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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歧途. 第十五章

梁亚静正要出差。

作为邱正红的保镖,一般说来,邱正红走到哪里,她就应该跟到哪里,这一趟的远行,邱正红是携带了巨款去交易的,梁亚静不可能不去。

马北风找到梁亚静的时候,他们正整装待发,因为邱正红还没有下楼,有几分钟的时间,梁亚静把马北风拉到一边,说:“你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来了。”

马北风心里有了些酸意,看着梁亚静,说:“是不是突然来,你不方便?”

梁亚静宽宽地一笑,说:“你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就说。”

马北风说:“本来,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可是你要走,不能不走?”

梁亚静说:“不能不走。”

马北风叹了口气,说:“我心里很烦,想和你说说,还想从你这里再了解些金正明的事情,看起来,好等你回来了。”

梁亚静说:“快的,两天,最多三天。”

马北风说:“对我来说,太长了。”

梁亚静说:“你是觉得等我这个人两三天太长,还等我嘴里的话两三天太长?”

马北风老老实实地说:“都太长。”又问一遍:“不能不走?”

梁亚静又笑了一下,说:“本来有件事情想和你说说的,现在……”她停顿一下,继续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还要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告诉你。”

马北风想了一下,说:“是关于金正明的?”

梁亚静没有作声,但是马北风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猜对了,马北风还要说什么,梁亚静看到邱正红出来了,她对马北风说:“邱老板来了,要不要把你介绍给他?”

马北风想了想,说:“他知道你有我这样一个做警察的朋友?”

梁亚静点点头:“知道。”

马北风说:“他什么态度?”

梁亚静说:“很正常。”

马北风心里又涌出一股酸酸的滋味,你们所有的人都很正常,就是我不正常。

梁亚静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马北风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以后再说吧,你去吧,他在看你。”

梁亚静和他握了下手,朝邱正红的豪华汽车走过去,马北风站在这一边,看到邱正红和梁亚静说了什么话,然后一手很自然地扶着梁亚静,让她先上了车,自己再绕到另一边上车。

小车很快消失在马北风的视野之内。

马北风想,他们和我,毕竟不是一回事,我们离得太远太远,我怎么就放不下梁亚静呢,离得那么远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死死地抓住不放呢?

我是为什么呢?

梁亚静又是为什么呢,她难道不知道我们离得很远很远吗?她又为什么?

没有答案。

爱情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

马北风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沿着和梁亚静邱正红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梁亚静的离去,即使马北风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但同时他又觉得梁亚静并没有离去,她一直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生活里,也在他的生命里,他们确实离得很远,而离得越远,却抓得越紧,这就是马北风的感觉。

马北风怎么能够想到,梁亚静活生生地从他眼前消失,仅仅过了一天,梁亚静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此时的梁亚静只剩下半条命了。

事情发生在离城一百多公里的公路上,有辆小车抛了锚,停在路上,有人拦在路当中向邱正红的车子招手求助,本来邱正红不想管别人的事情,可是那求助的人居然站在路中间不肯让开,只好下车,想问了情况再说,当时的情况邱正红坐在车里没有动,梁亚静和邱正红的秘书小钱下车,梁亚静一下车就发觉气氛不对,对方连司机在内五条大汉,个个横眉竖眼,腰里屁股兜上鼓鼓囊囊的,梁亚静马上意识到有人冲着邱正红随身携带的六十万巨款来了,梁亚静转身跑到车前对司机大喊:“快开车!”司机当然也是很精明的人,猛地发动,撞倒对方一人,开着车载着邱正红和六十万巨款跑了,来不及上车走的梁亚静和小钱两个活人,最后一共拣回梁亚静半条命。

电话是金正明打给马北风的,告诉他梁亚静出了事情,在医院里,马北风立即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仍然昏迷不醒的梁亚静,医院不敢下什么保证,只能说尽力两个字,马北风从抢救病房出来,浑身发软,在走廊里碰到了金正明,金正明说:“看过了?”

马北风点点头。

金正明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马北风说:“是谁叫你打电话给我的?”

肯定不是梁亚静,到目前为止梁亚静还没有这个可能,或者是金正明自己要打的电话,或者是别人让他打的电话。

金正明有些迷惑地看看马北风,说:“这对你很重要?或者,对她很重要?”

马北风说不出话来。

金正明突然冷笑了一声,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她的生命还不知能不能保住,你在想什么?你知道她在昏迷中喊着谁的名字?”

