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无谓还想问为什么，几条船已经围了上来，其中为首的一个大胡子扛着大刀喝道：“还不落帆。”

船老大只能冲手下打手势落帆。

大胡子跳上船来：“不错，这次很配合嘛。”

船老大赔笑道：“不敢跑，咱们不敢跑。”

大胡子得意地大笑几声：“哈哈哈，要我说你这是懂事，吃了几次苦头就知道学乖了。”

船老大点头称是，大胡子四处走动着观瞧：“这次货拉得不少嘛，指定不少赚。”

“能混碗饭吃就谢天谢地了。”船老大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袋银子递上去，大胡子接过，在手里掂掂，道：“念你这么识趣，这次就这样吧。”

船老大拱手道：“多谢多谢。”

大胡子却并不离开，而是看向毛，陆两人：“他们是什么人。”

“就是船上的两个苦力。”

大胡子摸摸自己的胡子：“不像啊。”

船老大掩饰道：“他们在码头刚上船的，饿了好几天啦，非要我赏碗饭吃，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大胡子问两人道：“是这样吗。”

陆风月微微点下头，大胡子盯着毛无谓：“这什么表情啊，怎么着不服啊。”

毛无谓刚要开口，却忽然呕吐起来，大胡子转过脸去：“这怎么回事。”

陆风月解释道：“他晕船。”

大胡子忽然神情一冷：“你们不是好几天没吃饭了吗。”

毛无谓已经吐完了，自语般地道：“好不容易吃顿饱饭，就这么吐了，可惜了了。”

大胡子打量着二人似是还有疑心，手下忽然喊道：“大哥，又有船过来了。”

大胡子放眼看去，果然看到艘船，忙跳回自己船上：“兄弟们，围上去。”

几艘船顿时如箭般射出去，奔向另一艘船。船老大赶紧升帆，船又开动起来。

毛无谓道：“真咽不下去这口气，要是在陆地上，我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陆风月道：“你幸亏没动手，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谁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人。”

毛无谓打量四周：“是吗，这样的话我好受多了，不是我怂，是他们人多。”

陆风月笑道：“怂就是怂，不过若是得罪了他们，只怕船老大以后就没好果子吃了。”

毛无谓看看已经在劫难逃的另一条船，道：“这来钱也够快的。”

船老大走回来：“那条船惨了。”

毛无谓道：“同情心挺泛滥，自己刚遭了灾还有心情同情别人。”

船老大道：“那是条客船。”

陆风月道：“这怎么说。”

“那些坐船的人都得被抓走，等着家里拿钱来赎，不赎就撕票。”

毛无谓道：“很猖狂啊。”

陆风月正色道：“若是小股水盗不敢这么丧心病狂，想必这是个大帮派，这片水域最臭名昭著的悍匪当是巨鲸帮。”

船老大道：“这位小哥挺有见识，现在这里巨鲸帮一家独大，做事也越发明目张胆了。”

毛无谓道：“看他们能猖狂到几时。”

陆风月摇头不语，既然能这么猖狂，总有猖狂的倚仗，这么大一股势力，非两人所能面对。