯?”
展清念闭目。“陛下明明对我这副身子没兴趣,又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赫连墨凛轻笑,将她的衣襟又往下拽了拽。“展姑娘生的肤白貌美,朕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又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呢?”
“陛下,您醒了?慕容将军回来了,正在帐外等候您的传召。”王帐的帘子被人掀起一角,云内官的话对于展清念来说犹如天籁。
赫连墨凛适时在她的肩头重重的咬上一口,惹得展清念忍不住轻呼一声,闻声之人自是想入非非,赫连墨凛很是满意。
他对云内官的话却充耳不闻,仍旧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一副沉迷美色的样子。
“陛下,慕容将军在等您呢!”展清念轻推他,装模作样的柔声催促,眼中却都是冰冷。
“滚,让他在那候着!”赫连墨凛恼羞成怒的转头对着外面的云内官呵了一声,一副被人打扰的不悦样子。
帘子被轻轻放下,云内官快速的退了出去,在心底暗自骂了几句。
“怎么?迫切的想知道你兄长的消息?恰巧,朕也想知道,他死没死?”他戏谑的问她,同时还故意在她的耳侧厮磨着羞辱,那耳朵早已经红的发烫,赫连墨凛满意之后又报复性的吻了吻。
“他不会死!”展清念无比自信的说道,就算前世纪城被攻破,展清哲也没有死,所以她肯定展清哲没有生命危险。
“呵!你说源池十万大军,攻不破一个小小的纪城,杀不了一个文弱的展清哲?”他嘲讽一笑。
“陛下若不信,可与我打个赌。”展清念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怯懦。
“赌?”赫连墨凛嗤笑一声,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故意向下瞟着她身前诱人的美景,他还保持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姿势,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气氛暧昧。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你拿什么跟朕赌?”
“……我的命!”展清念微微颤抖了一下,赌上了自己今生的所有?
赫连墨凛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被咬的红彤彤的唇色,竟当真有些心猿意马,但他向来隐忍克制,轻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冷笑一声,让人看不透。“朕可不想拿自己的命,赌你这一条贱命。”
“陛下龙体贵重,自不是我等低贱的性命可比的,若我输了,我的命陛下大可拿去,若我侥幸赢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一件对陛下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我却至关重要的事情,还请陛下如实告知。”
赫连墨凛略做思考之后点了点头,觉得面前的女子甚是有趣,她一边为了保命跟着自己走,一边又屡屡拿自己的性命豪赌着,不知她这条命到底是珍贵呢,还是低贱如草履,不过,他算是明白了她饶了这一圈的目的了。
“这个赌注听起来朕不亏,可是,朕为什么要跟你赌呢。”
展清念暗自咬牙,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随口道:“因为枯燥乏味的生活,需要时不时增添一点乐趣,陛下觉得呢?”
“嗯,你说的颇有些道理。”赫连墨凛笑着审视了她一番,想了想竟然答应了。
“滚进来!”他站起身喊了一声,云内官带着十来人端着一应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展清念忍着疼快速的整理衣襟,云内官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便忙着服侍赫连墨凛更衣。
“慕容将军,那伙贼人捉拿的如何了?”大帐内,赫连墨凛盘腿坐在案前用着早膳,漫不经心的问。
作为陛下此时此刻正“宠”的女人,展清念低眉顺目的跪在案旁服侍着。
“微臣无能,一路追到源池国,却并未见到那伙贼人的踪迹,臣愿接受军法,请陛下降罪。”年轻的将军垂头跪在地上请罪。
赫连墨凛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努了努嘴,口中的早膳似乎没有了味道,展清念先云内官一步递上一碗清茶,惹得云内官瞪了她好大一眼。
赫连墨凛看了她一眼,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一会儿,你自己去领军杖吧,就按照……你军中的规矩来。”
“微臣遵旨。”
赫连墨凛见展清念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低眉顺目的样子,仿佛所有事情都与她毫不相干。
“纪城战况如何?”
慕容将军闻言,原本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就连眼睛里都有了光亮。
“回陛下,赵言叙率领的十万源池大军已退至十里之外,兵力损失惨重,展清哲……展清哲仅仅以纪城不到两万的兵力,借着地势,还有纪城城墙上极其独特的防御措施便守住了纪城。”
赫连墨凛闻言不着痕迹的看了展清念一眼,她仍旧安静的低垂着头,这样的结果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任是谁也无法想象这是在兵力如此悬殊之下的结果,而且赵言叙可是源池出了名的悍将。
“你到纪城的时候,源池大军已退?”
“回陛下,微臣到达的时候源池还没有退兵,那十万源池大军攻了一夜,竟然连纪城的大门都还没破,纪城的防御设计堪称神作,展清哲也是如他父亲镇北王那般用兵如神,着实令微臣心生敬佩。”
慕容麒略显激动的说着,他慕容家世代功勋,他小小年纪便得信任镇守这一方平安,他这一生都是傲然的,这世上令他佩服之人并不多,能令他如此激动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
云内官双手缩进袖子里,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慕容将军真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展清哲再厉害,不过也是源池的一个钦犯而已,与他父亲一样是一个罪佞之臣,卑劣不堪,怎抵得上我北国大军分毫,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赫连墨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按理说,云内官一个宦官,陛下与守边重臣对话,哪里轮得到他插嘴,但赫连墨凛没说什么,慕容麒即便心有不满自然不会与他争辩什么。
只是一直低垂着头的展清念闻言衣袖之下的手收紧了一些,被赫连墨凛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