马北风一阵心酸,金正明说得不错,梁亚静的生命还在垂危之中,他却先想到邱正红,想到金正明,想他们是不是和梧桐大街18号的凶杀案有关,想他们打电话告诉他梁亚静的不幸是不是别有用意,想到底是谁杀死了韩奶奶,想……马北风在金正明的盯注之下,突然觉得,金正明并没有什么嫌疑,真正的嫌疑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要不然金正明怎么会用那样一种眼光看着自己?

他双手抱头,自言自语地说:“我在想什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金正明并不明白马北风此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他说:“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是邱老板让我给你打电话的,你也许可以从中找出些与梧桐大街18号凶杀案有关的罪证?”

马北风不能明白,他对着金正明说:“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没有必要,和他有什么关系……”

金正明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这很正常,因为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如此而已。”

金正明说完就到病房去看梁亚静,留下马北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无休无止地回味着金正明的话。

这天晚上,马北风到老丁家去,老丁告诉马北风,案子的进展很不顺利,姚常川和金正明都有作案时间,动机也不能排除,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一点证据,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马上抓嫌疑犯姚常川和金正明,还有一条路就是继续寻找,也包括着继续等待,等待什么,能等到什么,很难说,马北风看得出,老丁也要失去信心和耐心了。

老丁问马北风的意见,马北风说:“我觉得,姚常川和金正明,都不——”

老丁有些生气,辛辛苦苦忙了多少天,最后确定了两名嫌疑犯,却被马北风一句话轻而易举否定?老丁实在火冒,说:“你觉得?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感觉当作破案的第一条件?你怎么变得这样?”

马北风理解老丁的心情,没有辩解,只是说:“其实老丁你自己也和我想的一样,是不是?你也觉得他们俩……”

老丁火更大,打断马北风,以责问的口气说:“不是姚常川,不是金正明,你说是谁,你来破这个案子,你说是谁?”

马北风没有作声,他也不知道是谁。

老丁继续说:“没有别的人了,在现场留下痕迹的就这几个人,汪晨和韩山岳被排除了,只剩下姚和金……”

马北风想了想,说:“第一批被排除的人呢,是不是再复查一遍?”

老丁说:“你说得出,怀疑那几个更没有道理,你连姚常川和金正明你都不怀疑,你会去怀疑小保姆?电梯工?小董?还是韩小荣?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绝对没有,反复调查过了,没有作案时间。”

马北风说不出话来,再也没有人了,会不会罪犯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留任何痕迹的案件也不是从来没有过,但那毕竟很少很少,少得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它的存在,再说,如果真的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那么案件又从何查起呢?

老丁沉默了好半天,最后说:“我想我们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姚和金身上,当然”,他停顿了一下,看看马北风的脸色,继续说:“汪晨和韩山岳,也不是绝对排除。”

马北风点点头,老丁的思路是对头的,但是马北风却感觉到老丁也正在一条歧路上奔波着,他找不出理由,只是感觉罢了,所以不能说出来。

老丁说:“希望你能帮我,我的压力很重,头儿天天盯着。”

马北风想我的压力也不轻,天天盯着你的是头,是活生生的有形的人,而天天盯着我的却是我自己的灵魂,无形的,无时无处不在的,永远难以摆脱的,我的心理负担恐怕不比你轻呢。

从老丁那里回家,小月亮已经睡了,马北风到小荣屋里看看,小荣没有睡,正在听歌,每天都是如此,小荣喜欢听歌,晚上睡觉前不听歌他会睡不踏实,小荣看到马北风,摘下耳机,说:“小马叔叔,你回来了。”

马北风点点头,在小荣的房门口站了一会,想了一下,走进小荣的房间,在小荣的床边坐下,说:“小荣,我还想再和你说说奶奶的事情。”

小荣点点头,关了录音机。

马北风说:“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这你也知道,很困难。”

小荣说:“我知道。”

马北风说:“按一般的情况来看,凶手不会一点痕迹也不留,但是现在能找到的痕迹实在太少。”

小荣说:“是。”

马北风说:“所以还需要你帮忙,因为奶奶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奶奶平时的生活习惯行动,只有你最熟悉最清楚。”

小荣点头。

马北风拿出烟来,想抽烟,可是看看小荣,又放了回去,小荣说:“小马叔叔,你抽烟。”

马北风说:“算了,不抽,小荣我问你,奶奶平时到底有没有记事的本子,奶奶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什么也不记下,全记在脑子里呀。”

小荣说:“奶奶真的不记笔记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记什么。”

马北风说:“这很奇怪的,你知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不肯记笔记?”

小荣说:“我不知道。”

马北风说:“再问一个问题,和奶奶接触的人当中,你对谁的印象比较深,我说的是外人。”

小荣想了想,说:“是金正明。”

马北风心里一跳,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金正明?”

小荣说:“我听奶奶说的。”

马北风说:“为什么你对他印象比较深?”

小荣又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楚,其实我也不大认得他,只是听奶奶说他。”

马北风说:“奶奶还说过金正明一些什么话?”

小荣说:“奶奶说他的话很多,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我再想想,奶奶说金正明很能干,也很可怕……”

马北风性急地打断小荣的话:“什么,可怕?”

小荣有些害怕地看着马北风,说:“是的,奶奶是这样说的,很能干,但也很可怕……就是这样说的……”

马北风看着小荣等他的下文,等他挤牙膏,马北风想老丁说得真是不错,小荣永远都在挤牙膏,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起先以为他是在对待父亲和汪晨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的原因,既恨又爱,使他不能把话一次说清楚,现在汪晨和韩山岳基本摆脱了干系,小荣仍然在挤牙膏,又是为什么,难道他对于姚常川和金正明这两个人也怀着复杂的感情,既希望他们是杀人犯,又不希望他们是杀人犯?马北风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好笑起来,也许,小荣确实不能把事情记得很清楚,只有慢慢地回忆起来,所以挤牙膏也是正常的。

小荣说:“奶奶说过,弄得不好,我会死在他们手里的。”

马北风说:“他们?他们是指谁?是说金正明?”

小荣说:“大概是的,是金正明走后奶奶说的,不是说他是说谁呢,我问奶奶为什么,奶奶说他们要我拿出我拿不出的东西,后来奶奶又说就算我有我也不能给他们。”

马北风说:“是八大山人?”

小荣看了一眼马北风,说:“谁?谁是八大山人?”

马北风说:“就是字画,你说过的字画。”

小荣说:“大概是的。”

马北风说:“小荣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荣说:“我哪里会相信,我看金正明和奶奶很谈得拢的,我以为奶奶开玩笑,而且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在笑着。”

马北风说:“奶奶死后你怎么不说,到今天你才说出来?”

小荣说:“我说了你们又要怪我瞎说,第一次你叫我说她的事情,我说了,你怪我瞎说,爸爸又要打我,后来又问我姚常川的事情,我说了,又怪我说得不好,现在又来问我金正明,我又说了,你又怪我……”小荣说着又淌下眼泪来,更咽着说:“反正奶奶死了,再也没有人疼我了,也没有人相信我了,你们都以为我瞎说,我再也不说了。”

马北风说:“要是不相信你,怎么还会来问你。”

小荣不说话。

马北风说:“小荣,我不是怪你不该说,只是想你为什么不一次说清楚。”

小荣说:“有关奶奶的事情很多很多,我哪里知道哪些是你们要听的哪些是你们不要听的,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呀。”

马北风说:“是这样的,不应该怪你,你还是个孩子,碰上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可能不乱。”

小荣又哭。

马北风说:“你再仔细想想,有关金正明这个人,有没有别的可疑的东西。”

小荣说:“我会认真想的,想到了就告诉你。”

马北风说:“好,我走了,你睡吧。”

马北风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很激动,但是他一时还不能明白这种激动从何而来,为何而生,是接近了真凶?是抓住了关键?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马北风一时还难以作出明确的判断和理智的分析,只是感觉到冲动,他在这种冲动中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小荣在吃早饭的时候告诉马北风,他又想起有关金正明的一件事情,问要不要说。

马北风说:“当然要说。”

小荣说:“他骗了你。”

马北风说:“谁?”

小荣没有说是谁,只是说:“六点三十分到七点三十分之间,他不在街心公园,他说谎。”

马北风神经紧张起来,不知小荣又会说出关于金正明的什么事情来。

小荣说:“那天早晨——”

马北风打断他;“哪天早晨?18号早晨?”

小荣点头,继续说:“我起来以后到阳台上活动活动身体,看见他的,他骑一辆赛车,由街心公园那头过来,朝文化宫那边去了……”

马北风说:“几点钟?”

小荣说:“大概七点差十几分。”

马北风盯着小荣,说:“你昨天晚上才想起这事情?”

小荣说:“是,你叫我再想想,我就想起来了。”

马北风狐疑地看着小荣,过了一会,他问:“你的记性这么好,18号的事情还能记这么清楚?”

小荣说:“你又要叫我说,说了你又不相信我,我如果瞎说,你把我抓起来好了,如果18号早晨七点以前,金正明没有骑着赛车从我们这梧桐大街经过,你随便怎么我好了。”

马北风想,小荣没有瞎说,可是小荣的行为也确实让人捉摸不透,马北风说:“小荣,你怎么连细节也记得那么清楚,你记得他是骑的赛车?”

小荣说:“是的,他的赛车颜色和别人的不一样,宝蓝色的,看了让人印象很深,他第一次来看奶奶就是骑的这辆车,我在门前看到的,印象真的很深。”

马北风又问:“你怎么知道金正明说自己18号早晨六点半到七点半之间在街心公园的?”

小荣好像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说:“是你说的。”

马北风说:“我告诉你的?”

小荣摇摇头:“你没有告诉我,你也不会告诉我,在你眼里我算得了什么呀,我还是个小孩子呢,是不是,你是和别人说的,我听见的。”

马北风觉得再没有什么好问的,但是心里的疑团并没有解开,这时候墙上的挂钟响起来,马北风看了一下钟,对小荣说:“快吃吧,要上学了。”

小荣“嗯”了一声,赶快吃完了早饭,就到自己屋里去换鞋,拿书包,一直在一边听着爸爸和小荣哥哥对话的小月亮突然说:“爸爸,小荣哥哥是不是很聪明?”

马北风说:“你怎么这样想?”

小月亮说:“小荣哥哥告诉我,他能破案的,他有本事的。”

小月亮的话使马北风愣了半天,他认真地想了又想,突然想到一件事,是不是奶奶被杀后,小荣自己也想参与破案的工作?老丁和马北风他们经过大量艰苦工作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掌握的一些线索,却都在小荣的掌握之中,他随随便便地,好像是很无意地想一想,就能想起可能与凶杀案有关的许多重要事情来,马北风不能明白,这确实是小荣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回想起来的,还是小荣也和他和老丁一样,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了解慢慢掌握了的呢?如果是这样……马北风朝小月亮看看,说:“小月亮,你相信小荣哥哥的话,他能破案?”

小月亮说:“我相信,小荣哥哥还看破案的书呢。”

马北风想,这就是了,原来小荣这孩子和我们同步向前呀。

小荣拿了书包出来,对马北风说:“小马叔叔,我走了。”

马北风点点头,看小荣走到门口,突然叫住了他,说:“小荣,你也在调查奶奶的案子?”

小荣一愣,没有回答,只是朝小月亮看了看。

马北风走过去,抚摸着小荣的头,慢慢地说:“小荣,你不应该这样,这不是你的事情……”

小荣不语。

马北风说:“你不相信我?”

小荣仍然不语,眼睛里忽闪着晶亮的泪水。

小月亮走上前,拉住小荣的手说:“小荣哥哥,你不要伤心,你自己说的,你知道谁是凶手,你能抓住他的。”

小荣苦笑了一下。

马北风说:“小荣,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好好念书,奶奶在九泉之下有知才能安心。”

小荣突然激动地说:“什么九泉之下,没有九泉之下,奶奶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可能知道!”

马北风注意到小荣突然的激动,想自己说的九泉之下有知这句话,何以能引起小荣的激动,一时想不明白,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太滥,头脑发胀,于是摆了摆手,说:“小荣,你上学去吧。”

小荣却站着不动。

马北风奇怪地看着他,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小荣说:“没有什么说的。”他朝墙上的钟看了一眼,说:“迟了十分钟,我赶不上那趟车,今天肯定要迟到了。”

马北风“呀”了一声,说:“都怪我,一大早和你说这些,走吧,我用车子带你走一段。”

小月亮说:“我坐前边,小荣哥哥坐后面。”

他们一起出了门,马北风把小月亮抱上前杠坐好,前杠勒得小月亮屁股疼,小月亮看着一辆接一辆开过去的出租车,说;“唉,坐坐出租车才舒服呀。”

马北风笑了一下。

小月亮说:“爸爸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不能坐出租车呀,告诉你小荣哥哥也坐过出租车呢。”

小月亮说这话时,马北风脸正对着小荣,他想对小荣说你坐稳了,可是发现小月亮的话一出口,小荣的脸一下子变了色,苍白得让人感到可怕,马北风其实并没有在意小月亮说的什么,只是在看到了小荣突然变色的脸以后,才想到小月亮的话,小月亮说小荣也坐过出租车,这话怎么呢,并没有什么问题,坐出租车又怎么样呢,小荣的脸色突变,是不是因为小月亮的这句话呢?

马北风正想着,就听小荣说:“小月亮瞎说,我什么时候坐过出租车呀。”

马北风再着小月亮的脸,有些发红,好像很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再回头看小荣,脸色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

马北风开始骑车,心里却在想,小荣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叫人不理解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